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狐鼓足勇氣要将地炎果吃下去凝聚妖丹渡雷劫,結果飛劍忽然出現,竟将它守護多年的地炎果吸幹淨,此時失望、痛苦、辛酸五味陳雜。
“嗚嗚!”火狐瞪着藍汪汪的大眼睛看着肖丞,發出一聲哀鳴,大眼之中淚花直打轉,随後又将臉瞥到一旁,露出不理你了的負氣神情。
“呵呵,這個這個!”肖丞有點老臉挂不住,讪讪一笑,有一種大老爺們搶了小孩子糖果的臊意。
地炎果本是專門留給小家夥的,說了那麽多話鼓勵小家夥勇敢點,小家夥已經決定了要吃下地炎果勇敢的面對雷劫,可地炎果卻被火離劍給搶了。
火離劍第一次出現這種異常,他剛剛并沒想到這一節,隻想看看火離劍到底會出現什麽樣的情況,不曾想火離劍瞬間就吞噬了地炎果。
肖丞頓了頓,幹笑哄道:“呵呵,沒事,陰陽門肯定有好多好多靈草的,我們去陰陽門轉轉,弄到的靈草全給你怎麽樣?”
肖丞沒有道德潔癖,既然陰陽門的掌門道侶兩人想殺他奪寶,他對陰陽門中的财富也不會手軟。
殺掉兩人之後,他就想過要去陰陽門轉轉,看能不能得到什麽有價值的東西,隻不過因爲真氣告罄和小家夥的關系耽擱了。
陰陽門是一個門派,像靈草靈石煉器材料等等這些東西,必定極其充足。陰陽門可不是弱小的門派,昨日就見了十六個先天高手,其中的底蘊可見一斑。
一個門派相較于一個隐修家族要強橫很多倍,一般來講,隐修家族其實是修真界最邊緣的小勢力,需要依附于門派。
而且大多隐修家族都是因爲修真門派而起勢的,擁有的修煉心經,可能都是某些門派一高興傳下去的末道法門。
隐修家族在紅塵俗世之中可能看似頗具勢力,實質對一個門派來說隻是一個可以用來賺錢的工具而已,隐修家族隻不過是修真界食物鏈最低端。
當然,隐修家族并不是所有都會依附于修真門派,有少數家族是完全獨立的,如肖丞的家族就不依附任何門派。
門派有大小強弱之分,隐修家族也有大小強弱之分,勢力強大的隐修家族可能也會比一個小修真門派更具實力。
但一般來講,一個門派所具有隐修家族不可比拟的财力物力,這陰陽門具有的财富恐怕不簡單。
“嗚!”火狐回過頭,雙眼一亮,負氣之色盡去,變成了賊兮兮的壞笑,顯然對肖丞這個提議極爲意動。
肖丞淡淡一笑,果然是個神經大條還少根筋的小家夥,情緒來的快也去得快。
回想起剛剛飛劍吸收地炎果小家夥因激動發出的怪叫,肖丞咂摸着有些小家夥的叫聲有些玄虛,貓叫、狗叫竟然都會,最後一個發音是個‘陋’。
“剛剛你怪叫,後面一個發音是什麽?”肖丞柔聲問道,心中隐隐有點驚異。
“陋!陋!陋!”火狐興奮的再次怪叫幾聲,發音非常圓潤。
“呃!”肖丞聽得一陣錯愕,這小家夥難道還會說英語不成?按照陋的發音就是NO,漢語意思是‘不、不要、沒門兒’,日語中是亞麻跌的意思。
肖丞越發不明白,按照常理來說,隻有達到化形之境妖獸才能開口說話,這是鐵律,小家夥還未達到妖丹,怎麽可能會說話,而且還是英語,難道是巧合?
“你的陋是什麽意思?是‘不’的意思麽?那‘是’怎麽說?”肖丞小心翼翼的問道,看着小家夥的神态。
“耶!”火狐莫名其妙的點點頭,發出一聲清亮的叫聲。
肖丞聽到這聲‘耶’,一陣毛骨悚然,這小家夥真會說話了,而且還說的是英語,陋是NO,耶是YEAH。心說,果然天賦異禀,你是從太平洋遊過來的麽。
可就算要說話,也應該說漢語才對,怎麽會是英語?
旋即明白過來,漢語中的‘不’發音需要依靠唇形震動,‘是’需要牙齒配合,火狐的嘴型和人完全不同,根本無法發出這兩個音。而英語中的NO和YEAH發音則簡單很多,小家夥能模仿出來。
原來剛剛小家夥看到火離劍吞噬地炎果,就指着火離劍說‘不’,這真的太匪夷所思了一些。
不過小家夥本來就極爲聰明,機緣巧合之下能學會這兩個音節,到也能讓人接受。
“來跟我學,嗨!”肖丞欣然一笑,既然小家夥能發出NO和YEAH兩個簡單音節,那麽嗨這個音節應該也是可以的,肖丞繼續補充道:“這是向人打招呼的用詞。”
“嗨!”小家夥極其聰明的跟着肖丞一起發音,聲音奶聲奶氣,雙眼眯成一條縫,笑眯眯的煞是呆萌。
“拜拜,再見的意思!”肖丞微笑道。
“嗚嗚!”火狐搖搖毛茸茸的腦袋,發不出這個音節。
果然無法發出需要唇形和牙齒配合的音節,肖丞淡淡一笑,道:“沒關系,以後慢慢學!走,我們去陰陽門。”
一人一獸火速前往陰陽門所在地,單純的小家夥一不留神就被肖丞給帶壞了,和肖丞組成了簡陋的搶*劫團*夥,以後将會陸續作案。
正午時分,冬陽和煦,山間的寒意一掃而空,春天似乎就這樣悄無聲息的降臨此地。
那片被自爆炸平的小山丘上一片荒蕪,清風吹過,煙塵四起。
忽然,天空中多了兩個人影,禦劍而行在這片荒蕪之地上空盤旋一會兒,緩緩落在百米大坑邊緣。
這是兩個鶴發童顔的老者,穿着青灰色的道袍,兩人均留着雪白的長胡子,頭上紮着簡單的發髻,頗具仙風道骨。
兩人年紀相近,年過古稀,一個長着長馬臉,一個生着酒糟大鼻子。如果李天利此時看到兩人,一定能認出兩人便是香爐派的掌門和野鶴道人。
“天極将始,看來山中也頗不太平,這恐怕是金丹一階的自爆,也不知道是誰自爆了金丹,那死者的對手似乎沒留下任何東西。”生着大鼻子的香爐掌門悲天憫人的歎口氣。
“牛鼻子,少裝假慈悲。還不是因爲你拖着我下棋,還一定要赢我,最後又怎麽樣,全輸了。
若是不耽擱時間,咱們早就找到了此地,說不定還能看到是誰殺了人。
現在好了,看着一個大坑,什麽好東西都沒有,兩眼一摸瞎。”野鶴道人對香爐掌門的悲天憫人噗之以鼻,罵罵咧咧道。
“怎麽說話呢,我是你掌門師兄。别提下棋,剛剛若是你讓我毀那一步棋,我肯定赢了。嘿嘿,還野鶴道人,我看你啥時候就乘鶴西去了!”香爐掌門不服輸嘲笑道。
野鶴道人氣的胡子亂顫,隻歎這牛鼻子沒臉沒皮,下一盤圍棋,都要悔棋幾十次,竟然還大言不慚說如果最後一步讓悔棋就赢了,這哪裏是下棋,簡直是折騰人。
聽到說起道号的事情,野鶴道人更是來氣,罵罵咧咧道:“這道号還不是你這牛鼻子當年的馊主意,還說咱們一個叫閑雲道人,一個叫野鶴道人,并稱閑雲野鶴,多好聽……
你是好聽了,我他*媽可不好聽!不跟你扯,扯着來氣,我下去瞅瞅!”
“嘿嘿,還不是當年你輸給我了,你若赢了,你肯定就叫閑雲了!”
此時兩人就跟鬥氣的小孩似得,哪有半分強者氣質,如果門中的弟子看到這一幕不知道會作何感想。
在所有人眼中,兩人是德高望重高深莫測的強者,結果兩人現在在此沒臉沒皮的争論一些雞毛蒜皮的事情。
實質上兩人隻不過是幾十年來一個沒有下棋下赢一個、一個沒有打架打赢一個的小心眼師兄弟而已。
野鶴道人說完,懶得理會掌門的嘲諷,跳入大坑之中,看着大坑之中的爆炸痕迹和腳印,皺起了眉頭。
“牛鼻子,你下來看看,這金丹自爆恐怕不簡單。這大坑之中的紋理有兩個旋,應該是兩人一同自爆。
如果是兩人一同自爆的話,實力應該沒達到金丹一階。而且看腳印,當時在場應該有好幾個人。”
香爐掌門跳到大坑之中,看着大坑中的紋理,點點頭,道:“應該是兩個準金丹強者自爆金丹,難道是陰陽門的楊锴泰道侶二人?他兩人怎麽會生死相向?
不對不對,應該是某個強者同時将他們兩殺死,然後他兩同時自爆金丹。看腳印,而且沒有血迹,這強者恐怕已經全身而退。”
兩人經驗老道,看地面的爆炸痕迹和腳印等等,不難推測出事情的大概真相。
“我找到了一個帽子,應該是雲中觀的帽子,看來這事情恐怕和雲中觀還有關系!”野鶴道人手中拿着一個道冒,上面繡着一個雲字。
“可惜了,這兩人怎麽突然死了!現在正是陰陽門群龍無首的時候,我們去陰陽門主持一下大局。随後再去雲中觀問問情況。”香爐掌門搖頭歎息道。
“得,收起你假慈悲,人家陰陽門的事情管你屁事,需要你主持個什麽大局,你還不就是琢磨着陰陽門的那點家底。”野鶴道人諷刺道。
香爐掌門被野鶴道人一語戳破,并沒難堪,大笑道:“哈哈,知我者野鶴也!”
兩人說完,禦劍升空,火速飛向陰陽門所處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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