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小東西的嘴巴總是緊閉着,少量的奶水溢了出來,卻仍舊絲毫沒有喂進去。
“大人,這……這……”
“你讓開。”司夜沉聲道。
随從會意,趕忙将小東西重新放平,爾後起身,将夜帝大人請坐在了床邊。
司夜看看床上的小東西,許是已經筋疲力竭,這會兒她的眼睛是緊阖着的,他從來沒有喂嬰孩吃過奶,更何況,還是現在這樣一個奄奄一息的嬰孩。
司夜劍眉緊皺着,單手伸出,一股無形的力量透着絲絲寒冷,如同大掌一般将嬰孩扶坐起來。
随之,他用湯匙舀了一匙送到嬰孩嘴邊,結果和随從方才是一樣的,嬰孩根本連嘴巴也不肯張一下。
先後試了幾次,終是無果,司夜隻得作罷。
随從接過盛着奶水的碗,低聲說道:“大人,這樣下去,怕是……”
司夜在掌心凝聚了一團黑色鬼氣,爾後張開手,鬼氣朝着嬰孩小小的身子籠罩了過去,霎時便包裹在那團黢黑的鬼氣當中。
須臾,司夜便轉身出了内殿。
随從看看床上被鬼氣包裹着的嬰孩,又看看漸行漸遠的夜帝大人,突然長長的籲了一口氣。
要說這小東西也怪可憐的,這麽小就沒爹沒娘,還莫名其妙被餓了幾天,險些餓死。
哎……
随從已經沒心思好奇自己爲什麽會可憐一個随時能吞了他元神的小魔頭,而是奇怪那個如同萬年冰川的夜帝大人,竟然會耗損自己的修爲去保住這小魔頭的命?
真真是天下奇聞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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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幾日,司夜再沒去過偏殿,隻是偶爾會吩咐随從去那裏看一看,得知她還活着便也沒有再理會,而是着手調查嗜血魔嬰的來曆。
這日,司夜剛剛回到寒夜殿,便有侍從站在門口等待已久,侍從身上的衣着一看便知是從鬼城而來。
侍從遠遠的便行了禮,恭聲道:“夜帝大人,辰帝大人命奴才給您帶來一封書信。”
跟在司夜身後的随從趕忙上前接過信件,并在司夜示意後緩緩拆開呈在了他的面前。
司夜看後眉頭微微一皺,遂即說道:“信已送到,你回去複命吧。”
說完,司夜便拿着信件進了寒夜殿。
随從趕忙追上前來,有點好奇那信中究竟寫的什麽,又不敢直接問,正躊躇的當兒,夜帝大人突然停住腳步,要不是他躲得及時,非撞上不可。
司夜突然問道:“奶娘呢?”
“呃?”随從一時間沒能反映過來,然後趕忙回神道,“就……安置在廂房裏,有專人服侍。”
“帶我過去。”
聞言,随從更是懵的不行,他越發好奇辰帝送來的信上究竟寫着什麽了?
爲啥夜帝大人看完了信最先問的是奶娘的所在,更讓他摸不着頭腦的是,他堂堂一方鬼帝,居然主動要求見奶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