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家族人的聚居地和肖家不同,沒有肖家古樸的老宅,楚家主要從事房地産,對自己家族自然更是舍得一些,楚家聚居地就像一個别墅群,連綿過去莫過幾十棟造型各異的别墅。
楚非魚别墅小樓下氣氛極爲凝重,空氣都變得粘稠,楚承運和楚景龍在肖丞氣勢的壓制下甚至忘記了呼吸。
剛剛肖丞一劍将劉雲擊飛,楚景龍看着心裏其實極爲解氣,劉雲趾高氣揚,對他父親一番責罵,現在被肖丞一劍擊敗,以解心頭隻恨,但緊接而來的又是聯姻問題。
肖丞聽到楚非魚的乞求,并沒回答,隻是看着楚承運和楚景龍二人。
楚非魚今晚給他發短信提醒他要小心,而剛剛楚非魚對他擔憂的神色也被他看在眼中,雖不知道楚非魚爲何突然有這種改變,但這是楚非魚對他的心意。
如果不是因爲楚非魚,恐怕此時此刻他根本就懶得說什麽廢話。
“肖……我還是叫你肖丞吧!你知道我們楚家主要支柱産業是房地産,天朝這幾年下大力度遏制房地産泡沫膨脹,想将房價等等降下來。
或許在旁人眼中,像房地産集團都是肥的流油的,甚至很多人将房價居高不下歸罪到房地産集團的貪婪。”楚景龍歎口氣,露出苦色。
肖丞不知道楚景龍具體要說什麽,不過一直以來對楚景龍這個人的感官到還行,是個挺仗義的人,便繼續聽下去。
“房地産行業競争極爲激烈,别看我們楚家似乎家大業大,算是整個天朝二線的地産商,其實這兩年來我們楚家如履薄冰,沒有外人眼中那麽光鮮。
天朝對地産征收重稅,遏制房市泡沫,這個舉措……房價爲什麽高,因爲地方拍賣地皮的價錢高,因爲天朝征收稅越來越高而高,如此下去,房價能降麽。
或許在大多數人眼中,覺得這舉措好,極爲解氣,讓你們這些地産商哄擡價錢……
但站在我們的角度來講,作爲一個納稅人,作爲一個納稅集團,被征收重稅,天朝又給了我們什麽保障?不過是自生自滅而已。
我們楚家雖然是隐修家族,但既然從事房地産就要遵守其中的規則。除了重稅之外,每年還得付出龐大的資金孝敬某些人。
實話告訴你,我們楚氏地産負債率已經達到百分之五十,房産是固定産,賣不出去放哪裏就得需要占據大量的資金。
來年天朝又要出台新令,這一棒子下去,不知道會倒多少企業,我們楚家也岌岌可危,一旦崩盤,我們楚家的衆多族人恐怕背一屁股債不說還得露宿街頭……
所以我們楚家就急需方家的政界能量,于是我父親才如此,還希望你能理解。
當然,這種事情是絕對不會再發生!
這是我父親的分紅賬戶金卡,每個季度都會得到一成幹股的分紅,卡裏面應該還有三億,還希望你能放過我父親一次。
如果這樣還不行,我楚景龍甘願爲你鞍前馬後!”
楚景龍說着從衣兜中拿出一張金色的銀聯卡,雙手遞給肖丞。因爲最近他父親應酬不少,偶爾喝醉等等,就将金卡交給了他。
說給肖丞鞍前馬後,其實就是擔心肖丞不放心,他呆在肖丞身邊便是做一個人質。
楚承運瞪大眼睛看着楚景龍手中的金卡,手指微微顫抖,這可是家族的一成幹股粉紅,就這麽給了肖丞了?他的心在滴血,不過卻難以出口阻止。
肖丞聽完楚景龍的解釋,明白楚家的難處,看着金卡,怔了怔,微微遲疑,便接過了金卡。
别人給錢,他沒道理拒絕,因爲逼婚這件事情他沒少操心,還好幾次因爲這事直接或間接受到重傷,不收下這金卡,他都覺得對不起自己,若是不接,恐怕楚家會提心吊膽的。
“鞍前馬後就不用,隻要這事情以後不再發生就好!”肖丞點點頭,同意了楚景龍的這個交代。
楚家一成幹股的分紅絕不會少,一年下來幾億絕不是問題。
他雖然是修真者,對金錢看得很輕,但也是需要錢的,錢可以換取靈石,可以購買靈草……如今剛好打算建立一個拍賣行,正是用錢的時候,不會嫌多。
聽肖丞揭過了這一筆,楚景龍和楚非魚皆大松一口氣,楚承運則是心疼一成幹股的分紅。
楚景龍對肖丞拱拱手,甕聲甕氣道:“多謝!”
肖丞沒再說什麽,隻要不再弄這些幺蛾子事情就好,雖然楚家對如今的他來說已經不構成威脅,但這種事情卻極爲煩人,讓人惡心。
肖丞禦劍升空,帶着小家夥消失在夜色之中。
見肖丞消失在夜色之中,楚承運如釋重負,臉上現出老态,整個人都變得有些鞠樓,大口喘氣,到現在他都還忍不住顫抖。
肖丞帶來的壓力太大,尤其是那一雙冰冷無情嗜血的雙眼,總讓他感覺被猛獸當做獵物盯着一般。
“你們将地上暈過去的程虎弄出來送到别墅内修養,那少門主你們也去處理一下!”楚景龍吩咐周圍幾個族人,又看向二樓的楚非魚道:“非魚,今天就不要出去野了,早點休息吧!”
經過剛剛一番打鬥,他對兩人的态度變化了不少,這兩個金丹強者也不過如此。
“哎!那可是一成幹股的分紅,你就這麽給了他,以後家族的花銷怎麽辦?”楚承運歎口氣,惋惜的搖搖頭。
“父親你怎麽就不明白,錢終是身外之物,生不帶來死不帶去,何必爲了錢計較呢,隻要您活着,什麽錢賺不來。
那錢給了他,也是一種投資,我早就跟您說過,肖丞非池中之物,你卻說他過剛則易折,長不了。
我看未來他的路還很長,近來的一些事情不知道你有沒有察覺,他并不是一個有勇無謀的莽夫……”
楚景龍攙扶着楚承運,一邊走一邊說着話,最終拗不過楚承運,再次來到監控室。
楚承運看到肖丞離開之後,心裏依然不踏實,便想在監控室多呆呆,總覺得監控室才是最安全的。
楚承運坐下,想起剛剛發生的事情,半晌氣才喘勻,漸漸認同了楚景龍的觀點,肖丞未來恐怕确實還有很長的路,不會半路夭折。
“嘟嘟……”
便在兩人閑聊肖丞的時候,大功率熱成像儀忽然發出兩聲短促的響聲,這熱成像儀經過改裝,隻有突然多出人熱感才會發出叫聲。
兩人聽到響聲,心中均是一緊,立即看向熱成像儀的電子監控屏幕,便見屏幕上一個人物熱形态的紅影閃爍不定,而這個人的位置正是楚非魚的卧室。
“他……他怎麽又回來了?”楚承運瞪大眼睛看着閃爍不停的人物熱形态紅影疑惑道,顯得極爲緊張。
“你趕緊去看看非魚,趕快去,不然……”楚承運緊張輕喝一聲,卻見楚景龍坐在椅子上似乎一點都不緊張,竟撓着腦袋。
“父親你還沒發現最近非魚的異常麽?
自從一個半月前開始,她似乎對肖丞極爲在意,那次我們參加肖家老太太的壽誕回來,當非魚得知當時情況之後,一個勁兒的問我肖丞怎麽樣了。
今晚你沒發現非魚特意穿了一條裙子麽?而且我們詢問肖丞去向,她似乎還幫肖丞袒護……”楚景龍撓着腦袋解釋道。
楚承運吃驚的看着楚景龍,張了張嘴,欲言又止,半晌皺眉道:“你是說他們兩已經有私情了?今晚肖丞來卧室是看望非魚的?”
楚景龍幹笑兩聲,點點頭。結合前後的事情,他就推測出這樣一個結果,那麽他看到肖丞再次出現還有什麽好緊張的。
“可是,肖丞的性格你是知道的,他亂搞男女關系,非魚肯定要吃虧,而且以後名分怎麽算……”楚承運站起身,擔憂的看着遠處楚非魚的小别墅。
“呃,這個……我也不是還有大媽二媽三媽小媽麽?天朝可不管修真者是一夫幾妻……而且我看小妹似乎是喜歡的……”楚景龍見楚承運不悅的神色,甕聲甕氣幹笑道。
“肖丞實力不錯,年僅十八就達到金丹之境,前途不可限量,比那什麽劉雲和程虎穩重,心性也很強,我到覺得不錯……”楚景龍繼續道。
“哎!我們說這些有什麽用!”楚承運搖搖頭坐回椅子上,怅然若失,雖然他也有三妻四妾,可輪到自己女兒身上,他心裏就極爲不舒服。
“那現在怎麽辦?鴻雁門已經說了要收非魚爲内門弟子,如果現在拒絕的話,就是削他們的臉面,鴻雁門肯定不答應。
可非魚若是進了鴻雁門,那就是鴻雁門的人,還不知道什麽時候能出來,就算出來也隻不過在外面待一年……”楚承運緊皺眉頭,現在是騎虎難下了。
剛剛還很抵觸肖丞,聽楚景龍一番話,倒覺得是這麽個道理,自己的女兒,還不是希望女兒能過的舒心,女兒似乎也是喜歡的,肖丞又前途無量,怎麽看都是一個劃算的買賣,唯一就是鴻雁門難以打發。
楚承運思考半晌無果,出神的看着成像儀的屏幕,就發現女兒卧室中兩個人的熱波動紅影越來越近越來越近,幾乎都要重疊了……
“這他媽都是什麽狗屁倒竈的事情……不看了不看了,睡覺睡覺!”
楚承運看着屏幕極爲難得的爆一句粗口,伸手便将熱成像儀的電源給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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