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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村長媳婦給我們做了野菜粥,邢東他們兩個也來了這裏吃早飯。
野菜粥很好吃,隻是飯剛剛吃到一半,院子裏便傳出了一道急促的聲音:“村長,不好了!”
我們立刻放下碗筷,齊刷刷地朝着門口看去,然後便見到一個村民從外面走進來。
這是一個看上去五十來歲的大叔,他邁進門檻見到我們時先是禮貌地點了點頭。
“老白,咋啦?”村長疑惑地問道。
老白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聽村長這樣一問,仿佛更加觸及到了令他悲恸的源頭,他哭喪着臉說:“我家牛死了!”
村長一怔:“昨天還見你拉着牛下地幹活兒,怎麽好端端的就死了呢?”
老白歎息一聲,那臉上的難過絲毫不亞于家裏死了一口人。
我突然想起曾聽村長說過的話,他說這的村子裏死了人就少了一口人吃飯,不覺得可惜,但是死了牲口就另當别論了。
雖然我不能苟同這種觀點,但是我卻可以理解他現在的心情。
隻聽老白哭喪着臉,繼續說道:“今早上一進牛棚就看見這牛死了,我也不知道是咋回事兒……”
老白的話音還沒有落下,院子裏便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緊跟着又是幾名村民結伴來了村長家裏。
他們找村長的目的竟然全都是一樣的,都是自家的牲口死了,不論是牛馬羊,就連貓狗,全都死了。
若說單單隻是老白家裏的牛死了,到沒有什麽稀奇,可現在全村的牲口都死了,這就太過蹊跷了。
我和司夜對望了一眼,司夜似乎意料到我将要做什麽,他的眉頭略微皺了皺。
然後我深深看了他一眼後,轉眸看向幾個村民說:“我想去看看這些死了的牲口。”
聽我這樣一說,以老白爲首的幾個村民全都激動地把目光落在了我的身上:“那太好了,剛才村兒裏人都說,怕是遭了瘟疫,大師過去看一看,我們心裏也能有個底!”
我們正要起身,村長突然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您看,這粥還沒喝完呢,不急,先吃飽了再說!”
“還是先去看看吧,把死因弄清楚才能安心吃飯。”
……
我們很快來到老白的家裏。
他帶着我們來到牛棚,那裏頭此刻正躺着一具老黃牛的屍體。
邢東第一個走過去查看了下,然後轉眸看向我說:“沒有傷口。”
我思考了一會兒,然後說:“我想确認一下,牛的身體中有沒有血。”
“林太太,你的意思是……”
我點了點頭,邢東立刻起身跟老白說道:“幫我拿把刀來。”
老白很快回屋去拿刀,不多時,他便拿着一把菜刀走了出來,然後遞給了邢東。
邢東拿着踩到進了牛棚,在牛的頸部割了一刀,意料之中的,我們并沒有看到鮮血流出來,甚至在切口處連一丁點兒血絲都沒有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