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切的說,他一直以來所做的一切都是那麽令我感動,而我,又爲他做過什麽?
眼睛蓦然傳來一陣酸澀,我眨了眨眼,淚水卻不知怎麽的突然滑落了下來。
我努力不讓自己哭出聲音,卻還是不停的發出抽泣聲,這樣的抽泣在司夜擡手幫我拭去臉上的淚水時越發的強烈起來。
我撲進他懷裏,狠狠地抱住他,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
“夜帝大人,鬼母娘娘吩咐奴婢請您和公主殿下移步前廳用午膳。”
就在司夜耐心哄着不停抽泣的我時,門外突然傳來一道恭敬而溫和的女子聲音。
我從司夜的懷裏直起身子,淚眼汪汪的看了他一會兒,便聽到他轉眸看向緊阖着的房門,表情亦是變得嚴肅起來。
“知道了。”司夜的聲音和他的表情一樣,仿佛他的溫柔與促狹僅僅隻有我才能看到。
說完,他的目光緩緩移向了我,當迎上我的視線時,他眼中的漠然也随之緩和了許多。
他低沉又溫柔的語氣說道:“别怕,一切有我。”
我點點頭,他卻突然瞅着我的臉,皺了皺眉頭,我不明所以的看着他問:“我臉上怎麽了?”
誰知,他眉心的褶皺越發深邃了,然後很是無奈地歎了口氣說:“本來想着讓母親看看她如花似玉的兒媳婦,說不定還能認可她兒子的眼光,隻是現在……”
他微微頓了頓,我愣怔了好一會兒方才意識到,剛剛自己哭了半天,這會兒眼睛一定腫的像個燈泡,别說是如花似玉了,簡直就是不堪入目。
我窘迫極了,然後小心翼翼地說:“那我……能不能不去吃飯?”
司夜好笑的看着我,神秘兮兮地說:“我也不想去吃。”
聞言,我哀怨的歎息一聲,深知司夜的話還有後半句,那便是不想去但必須得去。
畢竟鬼母是他的母親,司夜又是一個孝子,執意跟我在一起已經沒有顧及鬼母的心情了,而這頓飯對他來說,也是他與鬼母之間聯絡母子情的好機會,我就算再不情願也深知這是關鍵。
不論鬼母多麽不希望我們在一起,多麽讨厭我,但我依舊希望她和司夜之間不要有任何的不愉快。
從另一個角度将,我如果表現的太不情願,無形中給司夜增加了壓力,我不想讓他因爲我們的感情有任何包袱。
如此想着,我便抿抿唇,深深看着司夜的眼睛說:“司夜,我覺得……我們一定會相處的很融洽的,隻是……可能會需要一點兒時間。”
司夜嘴角漾起淡淡地笑意,他擡手撫了撫我的頭頂,帶着一絲戲谑地說:“我相信你有這本事。”
……
我和司夜很快出了屋,傳話的侍女還站在門口等着,見我們出來便恭敬地施禮:“夜帝大人,公主殿下請跟奴婢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