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丞和甯倩夕二人相對而坐,一邊喝着茶,一邊聊着一些修行界的逸聞趣事,氣氛漸漸變得融洽起來。
肖丞不是第一天認識甯倩夕,很了解甯倩夕的爲人和性情,當然不會有什麽隔閡,而甯倩夕因爲肖丞給她的感覺很熟悉,不知不覺就放下來防備,而且肖丞說話很風趣,讓她感覺很輕松。
“聽說拓跋血月一個多月前也入世修行了,一直沒傳來有關她的消息,如今的修行界可謂越來越亂,這拓跋血月據說是一個很瘋狂的女子!”肖丞皺眉道。
拓跋血月是邪道中最有名的強者,師出血蓮門,是血蓮門的當代聖女,五年前便已經達到了金丹巅峰,距離元嬰之境隻有一步之遙。
經過五年的積累和修行,她的實力完全不可用修爲來衡量,絕對比普通金丹巅峰強者高出數倍。
拓跋血月和言太清、司易修、荊此海并稱爲當代修真界的四大巅峰強者,其實力據說和言太清等人相比不遑多讓。
而且拓跋血月在整個邪道年輕一代威望極高,有些類似甯倩夕在正道陣營的名望,可謂是一呼百應的人物。
拓跋血月入世修行,勢必會給正道和邪道兩個陣營的争鬥帶來不小的沖擊,甚至會改變旗鼓相當的格局。
“恩,這消息我也接到了,而且拓跋血月還揚言要和我一戰!”甯倩夕語氣柔和道。
肖丞皺了皺眉,拓跋血月成名在早,年紀其實比甯倩夕大幾歲,甯倩夕最近一兩個月才突破到金丹巅峰,如果真公平一戰,誰勝誰負不好說,就算勝也肯定是慘勝。
“可有把握?”肖丞問道。
“說不上來把握,實力本就很難衡量!”甯倩夕微微搖頭,啓齒一笑道:“肖道友你也要小心,如今你也成爲邪道年輕一代的眼中釘,想對付你的人估計也不比我少。”
肖丞點點頭,白日在比翼城遊玩就聽到不少關于邪道陣營揚言要将他如何如何的傳言,邪道陣營十小天王直言不諱要将他殺而後快。
對于這些挑釁他并不太在意,反正他想戰便戰,想走就走,一個兩個他無需忌憚,十個人一起上,大不了拍拍屁股走人。
如今天極之年,各大門派的優秀弟子都跳了出來,各個門派陣營之間的矛盾就變得更爲激化,置身于此沒人能獨善其身,他也是如此。
“對了,肖道友,下個月天下強者擂比就要舉行,不知道你會不會參加?”甯倩夕眼波一動,擡頭看向肖丞。
“肯定會參加,我也想去昆侖内墟走一趟!”肖丞點頭道,心中卻有些不解,甯倩夕爲何突然會問這個問題。
“天下強者擂比九處每隔幾年都會舉行一次,今年有些特殊,竟然還邀請了西方的修者,據說西方教廷便來了三個龍騎士,這次的擂比沒有以前那麽簡單。
而且西方的修者修爲進境一向比東方要快,大多已經達到了四重天之境,比我們東方年輕一代的修者強橫不少。
眼下年輕一代還沒有人突破到元嬰之境,恐怕不是西方修者的對手。”甯倩夕柔聲道,杏目中露出憂色。
她作爲東方修者,當然很抵觸九處這種做法,同時也擔憂西方強者會給東方修行界帶來巨大的損失。
肖丞早就知道了這個消息,既然他已經打算參與擂比,那麽就會全力以赴,自然不希望被西方修者壓一頭,所以早就有了打算,想在擂比之前突破到元嬰之境。
現在唯一困擾他的便是劍道,隻要達到劍意之境凝聚了劍胎,他随時都能突破到元嬰之境,但劍道太不可捉摸,并非他意志能夠控制的。
“不要太擔憂這些事情,反正兵來将擋水來土掩!”肖丞笑道。
兩人說話間,就聽到庭院傳來一陣細碎輕快的腳步聲,腳步聲由遠及近,向廂房走來。
咄咄……響起了一連串清脆的敲門聲,門外傳來一個柔和的女聲:“甯仙子在嗎?現在可方便?”
肖丞一聽音色,就知道來人正是慕容雲煙。甯倩夕微不可查的看了肖丞一眼,有些不自在,大晚上的,她和肖丞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傳出去終歸有些不好聽。
不過這種時候,她總不能讓肖丞躲起來,遲疑道:“請進!”
吱呀一聲,身穿黑色裙子的慕容雲煙推開木門,和慕容雲煙并肩而站的則是言太清,兩人看到甯倩夕和肖丞二人坐在桌邊便是一愣。
他們怎麽都沒想到肖丞會出現在這裏,大晚上的,二人卻共處一室,沒有外人,這裏面難道有什麽貓膩?
言太清眉頭皺了皺,眼中閃過一絲精芒,心中忽然升起一股火氣,似乎什麽寶貴的東西被人強行奪走了一般。
“見過小師叔!見過甯仙子,沒想到小師叔也在這裏,本還打算去偏殿找小師叔,現在看來已經不用去找了!
深夜到訪,還希望不會打攪二位的雅興!”慕容雲煙向肖丞和甯倩夕拱手笑道。
慕容雲煙話裏有話,顯然是在旁敲側擊肖丞和甯倩夕二人是否有什麽隐情。
甯倩夕聽到慕容雲煙的話,不禁有些尴尬,淡淡笑道:“慕容仙子言重了,深夜到訪當蓬荜生輝才是,我半年前的傷勢還未痊愈,所以就請肖道友過來看看。”
“慕容仙子,聽你的口氣似乎要找我?可有事情?”肖丞并沒在意慕容雲煙的旁敲側擊,也沒必要澄清什麽,直接問道。
言太清聽到甯倩夕的解釋,如釋重負,看來并非他自己想象的那樣,何況甯倩夕也不是那樣的人,是他自己想多了。
慕容雲煙狐疑看肖丞和甯倩夕一眼,旋即說明了來意。
“事情是這樣的,這次來參加我派尊者飛升大典的年輕強者很多,所以我組織了一個正道盟會,共同商議以後如何對付邪道。希望小師叔和甯仙子也能參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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