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安保對整個家族的重要性毋庸置疑,家族經過七八百年的發展,開枝散葉族人無數,幾百年下來,沒有一萬也有好幾千族人,血色安保建立之初最根本的目的便是爲了保護家族的外圍族人。
家族幾百年以來,一直都擁有着暴力組織,在古代的時候擁有家兵,天朝之後不允許家族軍隊存在,血色安保這種介于傭兵和保安的組織便應運而生。
血色安保毫無疑問是家族最堅硬的外殼,可以抵擋來自俗世的威脅,血色安保一旦被削弱,整個家族就像刺猬失去了尖刺任人宰割。
别說他如今還未組建起由修者組成的勢力,就算已經成爲規模,血色安保的作用都無可替代,修者各個心高氣傲,不可能讓這些修者去保護普通族人,即便是願意,也沒有那麽多人手。
所以,在未來相當長的時間内,血色安保對家族來說都極爲重要,他不允許血色安保出現任何問題。
前世血色安保便是從大嫂約但之行開始的,那時候血色安保傭兵被陷害殺死了約旦王子,約旦王子的死是極大的國際問題,天朝迫于輿論便開始削減血色安保的人員。
血色安保隻是一個家族傭兵組織,根本無法和天朝機器對抗,在天朝的打擊下很快就無法支撐分崩離析。
以肖丞的眼光來看,整件事情都透着一股陰謀的氣息,裏面顯然有個黑手在推波助瀾,刻意布置下了一切。
他不知道這陰謀是約旦當地權利争奪造成的,還是有某個隐藏勢力在故意針對家族,他更偏向後者。不管是哪一種,都會給血色安保帶來極大的挫折,不管是爲了家族還是爲了别的,前往約旦都勢在必行。
“去約但?爲什麽要去約但?那個地方周邊國家挺亂的。時常發生戰争,去年叙*利亞的事情鬧到現在都還沒消停。”雲弘量皺眉疑惑問道。
肖丞的思維有些大,這會兒還在滬海,轉眼就跳到約但,完全跳了大半個地球,讓他有些難以适應。
“血色安保傭兵在那邊出了點問題,我去看看!我去又不是參與戰争,沒什麽危險,何況來回就幾天時間。”肖丞微微一笑,解釋道。
“恩。那倒是應該去去!”雲弘量點點頭,他早就從雲聽雨口中了解了肖家是個什麽樣的家族,對血色安保并不陌生。
“倒是我想多了,你又不是普通人,不過那地方有些複雜,宗教人文國體什麽的,都和這邊不同。”雲弘量釋然自嘲一笑。
他總喜歡以常人的眼光去看待肖丞,轉念一想,以肖丞的實力。恐怕即便真遇到戰争也傷不到肖丞。
“會多注意安全的!”肖丞點點頭,和雲弘量聊天,他總有些怪怪的感覺,以前雲弘量和他交談稱兄道弟的。現在卻像一個長輩。
“聽雨你先出去玩,我和你哥哥說些話!”雲弘量轉頭對雲聽雨道。
“說什麽話,還需要避開我麽?哼!”
雲聽雨靠在肖丞肩頭正拿着遙控器亂翻,聽到雲弘量的話。皺皺瓊鼻輕哼一聲,不過還是依言走出客廳,順便喊了一聲‘魯魯圖’。肥碩的聖伯納撒歡一樣跟着雲聽雨沖了出去。
雲弘量看着雲聽雨遠去的身影,露出慈愛不舍的眼神,直到雲聽雨俏麗的身影消失不見,才收回目光。
肖丞不知道雲弘量準備說什麽,看樣子似乎是比較特殊的事情。
“這個,哎……有些話我這做父親的吧也不好說。”雲弘量顯得爲難,欲言又止,繼續道:“聽雨剛滿十四歲,你今天十八歲,恐怕也快十九了,和聽雨相差四五歲,這個差距其實不大,算不了什麽,但聽雨的年紀實在太小了一些。
不過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了,我也不是不通情理的人。你離開滬海這兩個多月以來,聽雨時常住在家裏。
以前吧,隻要沒生病就很快樂,從不看電視劇更别說漏洞百出的韓劇,隻喜歡玩遊戲。
可這段時間聽雨時常情緒不佳,時常看電視劇,就那什麽來自什麽的你,看着看着還哭了,哄都哄不住。她以前可很少哭,就連生病的時候都不哭,一個勁兒的安慰她媽媽别哭。
看她那魂不守舍的樣子,我就知道這丫頭是……想你了。這些話我說來别扭,我就這麽一個女兒,卻不得不說。
聽雨因爲自小生病,就一直待在家裏,沒什麽朋友,交際面狹小……
我知道以你現在的實力和眼界,不可能偏安滬海一隅,必定到處跑,男兒嘛,志在四方沒有什麽不對。
但你走了聽雨又難受,所以啊,我就想,以後去什麽地方,就将聽雨帶上,反正以你的實力,帶一個人不成問題。
聽雨年紀小,還未完全長大……恩!有些調皮,你多多包容她!”
雲弘量說完籲一口氣,這些話壓在心裏他早就想說,隻是一直沒就到機會,現在說出來心中一暢。
他和其他父母不同,他豁達一些,能将很多事情都看開。很多父母都希望子女如何如何,成爲他們臆想中的成功人,實質就是将自己的想法強加于子女。
在他心裏,隻要子女是健康向上的便是好的,至于子女會獲得什麽樣的成就,他并不在乎,隻要子女過的充實就好。
何況雲聽雨自小飽受病魔的折磨,現在絕症已經痊愈,自然要讓聽雨獲得更多的幸福。
以前他聽過不少關于肖丞的傳言,比如肖丞如何如何無惡不作,但傳言這種東西止于智者,不管有沒有這些事情,就他一段時間的接觸來看,肖丞是個極爲可靠的人。
至于肖丞身邊有很多女子,他作爲雲聽雨的父親也極爲反感,但既然女兒自己都不反對,他還有什麽好介意的,再者說修真界内有修真界的規矩。
何況該發生的都已發生,他隻剩下祝福,希望女兒活的更快樂。
肖丞聽完雲弘量一席含蓄的話,哪能不明白雲弘量的話,這是完全将聽雨交給了他,而最後提醒他聽雨還未完全長大,其實是委婉的敲打他不要過度縱*欲。
而他此時才知道,他離開兩個多月雲聽雨竟然是這樣過來了,心中頗有感觸。
隻是有些不解雲弘量爲什麽突然有這種轉變,按說雲弘量應該反對才是,竟主動提出讓他帶着雲聽雨,似乎誤解他已經對雲聽雨做了什麽。
對于雲弘量的誤解,他卻不方便解釋,總不能當着聽雨的父親說‘我們是清白的,我們是純潔的’,做作不?
而且,聽完雲弘量這番話之後,他是高興的,雲聽雨的俏皮動人,又特粘他。他從來不會僞裝道德聖人,一切全然出乎本心,拒絕?虛僞不?矯情不?人要活的真實,所以他不會拒絕。
此時肖丞才明白,爲什麽總覺得怪怪的,原來雲弘量已經将他當做了女婿。之前在車上的時候,雲聽雨就對他說過已經十四歲了,其中的暗示極爲明顯,當時他還頗爲擔心雲弘量的态度,沒想到擔心全是多餘的。
“恩,會的,這次去約但就帶着聽雨,安全問題不需要擔心!”肖丞心思電轉,點點頭,将杯中的烈酒一口飲盡。
帶上雲聽雨對他來說沒有任何難處,平時可以讓聽雨在外面,遇到麻煩事就可以讓聽雨進入小世界,完全能将聽雨随身攜帶。
“哈哈哈!爽快,有你這句話我就安心了!”雲弘量大笑幾聲,也一口幹了杯中的白酒。
不過臉上帶笑,虎目之中難免有些落寞,畢竟以前雲聽雨便是他們夫婦二人的全部,可憐天下父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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