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我搞清楚他約謝天乞來此的真正目的時,卻突然意識到,他不過就是個成天到晚隻想着泡妞玩樂的富二代罷了,和謝天乞簡直就是烏合之衆。
若說一開始我不希望蘇念草率确定與他的關系,那麽現在,我非常慶幸當時攔下了蘇念,沒有讓她做出沖動事。
其實細想想,我真是不知道,還有誰比葉北更适合蘇念。
一杯酒蓦然出現在了我的面前,打斷了我的思緒。
我轉眸看向坐在我身便的謝天乞,他穿着一件粉色的休閑西裝外套,裏面的襯衫也花的不成樣子,一看就是個整天遊手好閑、吃喝玩樂的花花大少。
他看着我的眼神裏有着濃濃的笑意,就好像終于見到愁人落到自己手裏的那種感覺。
我很清楚,上一次把快要被他吃幹抹淨的葉北救走的事情,至今還讓他耿耿于懷,這次見了我,他怎麽可能善罷甘休呢?
因着之前我已經拒絕過他遞來的酒,我隻是垂眸睨了眼面前的酒,并沒有立刻去接。
我的眼神冷了幾分,遂即說道:“我說了很多次,我不喝酒,把酒拿開。”
謝天乞并沒有把酒拿開,他邪肆地勾了下嘴角,傾身上前,故意用着隻有我們兩個才能聽到的聲音說道:“蕭然,你要是把這杯酒喝了,爺保證,咱的過兒一筆勾銷,你看怎麽樣?”
我冷嗤了一下,充滿了譏诮,我深深回看着他說:“我要是不喝呢?”
我的态度讓謝天乞擰緊了眉頭,他強壓着的火氣也一并爆發出來,隻見他要緊牙根,一字一頓地說道:“好啊,你想跟爺玩兒是嗎?”
說着,他的目光一狠,也不管這個場合,上來就捏住我的下巴,作勢就要把酒往我嘴裏灌。
我一下打開他的手,用力一推,便把他推下了座位。
他手中的酒杯也一并掉在地上,啪啦一聲摔碎了,裏面的酒盡數灑在地上,而他的手也不小心摁到玻璃渣,眼見着就流出了鮮紅的血。
由于開始都一切正常,這件事發生的太突然,蘇念和末陽反映過來的時候,謝天乞已經坐在地上,手掌流着血。
末陽趕忙上前攙扶,侍應生也立刻趕來詢問狀況,就連周圍的顧客也都圍了上來。
我深吸口氣,氣定神閑地坐在卡座上。
蘇念很懵地湊近我問:“怎麽回事兒啊?剛才還聊得好好的,怎麽就……”
“蘇念,我們走!”
我直接拉起蘇念往外走,因着離開這裏一定要經過末陽與謝天乞的位置,一把被已經站起身的謝天乞拽住。
“打了人就特麽想走?門兒都沒有!”
末陽顯然也沒有搞清楚狀況,但他的目光在蘇念身上停留了片刻,爾後趕忙攔着謝天乞,把他拉住我的手給松開。
“天乞,算了,你看我面子還不成嗎?”末陽說。
“看你面子?”謝天乞微頓,爾後将兇狠的目光落在我身上,“爺特麽今天誰的面子也不看,必須要個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