“哼,巧舌如簧,縱使你找各種借口,你這種行爲,依然很無恥,我來和你一戰,真當我劍閣可欺麽!”司易修終于按捺不住,劍眉緊皺,雙目迸射出熠熠寒芒,手放在劍柄之上,冷冷喝道。
“司道友劍道造詣同代無雙,我自知不是對手,不用戰,我便認輸,我挑戰的目标是肖丞,任何人來我都認輸!”林中山也算到劍閣弟子的反應,冷冷答道。
司易修一愣,沒想到林中山直接就認輸了,既然認輸了,他又怎麽好沖上擂台和一個認輸的人一戰呢。
林中山心中冷笑,目視天台遠方劍閣臨時駐地,冷冷大喝道:“肖丞出來吧,我知道你聽到了我的話,想必你不會拒絕吧!”
他之前專門将一封信送給了肖丞,說楚非魚就在他手上,肖丞不會全信,但肯定會信幾分,畢竟肖丞無法确認楚非魚是不是在他手中。
他說不上多了解肖丞,但從肖丞在太乙宮的做法就能看出肖丞是個極爲重情之輩,不然也不會冒着生命危險爲江心月護法。
所以即使肖丞并不能确信楚非魚就在他手裏,肖丞多半也會接戰,隻要接戰,他就有把握将肖丞斬殺在擂台上。
肖丞再強,也經曆了兩場惡戰,後來又被出竅強者攻擊,實力必定折損好幾成,絕對不是全盛狀态下他的對手。
“你實力比我強又怎麽樣,殊不知智慧也是一種實力,你一樣會死在實力比你弱的我手中,呵呵,真是諷刺,真是可笑!”林中山低聲冷冷自語道。
天姥山上無數修者随着林中山的目光投向劍閣臨時駐地,不知道肖丞會不會應戰,肖丞已經身受重創,就算不應戰,也沒人會說肖丞懦弱。
而就在這時,人群中忽然響起一個淡漠溫沉的聲音:“原來是你,哼,我可找你好久了,沒想到會在這裏遇到你,你個卑鄙小人!”
聲音如同滾滾浪潮,席卷天姥山山頂,同時一股磅礴無匹的氣勢将天姥山山頂完全籠罩在内,感知到這股磅礴的氣勢,所有人都爲之驚駭,心中一震,暗歎好強大的氣機。
衆人目光遊離,快速搜索喝罵之人,轉瞬所有人目光都聚焦在一個青年身上,青年穿着一身黑色的戰衣,身形算的上魁梧,面色普通,但氣質異常沉穩,一看便知實力絕對不弱。
“這人是誰?”衆人心中産生同樣一個疑問,很多人得似曾相識,卻想不出在哪兒見過。
青年當然就是肖丞,亦或者是橫行無忌的血煞狠人。
肖丞剛到天姥山山頂,就聽到林中山慷慨大義淩然的廢話,心中不禁怒意大盛,随口找個借口便大罵。
肖丞的出現就像一個投入鏡湖中的頑石,激起千層浪,感受到肖丞的氣勢,周圍的修者下意識後退幾步,爲肖丞讓出一片平地。
聽肖丞之前的口氣,似乎和林中山之間還有什麽恩怨一樣,衆人紛紛猜測二人之間到底是什麽矛盾,殺父之仇?奪妻之恨?
不過距離較近的修者,都有些疑惑,這人怎麽出現的?之前明明記得身邊沒有這樣一個人。
“這人是誰?怎麽感覺似曾相識,卻又想不起在哪兒見過!”人群中竊竊私語,對突然出現的陌生人,都投來好奇的目光。
肖丞并未在乎衆人的目光,冷冷注視着擂台上的林中山,雙眼中似乎燃燒起了一團火,這林中山可真夠無恥,和譚劍雲如出一轍,果然得到了譚劍雲的真傳。
選擇這個時候和他生死戰,這不是擺明了要趁他病要他命,還說的如此大義凜然,可真當他那麽好揉捏麽?
肖丞言罷,不做片刻停留,也不待林中山答複,祭出飛劍,嗡然一聲長鳴,劍鳴響徹天地間,霸道剛猛的劍氣橫掃長空。
勁風憑空而起,吹得肖丞衣角翻卷,黑發亂舞……
“铿……”一聲刺耳的銳鳴,乾震四象劍劇烈顫動,瞬間變成長十米寬一米多的巨劍,其上呲呲啦啦流轉着熾烈的藍色電弧,散發出剛猛霸道無匹的劍氣和浩渺天威,吞天噬地,此劍一出天下殺……
所有人看到巨劍的出現,神色劇變,若說衆人沒能一眼認出“血煞狠人”情有可原,肖丞每次出現不過驚鴻一瞥,但絕對沒人會忘記這口巨劍。
“血煞狠人……”
“他……是血煞狠人……”
周圍的修者倒吸一口涼氣,渾身雞皮疙瘩,心神巨震,背後直竄冷氣,心中狂跳,剛剛竟然距離殺人不眨眼的血煞狠人如此之近,就像從鬼門關打了一個來回,不少人額頭浮現一層密集的冷汗。
血煞狠人是誰?那是如今年輕一代公認的最強者,殺準元嬰強者都跟砍瓜切菜一般,而且殺人不眨眼,随手便殺,毫不留情,這樣一個人竟然就在人群之中。
如果血煞狠人突然來一劍,恐怕天姥山上要死一大片修者……血煞狠人的威名在如今年輕一代中,隻能用聞風喪膽來形容。
一瞬間,所有人都忘記了呼吸,目瞪口呆的看着肖丞,微張着嘴巴。
衆人驚歎聲還未落,肖丞便拔地而起,雙手持乾震四象巨劍,一字禦劍式飛向天空,四象巨劍抛射出一道藍色耀眼的匹練,如火箭升空。
見血煞狠人直接離開,衆人才回過神,響起一連片吞咽唾沫的聲音,餘悸未消,臉色有些發白。
“吓死灑家了,灑家還要泡仙子,絕對不能死……”楚無意長大嘴巴,扇了扇扇子,打了一個冷擺子自語道。
“呼呼……”肖丞持巨劍劃過長空,發出劇烈的破空聲,就像一隻振翅翺翔的雄鷹,擋住了高天之上的太陽,陽光爲他鍍上了一道金邊,在天姥山投下一大片黑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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