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情太過蹊跷,明顯不可能是人爲的。
可是當時我在雷氏的辦公大樓裏面并沒有發現什麽異樣,那裏也沒有任何惡靈存在的迹象。
而且今天,當我來到這裏的時候,也同樣沒有感覺到有陰森的氣息存在,就更加讓我疑惑這件事究竟是怎麽回事。
突然,我想起方才邢東和這家村民了解的情況,這家男主人也是在五天前死的。
我瞠大眼睛向邢東确認這家男主人的死亡時間,他說:“是五天前下午兩點多鍾。”
我頃刻就皺起了眉頭:“這家男主人和雷注是同一天死的,他在兩點多鍾,雷注則是在三點多鍾,怎麽會有這麽巧的事情?”
聽我這樣一說,邢東也猛地意識到什麽似得,他說:“這樣的話,就可以肯定雷注的死因即便不是人爲,也很有可能是和永樂村有關!”
就在這時,屋子裏突然傳出來一陣驚駭的叫聲,像是見到什麽極其恐怖的畫面一般。
我們三個人很快跑了進去,當我見到那床破舊的被子下面有着無數隻蛆蟲蠕動着爬出來,一個個一團團掉在地上的時候,立刻捂住了口鼻,我甚至已經可以想象到被子下面的慘狀了。
導緻我的頭皮發炸,感覺頭發絲都根根豎了起來。
死者的父母也都吓得連連後退,可奇怪的是,隻有那個三十多歲的女人沒有挪動分毫。
我甚至看到有幾隻蛆蟲已經朝着她的方向爬了過去,然後我不由分說的,直接沖過去把她從地上拉起來拖到了一邊。
之前她隻是默默無聲的跪在屍體旁掉眼淚,直到我拖着她離開屍體幾步距離的時候,她哇的一聲哭了出來,要不是我和邢東以及死者父母攔着,她一準兒會撲到屍體身上。
我知道對于一個生前與丈夫感情很好的女人來說,她的丈夫死了,對她的打擊一定很大,她有這樣的反映也實屬正常。
可不知怎麽的,我就是覺得她有些奇怪。
但我卻又說不清楚,究竟她哪裏奇怪。
……
我捂着口鼻,看了看屍體的位置。
現在天氣很熱,如果屍體一直這樣擱下去的話,一定會因着大量的細菌滋生而引發疾病的。
但看現在的情形,如果我跟死者家屬這樣說,怕是沒有絲毫用處的。
而且這些話,想必這幾天村長也沒少給他們說,要是能答應的話,一早就已經下葬了。
然後我轉眸看了看司夜,他仍舊是一副不食人間煙火的樣子,帥氣的臉上根本沒有任何的表情。
這時我才意識到,從始至終,司夜都沒有參與到我們的讨論中,他就像是我堅實的後盾,靜靜地站在我身後,聽着我并不專業的分析,任由我即興發揮。
我收回視線,想了想,突然意識到,如果真的在意着死者的話,就肯定要爲他考慮。
然後我說:“人死後要入土爲安,死者現在已經死去了五天時間,如果超過七天還不能下葬的話,那麽他的亡靈就沒辦法再轉世投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