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範绮念的死亡,冥冥中立即産生一股願力,快速灌入識海,願力的量很可觀,比起他在鎂國挽救摩天輪那次還多,這範绮念無疑是個惡人。
邪道和正道門派勢不兩立,一直互相仇殺,幾千年都不曾平息,其實之中都有利害關系。
對于邪道修者而言,他們需要吞噬掠奪他人的道果,正道門派的弟子無疑就成爲邪道修者的掠奪對象。反之對于正道門派的強者,鏟除一個邪道修者,也能獲得天道願力饋贈。
在這些利益的驅使下,都成爲對方的獵物,于是就演變成爲互相獵殺的事态,沒人能夠阻止。
肖丞見一個閃爍這金光的事物從範绮念身上墜落,俯沖而下,一把撈了起來。閃爍金光的事物是個直徑兩寸的小金輪,其上金光四射,密布繁複特殊花紋,一看便知是宗法寶。
肖丞憑神識感知判斷出這小金輪是個五品攻擊法寶,探入一縷神識,立即得到了金輪法寶的認可,嘗試催動,金輪光芒大盛,變成一方直徑一米的金輪,金輪周圍皆是鋒利帶有倒刺的刀刃。
随着催動,金輪快速轉動,周圍的刀刃變成虛影,就像電鋸一般,發出咻咻的破空聲,顯得極爲鋒利。
“不錯的一口金輪,就是有些歹毒!”肖丞點點頭,将金輪收了起來。
這金輪是五品法寶,攻擊力估計比普通五品攻擊法寶還要高一些,放在一二流門派之中已經相當于鎮派之寶,能得到一口法寶,全然是意外之喜。
想必範绮念死的太倉促,根本就沒來得及自爆法寶。不然這口法寶爆炸就能将他重傷。
肖丞神識掃過地面,又發現了一個乾坤玉镯,自然也是範绮念的随身物品,玉镯很漂亮。精雕細琢,通體碧綠流光,一看便不是凡物。
範绮念擁有一口五品法寶,還有乾坤玉镯,想來在欲煉門中很受重視,不然絕不會随身擁有兩件寶物。
“哥!”這時坐在靈睿寬闊背上的弦音見荊此海倒地不起,下意識輕呼一聲,立即從靈睿身上躍下,振翅飛向荊此海。
雖說今天才剛見面,還有些生疏。但荊此海畢竟是她親人,豈有不擔心之理。
此前荊此海本就受到了重傷,今天才剛醒來,内傷未愈,又經過連番血戰。傷勢肯定變得更爲糟糕。
夕陽落盡,夜幕降臨,一輪皎月高懸天空,天色晦暗,弦音振翅飛翔,劃過夜空,一對金色的翅膀顯得極爲紮眼。将唇紅齒白的弦音襯托的更爲靓麗,就像一隻翩翩飛舞的蝴蝶。
肖丞仰頭看向弦音,神色一動,立即禦劍飛向玉泉庵。
因爲追擊範绮念,他此時距離玉泉庵好幾裏路,并不知曉玉泉庵的情況。猜到肯定是荊此海出了狀況。
轉眼肖丞來到玉泉庵外,就見荊此海渾身是血倒在地上,無數血口已經不再流血,因爲血已經快流幹,皮膚和嘴唇發白。胸口起伏緩慢,時有時無,顯得極爲虛弱。
肖丞皺了皺眉,荊此海的體質強橫,幾個月前他全力一劍也隻能破開一條小血口而已,此時身上千瘡百孔,傷勢必定極重,恐怕已經危及到性命。
弦音蹲在地面,目不轉睛的看着荊此海身上的傷口,白皙的俏臉上挂着淚痕,如果不是爲了讓她離開,或許就不會如此凄慘。
弦音醫術極高,可此時卻手足無措,根本不知道該怎麽下手,荊此海身上幾乎沒有一塊完好的皮膚。
“别擔心,你哥不會有事的,我來看看!”肖丞拍拍弦音的肩膀,伸手渡入一絲真氣查探荊此海的傷勢。
少時,肖丞眉頭皺了起來,荊此海的傷勢出乎意料的嚴重,内髒受到極大的損傷,經脈充斥着好幾種真氣以及淩亂的劍氣,不斷破壞經脈,經脈已經出現不少孔洞,這些真氣劍氣還在繼續破壞經脈。
按照這種速度下去,荊此海恐怕有生命危險,就算得以保命,恐怕也會變成一個廢人,修爲散盡,終身無法再修行。
這種結果對于任何修者都難以接受,甚至比死亡更可怕。肖丞心思變得沉重,如果荊此海神智清醒還好,可以自我療傷,配合丹藥緩緩化去體内的真氣和劍氣,阻止傷勢擴大。
但偏偏荊此海陷入昏迷,昏迷中的人五識封閉,失去對外界的一切感知,根本不可能叫醒。
肖丞見弦音愣愣發呆,臉色煞白,香腮下挂着晶瑩的淚珠,貝齒咬着紅唇,知道弦音估計比他更清楚荊此海的傷勢嚴重性。
“總會有辦法,先将他弄進室内!”肖丞和聲勸慰道,說着祭出兩口飛劍,穿過地面,将荊此海緩緩托起,走向玉泉庵。
經過連番大戰,玉泉庵已經被嚴重破壞,入目皆是殘垣斷壁,地面密布大大小小的坑洞,一片狼藉,唯獨最後面的佛堂完好無損。
肖丞先一步來到内院,見橫七豎八倒着十幾個尼姑,擔心弦音看着難受,直接将這些屍首燒成灰燼。
佛堂一片空曠,中央立着一尊銅像,正是穩坐蓮台手拿淨瓶的觀世音,坐下是一張佛龛,上面放着一些佛宗器物,如木魚等等。
肖丞找來一張木桌,将荊此海緩緩放在木桌上。弦音快速來到木桌前,已經恢複了理智,秀眉緊皺,急促問道:“師兄,你有沒有辦法叫醒他,如果他能醒過來,就不會有大問題。”
見弦音的眼神充滿希冀,肖丞不忍拒絕,遲疑道:“容我想想!”
這時,穿着大褲衩的死狗慢條斯理走進佛堂,甩甩劉海,高昂着狗頭,呲牙道:“嗷嗷,看來還得狗爺親自出手才行,去去去,讓狗爺來試試,不就是叫醒個人麽!”
“趕緊試試!”肖丞見死狗一幅老子天下第一的做派,就知道死狗肯定有辦法,揮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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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兒卡文卡的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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