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不敢,小師叔還是稱呼我們爲師侄吧,輩分不能亂!”
“好好,那就叫師侄,走喝酒去!”肖丞拍拍兩人的肩膀,伸手邀請道。
他知道,他成爲天龍劍閣的小師叔,多了很多好處,也多了很多責任。
以後若是這些師侄在外面被欺負了或者被殺怎麽樣,他這個小師叔責無旁貸,都應該去将場子找回來将仇報了,在外面還得照顧好這些比他修爲還高的師侄。
而且,他是最小的師叔,其他那些劍閣同輩同門恐怕要麽是長老要麽是太上長老了,都不方便出山,顧輕鴻肯定懶得理。
所以這些找回場子報仇的事情,恐怕絕大多數時候都得落在他身上。
想到這些,肖丞隻覺得壓力好大,這小師叔不是那麽好當的,不過這也是常理,不得不接受。
那句話怎麽說來着,權力有多大地位有多高,責任就有多大,想完全置身事外大樹乘涼不可能,天下哪兒有那麽好的事情。
一行人進入玉瓊樓,肖丞讓楚非魚坐在他身邊,問楚非魚想吃些什麽,詢問了一下兩位師侄的口味,便又要了二十幾個酒菜。
七個人都是年輕人,沒太多拘束,喝起酒來漸漸變得熟稔,其樂融融一片,倒是極爲暢快。
怎奈宮司明和甯倩雨兩人不甚酒力,很快就喝醉了過去,肖丞隻好請寒江雪将宮司明送回太乙宮安排的客房,他則将甯倩雨送回駐地,讓楚非魚和兩個師侄等他回來。
原本應該是寒江雪送甯倩雨,他送宮司明,不過席間他卻瞧出宮司明似乎對寒江雪有些意思,那麽就給宮司明一些時間。
經過宮主江心月的允許,肖丞在主峰可以自由飛行,送甯倩雨倒是很方便。
不過甯倩雨從未喝過這麽多酒,确實醉的可以,滿口的胡話,就是不說昆侖衆弟子的駐地。
肖丞站在飛劍上,一手攬着甯倩雨纖細的腰身,甯倩雨的腦袋靠在他肩上,一同站在飛劍之上懸浮虛空。
甯倩雨很漂亮,黛眉、美眸、瓊鼻、朱唇,五官精緻的像藝術品,穿着一身紅裙子,廣袖招招,裙帶飄飄,花仙子一般活力動人。
此時喝醉,吹彈可破的俏臉上浮現兩抹紅暈,美眸半開半閉,眉眼如絲,吐息帶着淡淡的酒味和清馨的少女青春氣息,身上彌漫着特殊的幽香,簡直誘人到極點,讓人想犯罪。
如此近距離接觸,肖丞感受甯倩雨嬌軀傳來的溫軟,嗅着甯倩雨好聞的女子幽香,即便對甯倩雨沒有太多的想法,也難免心猿意馬。
肖丞搖搖頭,打散雜念,再次和聲問道:“你大師兄他們住在哪裏?”
“我不想回去嘛……偏不回去……大師兄讨厭死了……不想看到他!”甯倩雨掙紮一下,任性的搖搖頭,醉眼迷離,别樣迷人。
肖丞皺了皺眉,所謂酒後吐真言,甯倩雨說的多半是真話,卻不明白甯倩雨和言太清師出同門,看起還很和睦,爲何甯倩雨會讨厭言太清?
肖丞疑惑問道:“他是你大師兄呢,你怎麽讨厭他?”
甯倩雨吐一口氣,皺皺瓊鼻,輕哼一聲:“哼,他老說那人的壞話……我就不愛聽……似乎全世界就他一個人好一樣……”
肖丞自然不知道甯倩雨口中所說的那人是誰,不過也不會在這個時候問甯倩雨,有趁人之危之嫌,而且也沒太多知道的興趣。
甯倩雨說起那人,美眸醉意正濃,更加迷離,似乎陷入了沉思憧憬之中,半晌将腦袋枕在肖丞肩上。
忽然有些神經質的泯泯嘴,微眯着美眸看着肖丞,輕聲柔情似水般道:“我想我可能……可能有點點喜歡你了!”
肖丞不禁一愣,不過旋即發現甯倩雨眼神飄忽,根本就不是看着他,想來隻是想到了另外一個人,這話是對另外一人所說,而非他。
“好了,别說胡話,我是肖丞,不是你口中那個人……”
肖丞失笑搖搖頭,原來這丫頭已經有了心上人,也不知道哪個王八蛋有這麽好的運氣……不過似乎這王八蛋還不知道甯倩雨的心迹……
想到這裏,即便他對甯倩雨沒有任何想法,心中莫名其妙也有那麽一點點微不可查的失落。
這大概是出于大多男人的本能劣根性,甯願優秀的女子當尼姑也不願看到嫁給别人。這也是人之常情,愛美之心人皆有之,看到一朵鮮花被踩一腳,都會有些不舒服。
甯倩雨聽到肖丞的話,神色忽然一怔,酒醒了一小半,睜大美眸看肖丞一眼,有些羞赧驚慌,手足無措撩起臉側的小辮。
鼓起勇氣:“剛剛給你說了什麽可都是胡話,你……你别說出去……說出去……我……”
“好了,不會說出去的!”肖丞搖搖頭,他又不是長舌婦,說出去做什麽。
旋即甯倩雨才發現,她半個身體都靠在肖丞身上,而且肖丞的手臂還挽着她的腰身,連忙要拉開距離,卻一陣天旋地轉,根本站不穩,又不得不靠在肖丞身上。
肖丞見甯倩雨氣惱的瞪着他,怪怪一笑,打趣道:“你想好,别亂動,會掉下去的!”
“哼,你果然是個混蛋,登徒浪子,就知道乘人之危……欺負我喝醉了……”甯倩雨氣惱道。
雖然嘴上這麽說,可心裏其實并不這麽想,若肖丞要趁人之危站她便宜,早給占完了。
而且不知道爲什麽,靠在肖丞肩膀上,她感覺心中極爲甯靜,不需要任何防備,就像靠在她姐肩上一樣,很踏實。
按照甯倩雨的指引,肖丞很快來到昆侖弟子的駐地。
昆侖弟子入世修行和天龍劍閣不同,是組團一起走,就像旅遊,天龍劍閣的弟子則是兩人一組,到處找人打架。
昆侖弟子并沒住在客棧中,而是租了一個清幽的别院,所有弟子都住在别院内。肖丞降落到别院,立即有人迎上來,言太清也在此列。
言太清見肖丞挽着甯倩雨的腰身,兩人靠的極近,劍眉皺了皺,心中升騰一股火氣,極爲不舒服,即便是他也從未如此和甯倩雨親近過。
不過怒意隻是瞬間,他看得出肖丞是送喝醉的甯倩雨回來,并非有意如此,他不是心胸狹隘之輩,不舒服免不了,不至于真動怒。
而且肖丞如今的身份和往日不同,一步登天翻身做主人,他爲昆侖少門主,也得禮敬三分。
言太清悠然一笑,拱手翩翩迎上前來:“歡迎肖道友駕臨,蓬荜生輝榮幸之至,也恭喜肖道友成爲仙島首弟子,前日在下眼拙,沒看出肖道友乃人中之龍,着實慚愧。
師妹她有些任性胡鬧,有勞肖道友送她回來,感激不盡!”
言太清不得不承認他确實看走眼了,昨日邀請肖丞加入昆侖聖地隻是一句帶扣話,并非誠心實意。
如果早知道肖丞能須臾成詩,他恐怕直接邀請肖丞進入昆侖聖地内門修行,肖丞未必不願意。
結果不出一日,肖丞扶搖直上九萬裏,直接成爲仙島首弟子,還是島主的師弟,這地位比昆侖内門弟子高數倍,比他都要高。
自今日起,肖丞這個名字注定名揚四海,成爲仙島首弟子、島主的師弟,而且那首詩更會響徹整個修行界,再也不是一個無名小輩。
可能會有人說肖丞是運氣好被島主看重,但有這首詩在前,誰還敢說肖丞擁有的隻是運氣,隻能說島主慧眼識人。
肖丞緩緩将甯倩雨放下來,交給兩個昆侖女弟子扶着,轉頭回禮拱手笑道:“言道友客氣了,我可當不得人中之龍,倒是言道友确乃人中之龍,我不過是蒙輕鴻師姐看重罷了。”
至今爲止肖丞都沒能看出言太清的人品到底如何,到底是道貌岸然,還是真有幾分君子作風,真不好說。
随意寒暄幾句,肖丞便離開了别院,看了甯倩雨一眼,算是告别,卻被甯倩雨一眼瞪了回來,微微一笑,禦劍橫空離開。
言太清目送肖丞離開,淡淡一笑,感歎道:“以前見了一面隻覺得平平無奇,現在才發現,他确實有幾分豪雄氣魄風采。
單憑他敢和譚掌門結生死血誓的膽氣就讓人心折,倒是一個值得結交的人。”
昨天看肖丞在擂台上一人挑翻所有散修強者,覺得肖丞狂妄異常。
可如今想來卻又不同,所謂龍遊淺灘遭蝦戲,一怒之後就掃平那些蝦米,一舒胸中意氣。
肖丞回到玉瓊樓,發現又多了幾個人,都是聞訊趕來的師侄,前來拜會他,寒暄了幾句,才好整以暇的問起天龍劍閣的情況和規矩等等。
不過幾人都解釋的不清不楚,聽得他是雲裏霧裏,幹脆不再問,去了什麽都知道了,轉言問道:“你們可知逍遙島有一條什麽樣的禁令?”
下午的時候,顧輕鴻給他說島上隻有一條禁令,但對他沒用,所以就沒說,他确實很好奇是一條什麽樣的禁令。
——
【來,拿出手中的推薦票,讓我們一起投票吧,一二三,走起!】
~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