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下就摔在了堅硬的大理石地闆上,就連胳膊肘也狠狠地撞在了茶幾角上。
本就衣衫不整的他,此時此刻看上去狼狽極了。
可他的臉上卻沒有表現出絲毫的怒意,或許他根本也沒打算和我一般見識。
我并不想過多的去分析他的想法,而是趁着他來不及起身的當兒,趕忙整理好自己的衣服,然後快速地從沙發上坐了起來。
“你是不是打算不認賬!”
當我一想到,他很可能是用合約的事情騙我就範,然後吃幹抹淨不認賬的時候,簡直怒不可遏!
而我憤然轉眸看向他的時候,這才發現,他不但沒有起身,反而調整了一個更加舒服的坐姿,依靠着沙發坐在地上。
此刻正一副悠然自得的樣子看着我:“合約簽好,已經在法律上生效,即便你拿走合約,也是沒用的。”
随着這句話一字一字的傳進我的耳中,我眉頭皺的越來越緊,然後怒氣沖沖地罵道:“你混蛋!”
我氣惱地蓦然從沙發上站起來,與此同時,一拳頭揮了過去。
我以爲會狠狠地打在他臉上,卻在即将觸碰到他的時候,一下被他抓住了手腕。
他仰頭看着我惱怒的樣子,不怒反笑:“你就這麽信不過我?”
我瞪了他一眼,自從知道他那些惡劣行徑之後,豈止是信不過?
要不是蘇振江和邢東的安危都捏在他手裏,我也根本不會頭腦發熱,完全沒有尊嚴的跟他再做那種事情!
就在我惱怒的瞪着他時,他突然說道:“我會主動解約的。”許是他見到了我詫異的目光,繼續說,“現在總該放心了?”
我咬了咬唇,并沒有覺得感激他,然後憤然把手從他的掌中抽離,狠狠瞪了他一眼說:“你最好說話算話!”
話音落,我便朝着辦公室門口走去,撿起掉在地上的挎包後,順便捋了捋零亂的頭發,然後推門走了出去。
……
我從副總辦公室出來後,一眼便見到站在走廊裏,身穿職業套裝的郝靜。
原本倚靠在工作區玻璃門上,雙手環胸的她,在見到我的時候緩緩正直了身型。
我看得出她的目光不善,我并不想理她,而是徑自朝着電梯間走去。
可就在我從她身邊經過的時候,她突然伸出手,緊緊地抓住了我的胳膊。
“你們什麽時候開始的?”
說話時,她抓着我手臂的力道又加重了幾分。
我這才回想到,其實郝靜是不知道我和林帆之間的事情的。
去年冬天,我曾在辦公室收到過他送給我的香槟玫瑰,卻沒有書名,那時候他也并沒有暴露自己的身份。
雖說這件事情在公司裏也一度傳的沸沸揚揚,可郝靜卻是沒有見到過林帆的。
我惱怒地甩開她的手,眼神淩厲的看着她,冷笑一聲說:“我有必要告訴你麽?”
剛剛在司夜那裏受了窩囊氣,這會兒郝靜又像條瘋狗一樣攔住我亂咬亂叫,真以爲我是好欺負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