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我便靜靜地阖上眼睛。
傭人想要勸說我的話也因着我微微阖眼終是沒有說出口。
在片刻的安靜過後,耳邊響起傭人恭敬的聲音:“那好吧,太太,我先把早餐拿下去,您什麽時候有胃口了就叫我一聲哦。”
傭人又是停頓了一兩分鍾,仿佛在等待着我的回應,見我沒有說話便着手把早餐收起,不多時,耳邊響起了一道輕微的開關門的聲音。
接下來一上午的時間裏,傭人先後進到房間裏面三四次,每一次都詢問我有沒有餓,想不想吃東西之類的問題。
其實仔細算下來,我好像有好幾天沒有好好吃東西了,隻是我真的不想吃任何東西。
後來,我嚴正交代傭人不要再進來煩我,她才徹底沒有再來過。
透過落地窗看到外面的天色漸漸暗下來時,我才意識到自己就這麽在床上呆呆地躺了一整天。
一道開門聲再次傳來,我條件反射地說道:“我說了我不吃!”
在我說完這句話後,房間裏沒有傳來傭人勸說的聲音,而是相反的,一片寂靜。
我仿佛意識到什麽。
緊跟着,耳邊突然響起了程輝的聲音,他回來了。
“然然,絕食是解決不了問題的,你現在的身體很虛弱,還是多少吃一些。”
随着這句話的響起,我聽到程輝穩健的腳步一步步地朝我走了過來,随之而來的還有飯菜的香味。
我是微微側身面向着落地窗躺着的,看不見他此刻的表情,但我已經聽到他将托盤輕輕放在床桌上的聲音。
緊跟着,他拉過椅子坐在了昨晚所坐着的地方,而他的目光卻靜靜的落在我的身上。
他依舊在一眨不眨的注視着我,仿佛就這麽看着我對他來說是件極其享受的事情一般。
因着背上的疼痛,我并不敢深呼吸,僅僅隻是一個極淺的呼吸也會牽扯着身體上的傷口,讓我萬分的疼痛,并且沒有絲毫的消減,仿佛整個身體都要撕裂了一般。
我真的不知道,這樣的痛感究竟要持續多久。
可我明白,如果我不好起來,就更加沒有能力逃離這裏去找司夜。
在斟酌片刻後,哪怕我真的毫無胃口,卻也清楚,我現在聽該吃些東西。
我忍着劇痛動了動身體試圖坐起來,可我咬牙廢了很大力氣,别說是坐起來了,就連翻身都覺得異常困難。
這時,一雙冰涼的手蓦然從身後伸了過來,當它觸碰到我手臂的一瞬間,我猛地想起了司夜。
可是下一秒鍾,當我意識到這雙手的主人是程輝并非司夜的時候,心底的那種落差簡直讓我心痛到近乎絕望。
氤氲的水霧頃刻彌漫在我的眼中,我努力逼退還沒能溢出眼眶的眼淚,被程輝攙扶着緩緩地坐在了床上,緊跟着,他又細心的扯過兩個軟枕墊在了我的背後。
“這樣好些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