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我們兩個同時想到了蘇振江手中的那份合同。
蘇念想了想,然後說道:“蕭然,如果我們在合同交到司夜的手上之前,把它毀了,應該就會避免這件事情吧?”
我籲了口氣,說:“其實就算把合同毀了,如果司夜想要捉住蘇伯伯不放的話,恐怕他還會拟出新的合同,這件事治标不治本。”
聽了我的話後,蘇念霎時像是洩了氣的皮球,蜷縮在沙發裏,六神無主地說道:“那可怎麽辦啊?難道就沒有其他辦法了嗎?”
我皺着眉頭,想了想說:“如果說服蘇伯伯,放棄這個項目呢?”
我的建議剛剛說出來,立刻遭到了蘇念的反對,她沖我擺了擺手說:“這個絕對行不通。”
許是見了我眼神裏的疑惑,蘇念又給我解釋說:“能被我爸看上的項目不容易,這裏邊兒一定是有利可圖,而且必定不是蠅頭小利,讓他輕易放棄,絕對是不可能的。”
被蘇念這樣一說,我心裏也沒有了頭緒。
在片刻的沉默過後,我突然瞅着她說道:“如果這件事情是我們多想了呢?”
蘇念立刻在沙發上坐直了身型,一眨不眨的看着我說:“你的意思是,或許,他們僅僅隻是單純的合作,并沒有我們想的這麽複雜?”
“我不敢确定,隻是不能排除這個可能。”我說道。
我越來越不理解司夜究竟是個怎樣的個性,憑他之前給我的感覺來看,他應該絕不是個無利起早的人,在這裏面,至少也有他想要收獲的利益,究竟是什麽呢?
……
後來,我和蘇念商量後的結果是,不管他們之間的合作有沒有我們想的那麽複雜,這件事情,我們必須把它攪黃。
至少也應該在蘇振江把簽好的合同交回到厲氏集團之前,将它毀掉,雖然這樣做沒什麽實質性的作用,但至少能拖上一陣是一陣,然後我們再想其他的辦法。
……
第二天蘇念破天荒的起了個大早,連妝都顧不上畫就回了蘇振江的家。
我和寶兒等待家裏,直到臨近中午也沒見蘇念回來。
眼見着快到午飯時間了,我忍不住給蘇念打了一同電話詢問情況。
電話響了半天才接聽,我正要焦急地問她事情辦的怎麽樣,結果聽到一個男人的聲音從電話聽筒中傳了出來,把我吓了一跳。
我本以爲蘇念出了什麽事情,卻聽到對方很禮貌卻又不失疑惑地說道:“你好,我是蘇念的男朋友,我叫末陽,請問您找她有什麽事情嗎?”
居然是末陽?!
不過他的開場白明顯帶着些許的警惕,還主動表明自己的立場,我這才意識到,蘇念給我設置的來電名稱是爛俗的‘心肝寶貝兒’,思及此,我忍不住想笑,末陽該不會把我當情敵了吧?
然後我趕忙說道:“你好,我是蘇念的閨蜜,我叫蕭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