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進來時我正坐在客廳沙發裏面看電視,其實電視裏頭演了什麽我根本沒記住,滿心都是該怎麽拿到鑰匙。
蘇香的表現不錯,雖然很緊張,可她還是熱情的跟程輝打招呼,然後接過他脫下的外套。
她的緊張還算自然,就像是平時一個小保姆見到男主人時的緊張感一般無二。
程輝解下領帶,一并交到了蘇香的手上,然後蘇香将他的上衣連同着領帶一起拿上了樓。
蘇香上樓後,程輝就坐在了我的旁邊,很是親昵地緊挨着我,我想挪,可是想到鑰匙很有可能就在他的身上,便也默許了他近距離的挨着我坐。
“你知道我今天去做什麽了麽?”
他幾乎走了一整天,這一天中他究竟去了哪裏我不得而知,說不好奇是瞎話,可我又不能上趕着問他,這會兒他主動問我我還是有些意外的。
我轉眸看了看他,他臉上的表情春風得意,這不免令我有些懊惱,我強壓着心底對他的厭煩,說道:“我隻想安安靜靜的做個小女人,你們男人的事情對我來說沒什麽興趣。”
“是麽?”程輝勾唇一笑,表情更是得意起來,然後他壓低聲音說,“如果是關于那個人的呢?你也沒有興趣麽?”
我眉頭蓦然皺了一下,我很清楚程輝口中提到的‘那個人’其實就是司夜。
難不成程輝真的發現了什麽異樣,他怎麽會突然之間跟我提到司夜?
在片刻的疑惑與緊張過後,我突然覺得,程輝或許隻是感覺我轉變太快,所以有些懷疑我,才會用司夜來試探我?
果不其然,他見我遲遲沒有回應,便再一次笑了笑,說道:“你應該聽說過什麽叫酷刑吧?”
我心底蓦然一顫,程輝這話是什麽意思?
須臾,他接着說道:“對付人有專門的酷刑,其實對待鬼也有專門的酷刑,我今天心情好,把能用的刑罰全都在他身上用了一遍,你一定想象不到那種場面,想死……卻偏偏留着一口氣的感覺,想想都覺得有趣。”
如果聽到這裏,我還能淡定自若的話,那我就不再是我了。
我擰眉看着程輝,想要從他的眼神裏看出這些話的可信度,可我隻看出了他眼底滿滿的譏诮。
“昨天晚上……”程輝朝我傾斜過來,壓低聲音在我耳邊繼續說道,“……他是怎麽告訴你我身上有鑰匙的?”
聽到這裏,我蓦然就瞠大了眼睛,程輝口中的‘他’難道不是司夜,而是李小曼!
然而這并不是關鍵,關鍵在于,程輝知道了我們的計劃!
我整個身體都是僵在沙發上面的,木讷的如同一個木偶一般,連呼吸都顯得有些遲鈍了。
“然然,我太了解你,你根本不是那種逆來順受的女子,你比我想象的還要有趣得多。”程輝微頓,繼續說道,“想拿到鑰匙并不是沒有可能,這要看你……是否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