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起方才那些車突然開走的情形,忍不住問司夜:“你剛才究竟把他們怎麽樣了?那些車開去哪了?”
司夜沒有立刻回答我的問題,他垂下臉來,幽谙的鷹眸一眨不眨的看着我,正色道:“我以爲,你進門後第一句話應該是跟我解釋今天晚上發生的事情。”
雖說我當着蘇念的面說了會再給司夜一次機會,可我還是無法一下子做到從前那樣。
我很清楚,一道出現裂痕的感情,想要讓它恢複原樣,是需要一定時間的。
所以,當司夜用着非常嚴肅的語氣質問我今天晚上發生什麽的時候,我的心裏其實是有着不滿的。
那種心情就像是在外面受到了委屈,回到家裏還要被訓斥一樣。
并且,正在訓斥自己的人,竟然還是曾傷害過自己的人!
我明顯有些不悅了,我雲淡風輕地說道:“隻是出去吃飯時碰上的一群小混混而已。”
顯然,他對于我的回答很不滿意。
然後他上前一步,我還沒反映過來他想要做什麽的時候,他已經一把将我手裏的包奪了下去。
“你幹嘛搶我包?”我不滿的叫嚣。
他沒有理我,須臾從包裏翻出我的手機,試着開機沒有成功,許是知道手機沒電便也沒有再繼續。
爾後他問我:“什麽時候充的電?”
我一怔,可還是别扭地說道:“昨天晚上。”
我話音落,他便從他的西褲口袋裏掏出了他的手機,直接塞到我的包裏:“明天開始你用這個。”
我眉頭立刻皺了起來,我說:“那是你的手機,我才不……”
我的話還沒說完,便被他打斷:“我的待機長。”
說着,他便直接将我的手機裝進了他的西褲口袋中,末了,又補上一句:“我用你的。”
“欸……”
我阻止的話還沒說完,他便轉身上樓去了。
站在原地,我簡直氣不打一處來,這算什麽啊,就因爲待機時間長就要跟我換手機?
我在樓下平複了半天,情緒才勉強平靜下來,然後上樓洗澡。
待我從浴室裏面出來的時候,發現卧室門沒有關,透過門的縫隙,我看到司夜正躺在床上。
看來今天他是不準備離開卧室了!
我才不會就這麽妥協,今天說什麽也不會跟他睡在一起!
如此想着,我便去了客房,然而,我卻怎麽也打不開客房的門。
緊跟着我去了書房,同樣,書房的門也還是打不開。
這個該死的司夜,他又想怎麽樣?
我簡直怒不可遏,正要上樓去找他算賬,卻在剛剛邁上台階的時候蓦然停住了腳步,如果我就這麽上去了,豈不是中了他的計?
思及此,我直接回到了客廳,本想在沙發上睡一宿的,結果原本空空如也的沙發,卻在我躺下的時候,突然發現身下竟然還有個人!
我忍不住尖叫了一聲,如同觸電一般地彈坐了起來,蓦然轉眸,司夜正慢條斯理地坐起身,然後他轉眸看向我,意有所指地說:“我也挺懷念沙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