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曆山大最重視的事情就是馬其頓軍隊的建設問題,馬其頓軍隊的強悍他是很清楚的,士兵的紀律和勇氣以及軍官的素質都是非常高的,最強大的步兵就是跟随亞曆山大東征西讨的銀盾兵,這些由馬其頓老兵組成的軍隊在當時的已知世界幾乎是無敵的,因爲從來沒有哪支軍隊能在正面戰場打敗他們,即使是曆史上的伽比埃奈戰役,銀盾兵作爲中軍不但牢牢的堅守住了陣地,還把對方的中軍擊潰,到戰争結束也沒有受到多少損傷。這種強悍的力量不是短時間内能締造出的,那是經曆了無數戰争的洗禮才形成的戰鬥力。所以亞曆山大主要是運用後世的經驗和戰争理念來武裝馬其頓軍隊,在科技上提高一些層次,并創出一些新兵種。不過,由于自身能力和時代的條件制約,亞曆山大所能做出的改變不是很誇張,但已經可以很大程度地影響戰争走向了,因爲有些改變雖然小但是作用很大,比如馬镫和馬鞍的使用。得益于這兩件戰争利器的使用,亞曆山大已經開始訓練重騎兵了。在當時,馬其頓軍隊中除了裝備最好的夥友騎兵和皇家衛隊(近衛騎兵),最強大的騎兵就要屬塞薩利騎兵了,尤其是它的沖擊力更是驚人的強悍,在沒有馬镫的時代,也隻有他們敢于正面沖擊敵方的隊伍了。而且塞薩利騎兵攻防兼備,每一位士兵的戰鬥技巧和勇氣都過硬。除了在夥友騎兵中裝備馬镫馬鞍之外,率先裝備的就是塞薩利騎兵,因爲他要把它打造成一支中世紀重騎兵的翻版。不過現在的制甲技術有限,尚不能鍛造出優良的全身闆甲,連半身闆甲也不可能。在14世紀以前,歐洲鐵甲與其他地區一樣,以鎖子甲爲主,鱗甲、劄甲爲輔。傳統意義上的闆甲雛形爲14世紀初出現于西歐的鐵胸闆。同一世紀末,米蘭的铠甲工匠們率先嘗試用鋼闆制造出整體的鐵手套、護臂、護腿和大型的護心鏡,但是這些東西并不是作爲單純的铠甲來穿着,而是作爲鎖子甲和鱗甲、劄甲的加強部件,靠皮帶固定在铠甲的四肢上的。真正意義上的闆甲出現于15世紀初,鍛造大型弧型金屬的技術和冶金技術的大發展,奠定了後世整體式闆甲的基礎。如今,鐵匠們隻能生産出簡單的鐵質護臂、護腿及護心鏡等小部件,其防護力不高,而且這還隻是提供給軍官使用,一般士兵沒法普及。而鎖子甲的防護能力雖然不錯,但是做工太過複雜,一個熟練的制甲工人最起碼需要耗費三四天才能完成一件全身鎖甲,這又讓亞曆山大頭痛不已,所以軍隊裝備最多的還是劄甲和鱗甲。這兩種铠甲的工藝有些類似,都是需要用針線把一片片甲片穿起來的,隻不過劄甲主要是長方形的條狀,而鱗甲顧名思義則是程鱗片狀。由于時間緊湊和技術限制,皇家衛隊和塞薩利騎兵的制式裝備是一件特拉齊亞披風、典型的馬其頓風格的帶護沿的頭盔,由鱗甲和劄甲混合組裝成的铠甲,另外加裝了胫甲和護臂。而夥友騎兵則在鱗甲的裏面多了一層全身鎖甲。在戰場上,三者之間主要靠披風的顔色識别,紫色代表夥友,紅色代表皇家衛隊,藍色代表塞薩利騎兵。三種騎兵都在戰馬的頭部和前胸裝備有铠甲,以免受到長槍和投射武器直接傷害。緒斯同騎槍也不再裝備這三支騎兵,因爲長達4米的山茱萸木制成的緒斯同騎槍在一次沖擊下就會斷掉,或者騎槍幹脆直接脫手。騎槍全部換成了中世紀重騎兵所裝備的騎槍,兩米左右的長杆頭上安裝尖銳的金屬錐體,硬木制的槍身在手的位置有護手,後部有配重的木錐,同時,在馬鞍上制出“槍托孔”以在沖鋒時吸收刺殺的沖擊力。事實上,即使是這樣縮短加粗的騎槍也不一定能扛下高速沖鋒後的沖擊力。不過由于裝備了馬镫及長槍的縮短使得騎手的左手可以持有一面盾牌,即鑲有阿吉德王室家徽的大型圓盾,使得騎手比較容易抵擋對方長槍的威力。夥友騎兵和近衛騎兵除了裝備騎槍之外,每人還配備一把釘錘,塞薩利騎兵則每人配備一把長劍。這樣,夥友騎兵和近衛騎兵在對抗騎兵方面幾乎天下無敵,除了強大的沖擊力還有連重騎兵都難以抵擋的釘錘。而塞薩利騎兵的長劍則在劈砍步兵的時候可以揮灑自如、得心應手。這樣裝備之後的騎兵既有重騎兵的強力沖鋒作用,騎槍斷掉之後可以進行肉搏戰,戰馬和士兵持續作戰的能力又比重騎兵強的多,防禦能力也不會差多少,肉搏能力比一般的重騎兵更強大,這個時代所有的騎兵都無法和這樣裝備之後的騎兵展開肉搏戰。普通馬其頓騎兵除了安裝馬鞍和馬镫之外其他裝備照舊,當作輕騎兵使用,但事實上他們的實力可以直追一般的重騎兵,因爲他們也能沖擊敵方的隊伍,而且能更靈活地進行肉搏,而且速度比重騎兵要快。亞曆山大沒有那麽多打造铠甲和武器的時間,他也不希望把錢全部浪費在騎兵的裝備上,隻要能有效地攻擊和防禦就足夠,一味地追求好看和重甲必然得不償失,特别是馬甲,比士兵的裝備更重,現在很少的馬能負荷這樣的重量,因爲加起來的重量不會低于10公斤,像蒙古馬什麽就不考慮了,即使耐力再好,其矮小的個頭(蒙古馬重00公斤左右)也沒法支撐這麽大的重量。當然,阿拉伯馬和汗血寶馬以及頓河馬是沒問題的,隻是犧牲了速度和耐力,而且裝備重甲之後的士兵又不是不會死了,對手要是像嶽鵬舉一樣也來個割馬腿(馬腿上一般不會裝備铠甲的)那就完蛋了,就算不割馬腿用流星錘和狼牙棒或者釘錘這樣的武器對付用劄甲和鱗甲裝備出來的全身铠甲還是小菜一碟,被擊中者無論馬匹或者士兵很難不倒下或者墜馬,而騎兵一旦墜馬盔甲越厚越麻煩,可能連站都站不起來。所幸亞曆山大沒聽說過這個時期有誰使用過這些武器和戰術,自己這些改動已經算是革新了。
除了對騎兵進行改動之外,亞曆山大把更多的心思放在了步兵上面,他把作爲中堅力量的馬其頓長槍兵每人的胸前都加了一塊類似明光铠的護心銅鏡,隻是沒有花功夫去打磨的很光滑,在亞曆山大看來,打磨的像鏡子一樣純粹多餘,而且還容易使得對方的刀槍滑到薄弱的連接部位造成不必要的傷亡。由于馬其頓長槍兵光拿着薩沙裏長槍和盾牌就已經是一件很累人的事情了,所以除了護心鏡,其他不予裝備。
希臘重步兵的裝備基本保持不變,他們戴着有護面和誇張頭飾的高冠,手持三尺直徑的巨大圓盾,另一手拿着長矛,胸、腹被厚重的甲胄包裹,腰部以下是散開的金屬或皮制戰裙,腿上還有明光閃閃的護胫,胸甲還是沿襲了古典時代的青銅胸甲,對于這種古典希臘時代的經典裝束,亞曆山大并不想刻意去改動他們。
其實再厚的盔甲也很難抵擋弩箭和火槍的攻擊,隻不過這兩樣武器在希臘化世界還遠遠不到出現的時候。不過亞曆山大卻能制作出另外一種極具破甲能力的武器——長弓。中世紀的英格蘭長弓極富盛名,在英法百年戰争中,英格蘭人依靠長弓創造出了很多以少勝多的經典戰例。在克雷西會戰中,愛德華三世以1000人打敗了三倍于己的法軍,法軍死傷萬餘人,而英軍隻損失了不到00人。在阿金庫爾戰役中,亨利五世以士氣低下且4天都沒有正常夥食的5000長弓兵和900步行騎士打敗了6000人的法軍(11000騎士、18000步行騎士和7000名**十字弓弩手),英軍死傷100多人,而法軍損失再次過萬,光貴族就戰死了5000多人。雖然指揮官的指揮能力也是造就這些勝利的重要因素,但英格蘭長弓的恐怖殺傷力無疑是最重要的。而現在,亞曆山大就要仿照英格蘭人建立自己的長弓隊伍。雖然對英格蘭長弓的了解隻存在于理論上,但他卻随時可以應用到實踐。(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