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時分,本是玉佛禅寺香火最旺的時間,不過今天卻格外清靜,顯然被玉佛禅寺的人清過場。
北廂房外面,兩撥人正在對峙,一撥人是老爺子和王器易兩人,另一波人自然就是玉佛禅寺的僧衆,莫約四五十個老老少少的僧人,其中還有十八個拿着伏魔棍的青年武僧。
老爺子和王器易便被僧衆包圍在正中,桌青蓮面色淡然的站在十八銅人的身後,一個穿着紅色袈裟的老僧站在桌青蓮旁邊。
很顯然,玉佛禅寺的僧衆是在極力保護桌青蓮。
“肖施主,佛門清淨之地,可不是肆意妄爲的地方,施主還是請回吧!”老主持衣服有些淩亂,有些狼狽,顯然剛剛動過手,反觀氣定神閑的肖浮生,就能看出老主持根本不是肖浮生的對手。
“哼!佛門清淨之地?那爲什麽會窩藏女人?我看恐怕是藏污納垢之地吧!”王器易搶過話頭,冷笑着諷刺道。意思不言而喻,桌青蓮便是那污垢。
“佛渡有緣人,衆生皆平等,何來男女之分,再者桌施主住的光明正大,又何來的窩藏?”老主持雙手合十,和善笑道:“恐怕不是我們禅寺的問題,而是某些人别有用心才對!”
王器易聽此話一窒,無話可說,若論打機鋒,常人怎可能是和尚的對手。
不過他心裏卻覺得奇怪,老和尚明明知道肖浮生是何許人也,肖浮生可不是簡單人物,在整個滬海市都是跺跺腳都抖三抖的人物,一個小寺廟何至于因爲一個女人與肖浮生交惡?
桌青蓮自始至終站在僧人後面,面色平靜,今天來的若是别人,恐怕她早已經發飙,可來的卻是肖丞的爺爺,她不喜歡這糟老頭子,可俗話說不看僧面看佛面,既然是肖丞的爺爺,她也不方便說什麽。
“主持,不讓我帶走桌青蓮也可以,但我一定要進廂房找找,看我那孽孫是不是在此,還希望主持不要阻攔!”肖浮生拱拱手,做足姿态,他可不會像王器易一般魯莽。
老主持雙手合十,八風不動道:“佛門重地,可不是能随意搜查的,貴孫失蹤,跟我寺有何幹?我寺不是收容所,這種事情,施主還是打110報警的好,有困難,找民警。”
老和尚意思委婉,實質意思就是,你自己連自己孫子都看不住,這跟本寺有什麽關系,要找人,還是找警察比較實際點。
這是赤果果的諷刺,可偏偏肖浮生被老和尚頂的說不出話來,肖浮生本就是個極其好面子,極其重大義的人,這事情還真是他理虧。
肖丞剛到,便聽到這樣一場對話,感到好笑,沒想到這老主持還有幾把刷子,竟然讓肖浮生都吃癟,恐怕是抓住了肖浮生的秉性。肖丞不明白,今天老爺子怎麽會如此着急,想要找到他?
對于雲聽雨來說,這種一直以來隻能在電影中看到的場景,此時卻出現在她的眼前,讓她大爲驚奇,睜大亮晶晶的眼睛,看着十八銅人,甚至想走過去摸摸。
肖丞瞥了一眼王器易,微微笑,不動聲色的走過去。王器易動機不純,身份不簡單,肖丞現在不想打草驚蛇,他想要的不僅僅是王器易的命,還有王器易的底細,他到想看看,王器易是出于何種目的潛伏在肖家。
“老爺子,你找我?”肖丞來到肖浮生身後不遠處,淡淡笑道。
肖浮生豁然轉身,發現來人正是肖丞,竟然離他如此之近,他還沒發現。
再看肖丞手上還牽着一個十三四歲的漂亮小姑娘,不由一愣,肖丞是什麽樣的人,他再清楚不過,現在竟然連十三四歲的女孩子都不放過,越發不堪。而且這女孩的體質好像還有問題,如果沒有看錯,還是陰煞入體的體質。
“你個孽障,怎麽不躲了?跟我回家族!”肖浮生冷着臉,看着肖丞,深惡痛疾,肖家怎麽會出現這麽一個孽障。
于此同時,老主持也看到了雲聽雨,原本古井無波的臉上出現一抹愁容,他看得出雲聽雨身上的陰煞之氣比以前弱了幾分,猜測必定是肖丞已經和雲聽雨發生了那事。
他心裏一陣哀歎,雖說上天有好生之德,可雲聽雨隻是個十三四歲的小女孩,他不知道那天給雲弘量的建議是好是壞。
肖丞皺了皺眉,老爺子張口閉口叫他孽障,沒有人喜歡聽這個稱呼。
“找我做什麽?”肖丞問道。
“哼!有你這麽和我說話的?”肖浮生聽肖丞如此沒有禮貌的問話,心中微怒。前兩天若不是老母親大發雷霆,他是決計不會親自來玉佛禅寺丢人的,是老母親以爲他對肖丞做了什麽,讓肖丞不敢回家,才讓他一定要找到肖丞,讓肖丞回家。
肖丞撇撇嘴,滿口叫他孽障,難道他還要以恭敬的态度以待?他可從不會熱臉貼人家冷屁股。
“上次的那些事情,我們以後再說,這次是你太姥姥想看看你,所以讓我喊你回去!”猶豫半晌,肖浮生才說出了這次來的真實目的,甚至不願意提起上次毆打肖國偉和與嫂嫂通殲之事,隻說老人家想看肖丞。
肖丞點點頭,原來是太姥姥想看看他,難怪肖浮生會跑到這裏來找他。
以前每周都會回去一趟給太姥姥請安,最近因爲事情太多,肖浮生又想抓他,所以才沒回去。此時想來,确實有些過分,太姥姥一直待他極好,他竟然一個多月沒回去看過老人家。
“恩,我會回去的!”肖丞點點頭,萬沒有因爲厭惡老爺子不去看看太姥姥的道理。
肖浮生沒想到,肖丞竟然這麽痛快就答應下來,若是以前犯了這些事情,肯定不會自願回去。
“少爺,這次可别跑了?”王器易也覺得奇怪,下意識笑道。
“跑?”肖丞瞥一眼王器易,冷冷笑道:“我回我肖家,需要跑?還有最重要的一點,我是肖家的少爺,你又是什麽身份?這是你應該問的話麽?”
雖然不想打草驚蛇,可肖丞也不喜歡那種被一個下人騎在脖子上爲所欲爲的感覺,王器易在肖家的身份說起來極爲光鮮——客卿,實質上就是下人,正牌少爺需要忍讓一個下人麽?
“你!”王器易無言以對,他在肖家一直都是兩人之下,千人之上,何時受過這種氣,可偏偏肖丞說的話他卻無法反駁,實質上他就是個下人而已,隻不過肖浮生給他的權利很大。
王器易雙眼微眯,心裏冷笑連連,少爺很了不起麽?不就是個沒有任何實力,每日四處惹事的散功大王而已,若不是出身好點,屁都不是。使勁得瑟吧,看你能得瑟多久?
是 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