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一聲銳鳴,火花四濺,一道白色風刃從武士刀上迸發而出,肖丞神色一凜,沒有和異能者同級交戰的經驗,确實沒想到黑人還有這麽一手。
風刃極快,三尺距離刹那便至,根本來不及撐開道盾,噗的一聲,胸口被切開了一道修長的血口,入骨三分,鮮血涓涓湧出。
和人戰鬥哪有不受傷的道理,尤其是這種實力相當的對手,肖丞感覺一陣鑽心的劇痛,立即掐動印訣施展青山沁水之術愈合傷口。
風刃入體并沒阻止傷口愈合,傷口轉眼間恢複正常,可這道風刃蘊含着磅礴的“風力”,進入**就變成了無數小刀子,刺心刮骨,讓他體内血氣翻湧,真氣變得有些淩亂。
兩人在自由女神像上面激戰,遠遠看去兩個人影快速閃動,你來我往,劍器、武士刀碰撞發出聲聲銳鳴,火花四濺,轉眼過了二十多招。
肖丞漸漸占了上風,習慣了黑人的戰鬥方式。他缺乏和異能者戰鬥的經驗,黑人何常不是呢,肖丞手中的幽冥劍宛如遊龍,黑人雙刀并用抵擋肖丞的攻擊。
“蒼龍斬!”肖丞心中冷喝一聲,幽冥劍嗡然長鳴,劍光大作,淩厲的劍氣噴湧而出,光芒奪目,斬向黑人的胸口。
黑人感受到幽冥劍的變化,心中一沉,神色凝重,連忙舉起雙刀抵擋肖丞全力一斬,瞪着雙目看着肖丞。
幽冥劍劃過一道光弧,發出劇烈的破空聲,毫不花哨斬在雙刀之上
“叮……咔嚓……”一聲銳鳴,接着是刺耳的斷裂聲,幽冥劍抛射出一條劍光匹練,劍光和劍器疊加,摧枯拉朽,黑人的雙刀瞬間斷成兩截。
幽冥劍去勢稍減,黑人連忙躲閃,可已經來不及了,幽冥劍嚓的一聲劈開胸前的皮衣,在黑人胸口留下了一道深可見骨的猙獰傷口,從左肩延伸到右腰。
這一劍外傷算不得什麽,最嚴重的是劍氣入體,黑人身形一滞,全身無處不痛,胸口發悶,吐出一口鮮血來,肥厚的嘴唇有些發白。
他無論如何都不明白,此人顯然是靈宗修者,應該會受到靈氣的限制,飛行這麽久消耗極大,理論上很容易獲勝才對,可此人越戰越勇,沒有任何不支的迹象。
黑人晃了晃,從高空墜落而下,墜落幾十米才穩住了身形,事已至此,他已經盡了全力,性命重要,立即轉身飛向城中,要将今晚的一切報告上去。
肖丞看着黑人飛走,并沒打算去追,他早就換了一副容貌,黑人以後也找不到他。
長長吐了一口濁氣,身形晃了晃,幾次風刃入體讓他也受了不輕的内傷,隻不過沒有黑人那麽嚴重罷了。
戰鬥三分鍾左右,這裏位置太顯眼,肯定很快就有強者來此,肖丞換了一個方向,緊貼海面飛行。
……
淩晨兩點,肖丞回到劇組駐地,内傷已經好的七七八八,一個土行遁術進入房中,就見倪彩在房中百無聊賴看着電視,遙控亂按換着頻道。
倪彩穿着海藍色清涼的吊帶睡裙,嬌軀嬌小玲珑,剛洗過澡,出水芙蓉般的清麗動人,充滿靈動純淨的氣息。
倪彩聽到聲音,回頭就見肖丞站在卧室中,衣服上面全是鮮血,有些狼狽,不由愣住了,心中莫名一痛,連忙站起身來到肖丞面前,遲疑問道:“你……怎麽了?你還好吧?”
肖丞見倪彩在他卧室,就知道倪彩是在等他回來,看着倪彩關切的眼神,一種溫馨的感覺油然而生,回報一個安心的笑容,搖頭道:“沒事,隻是一些外傷而已,已經好了。”
倪彩不知道爲什麽,隻覺得此時肖丞的笑容有些刺眼,讓她心中更難受,她知道肖丞這次出去是爲了解決她的事情,這些傷都是因爲她。
倪彩心中流過一股暖流,有這樣一個人在身邊真好,感覺很踏實很安心,恐怕也隻有肖丞願意爲她做這麽多,遲疑道:“會不會很痛?”
感受到倪彩的情緒,肖丞心中一片柔和,搖頭道:“有點點,别擔心,早都已經習慣了,今天有沒有被吓到?”
“還好啦,當時你在下面,所以就不怕!”倪彩收起孩子氣的神色,露出溫柔乖巧的模樣,俏麗的樣子讓人憐惜,輕輕挽住肖丞的手臂。
肖丞伸手撫摸倪彩柔順的發絲,将今天發生的一切緣由給倪彩說了一遍,倪彩聽完半晌才回過神,顯然有些無法理解人心的陰暗歹毒。
……
鈕約的另一邊,一棟華麗的别墅中,此時别墅地下室坐着十幾個人,每個人神色都極爲陰沉,看着上座的高傲女人。
這女人身漂亮,金發碧眼,紅唇惹眼,身材完美,低胸的體恤露出一對軟彈的雙峰,柔媚的溝壑随着呼吸開合,因爲沒有穿内衣,體恤上有兩個小凸起。
女人下身穿着一條皮質黑色短褲,修長的美腿交合在一起,燈光下閃爍着瑩潤的肉澤。
這女人就是格策異能協會鈕約分部的一個主管,外号叫紅蠍子,至于真名卻沒人知曉,是個人人都忌憚的狠角色,絕沒有表面上看起來那麽誘人,甚至在場沒人清楚她具有哪種異能。
紅蠍子神色陰冷,手中把玩着一個打火機,甩來甩去,火焰閃爍,沉默一會兒,冷冷道:“今天我們損失了三個異能者,其中二人是在華兒街那個公館中死亡。
他們身上的電子定位器最後一次信号是十點十五分,十點十七分定位器被損毀,那肯定就發生在公館附近,你們去調查,務必将兇手查出來。
這次事情恐怕沒那麽簡單,也許是鬼城那群人想削弱我們的實力,查出來,不管是誰,必須死!聽懂沒有?”
“是,會長!”十幾人同時點頭,噤若寒蟬,絲毫不敢怠慢。
“記住,别驚動其他任何人,暗地裏調查,免得情報部門察覺到我們的動向!”女人又冷冷補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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