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沒有抛棄他,交給他許多事情,說明比以前更加器重他,這便是他激動的理由。
洪九嶺恢複了常态之後,立即叫來幾個強力的屬下,将建造别墅的事情交代下去。
他的手法很粗暴,讓屬下直接到滬海建築大學将幾個有名的建築學教授綁架,然後逼他們在最短的時間做出别墅的設計圖。
既然這别墅是少爺鄭重交代的,很可能就是用來金屋藏嬌,他就要做到盡善盡美。
别墅的要求很苛刻,不但要能移動,還必須是能拆分組合的模塊。
他不懂設計,卻也知道設計起來不容易,普通設計師也許可以做到,但卻做不到完美的程度。
将别墅建設的事項吩咐下去,并再三強調,一定要在年關之前完工。
剛好年關後給少爺交工,也算是新年大禮。
屬下聽到洪九嶺的話,暗自咂舌,距離新年隻有十幾天。
要在十幾天之内建設起一棟别墅,恐怕極爲簡單,但礙于洪九嶺的虎威,他們根本不敢提出異議。
隻能琢磨着,将這種壓力轉嫁到設計師和建築工人身上。
随後,洪九嶺又叫來另外一撥下屬,吩咐下屬盡力尋找龍焱仙芝,就算找不到龍焱仙芝也要找到其相關線索。
龍焱仙芝是少爺最後吩咐他尋找的,從少爺的神情來看,非常在乎龍焱仙芝。
不過對他隻是提了一提,并沒有特殊吩咐他尋找,可能根本就沒有指望他能找到。
做屬下的,自然要學會察言觀色,要替主子分憂,就算主子沒有交代,也得全力以赴辦事。
龍焱仙芝他有所耳聞,是一種延年益壽的聖藥,屬于上品靈草,極其難得,近百年來好像都沒聽聞誰得到過這中上品靈草,完全是傳說中的存在。
洪九嶺不知道能不能找到線索,總之盡力而爲便是。
不說洪九嶺,卻說楚承運回到楚家之後。
楚承運在女兒楚非魚的攙扶下,緩步回到族中,臉色慘白,精神頹敗,嘴唇發紫。
這次如果不是因爲女兒,可能就被肖丞一劍殺之,然後一炬成灰,完全是從鬼門關打了一個來回。
楚承運在老宅中堂坐下,半晌才恢複了一些精神。
楚承運關切的看身旁低着頭的女兒一眼,有些疑惑,今天一向性子跳脫的女兒是怎麽了?
怎麽一路上一直低頭含胸面色微紅,不說話,一味沉默,就像紅鸾心動一般,令他費解不已。
而且女兒兩個小時之前當着肖丞的面說是肖丞女人是個什麽意思?其中又有什麽隐情?
楚非魚将腦袋埋得更深,不敢接觸父親的目光,她和肖丞的事情,她是如何都說不出口的。
這時楚景龍等人也都來到大堂,見楚承運臉色慘白,嘴角竟還有絲絲縷縷鮮血,楚景龍立即快步走上來。
“父親,您怎麽了?”楚景龍皺着眉頭,甕聲甕氣問道,語氣中盡是怒意。
他雖然不知道父親到底出了什麽事,但看父親的臉色,就知道父親必定是與人交手受了重傷。
是誰下如此狠手,父親的傷絕非切磋造成的。
“是肖丞,李春盛已經被斬殺,爲父還是因爲非魚才僥幸活下來!”
楚承運自嘲一笑,他在滬海叱咤風雲幾十年,如今卻敗在一個年過十八歲的小輩手中,而且能活下來還是因爲肖丞手下留情,說起來實在有些諷刺。
“肖丞怎麽會對父親動手?”
楚景龍聽到一切是因爲肖丞,心中一驚,卻又有些疑惑。
肖丞根本沒有道理對父親動手,如果要動手,昨天就動手了,不會等到現在。
疑惑的同時,怒氣也消了不少。
肖丞昨天也算是給了他一個情面,明明可以一劍殺死父親,卻沒有,今天不管是出于何種原因,終歸又放了父親一馬。
父親隻是受到了重傷,性命無憂,如果說恨,根本恨不起來,更沒有資格恨。
昨天一群人圍攻肖丞,以衆欺寡,他本就極爲不齒這種無恥的行徑,父親也參與其中。
若不是肖丞實力強橫,最後絕地反擊,必定是一個身死的凄慘下場。
殺死了李家父子卻放過了他父親,完全是手下留情,任誰都沒資格指責肖丞的不是。
“父親,肖丞是因爲什麽對您出手?”楚景龍見父親半晌不作回答,再次問道。
“這事不要再提!”楚承運臉色變了變,揮揮手,打斷了長子的問話。
他能怎麽說,難道如實講他們三個老家夥躲一起爲了對付肖丞算計一個普通女子?
“鴻雁門的少門主就要入世修行了吧?”
楚承運話鋒一轉,對肖丞傷他的緣由避而不談,提起了鴻雁門的事情。
俗世中的隐修家族,都和修真門派有千絲萬縷的聯系。
修真門派也是人組成的,自然免不了一些物質給養,比如蔬菜、肉食、糧食等等。
這些門派中人絕不可能浪費時間自己去栽種,而他們又不方便出入俗世,這就必須由其他的人或者勢力提供。
俗世中的隐修家族和修真門派相比弱小很多,要想安然存在于俗世,除了本身實力之外,還需要尋求大勢力的庇護。
于是就有了修真門派和隐修家族普遍供奉關系,隐修家族每年都會給修真門派供奉大量的物品,一旦隐修家族出了事情,修真門派就會出手相護。
一個修真門派勢力越大,就會有更多的隐修家族供奉,一個隐修家族也會盡可能多的供奉修真門派。
楚承運口中的鴻雁門就是楚家最爲親近的一個修真門派。
“是的!”
楚景龍點點頭,心裏對父親的打算猜到了一個大概,雖然面前的人是他父親,他對這個決定也有些反感。
“恩,那你今天就動身去一趟鴻雁門,盡量争取少門主入世修行能坐鎮我們楚家。
跟周掌門說,明年供奉我們楚家增加三成,另外,一株八弩花中品靈草拱手相送!”楚承運壓低聲音,用隻有三人能聽到的聲音道。
供奉增加三成可不是鬧着玩的,外加一株八弩花中品靈草,楚承運是下了血本。
“父親……”楚非魚擡頭詫異看向父親。
邀請那個少門主住在楚家?
到時候父親再一說肖丞的事情,那少門主必定要找肖丞算賬,這不是她想看到的。
她現在對肖丞的心态很複雜,有厭惡,有恐懼,卻還有些荒謬的牽挂,她下意識不希望肖丞出事。
鴻雁門的少門主她有所耳聞,是鴻雁門最出類拔萃的天才,年紀要比肖丞大八歲。
或許肖丞資質古來罕見,但年紀畢竟有限,實力怎麽比得上這種修真門派中的天才人物。
“父親,這恐怕不好吧?”楚景龍梗着脖子道。
楚景龍是一根筋的人,肖丞一而再再而三的放過父親,父親這麽做有失偏頗,甚至有點恩将仇報的意思。
“我意已決,不用再說!”楚承運輕喝一聲,避過兒女的目光,不再讨論這個問題。
他是家主,必須站在家主的角度考慮問題。
肖丞确實放過了他兩次,按理說他确實不應該主動對付肖丞,可他決不能将整個家族的命運寄托在肖丞的态度之上。
如果哪一天肖丞心情不好,突然出現在楚家,殺盡楚家滿門怎麽辦?
肖丞本就性格乖張,什麽都做的出來,誰能猜到他以後會怎麽做呢?
楚承運心神一動,發現楚非魚今天的表現極爲奇怪。
長子的話是他意料之内的,長子一直有些狹義心腸,可楚非魚怎麽也想替肖丞說話?
“非魚,你老實告訴爲父,你是不是和肖丞發生了什麽事情?”
“沒,沒什麽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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