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當時我被排除了作案嫌疑之後就離開警局了,後面這個案子究竟調查到什麽程度,我也不得而知。
而且這名警員許是見到我們都在場,并沒有繼續說下去。
雖然我無法像邢東那樣可以去翻看一下案底,可我還是因着這些話與黃鼠狼曾和我提及的事情,大概明白了這件事的始末。
不管他們之間有着怎樣的恩恩怨怨,這件事畢竟也已經過去了,我并不想去知道太多。
後來,邢東把整個心思都放在了李秀靈的案子上,并沒有再問我關于那天是如何脫身的。
我把來意說明,告訴他們蘇念已經找到,我不确定要不要讓蘇念親自來銷案,可他們許是看在了司夜的面子上,并沒有任何的要求,很輕松的就幫我銷了案。
就在我們一家三口準備離開的時候,從外面風風火火地跑進來一個人。
他簡直橫沖直撞就進來了,要不是司夜一把将我護在懷裏,我一準兒被他撞到。
司夜正要拉着我往外走,我隻聽到那人非常驚恐地在報案處裏面喊。
“太可怕了……太可怕了,滿肚子都是蟲子……”
“您冷靜點兒,究竟是怎麽回事,慢慢說清楚。”
警員耐心地詢問狀況,見報案人仍舊一臉的驚慌,上氣不接下氣,他趕忙起身去該報案人斟了一杯水。
“您貴姓,先喝點水,慢慢說。”
報案人喝了口水,我明顯注意到他握着水杯的手在不停地顫抖,顯然,他仍舊沒有平複心底的恐懼,這更加讓我好奇他究竟遇到了怎樣的事情。
他看上去四十多歲,中等身材,身上穿着一套灰色系的西服,一看就知道是公司裏的高層人員。
他又反複的吐納了多次,才顫巍巍地說道:“死人了,就在雷氏地産辦公大樓裏面!”
我皺着眉頭,想要逗留這裏聽個清楚,隻因報案人一進來便說什麽一肚子都是蟲子,正常的死人怎麽可能有這種現象?
可下一秒,司夜卻似乎洞悉了我的想法,不由分說就拉着我往外面走。
行走間,他還若無其事的跟我讨論待會兒的行程,因爲他突然說不想這麽早回家。
可我的整個心思都被拴在了死人的案子上,走出沒幾步,仍舊可以聽到身後傳來的說話聲。
“你們肯定想象不到那個場面呀,早上還跟我打過招呼的,精神抖擻的,誰知道沒一會兒功夫就……”他微頓,又繼續說道,“我推開門時就看到這場面,整個肚子都破開了,滿滿一肚子蟲子往外爬,連内髒都沒有了……”
聽到這裏,我蓦然頓住了腳步。
司夜垂眸看我:“怎麽不走了?”
我仰起頭來看着他說:“司夜,這件事絕對有蹊跷,正常的人肚子裏怎麽會有蟲子,甚至在沒有内髒的情況下還能和正常人一樣打招呼上班?而且……”
我的話還沒說完,司夜很快打斷了我,他說:“蹊跷的事情多的是,至于你大驚小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