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随便吃了點東西,然後靜等入夜,等待的每分每秒對我來說都是一種煎熬。
坐在車裏,眼見着不遠處的每家每戶漸漸熄了燈,整個屯子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周圍寂靜如斯,偶爾有微風吹過,傳出了陣陣樹葉的唰唰聲。
我們四個人互看了一眼,然後分别打開車門下了車。
……
今晚的天氣很好,天邊挂着一輪圓月,有銀色的月光照射在地面上,視線反而比晚上那會兒還要清晰很多。
就在我們幾個朝着屯子裏面走,還沒走出幾步的時候,我突然聽見有人叫我。
我緩緩停下了腳步。
“蕭然。”
這個聲音很奇怪,分不清是男是女。
可我可以肯定,并不是鬼魂在作祟,如果是鬼的話,我是一定可以感覺到的,而這個我卻是一丁點兒感覺也沒有。
我緩緩偏過頭,下意識的屏氣凝神,說實話,在這樣的夜晚聽到一道陌生的聲音叫自己名字的時候,真的跟詭異。
我多多少少還是有些犯怵的。
我并沒有轉身,而是用餘光看向發出聲音的位置。
在我的視線所及的夜幕下,仿佛有個特别矮小的東西站在那裏,頭很小,站姿和人一模一樣,可我看不太清楚究竟是什麽?
“你說我像什麽?”
我眉頭一皺,這個聲音竟然問我它像什麽?
不知道爲何,當時我腦子裏的第一反應就是它很像個人,可我的回答還沒有說出來的時候,李恒的聲音便從我身後傳了出來:“你像黃鼠狼。”
李恒話音落,隻見方才站在我不遠處的矮小的身影發出一聲吱吱的叫聲,然後便飛也似的跑走了。
而我頓時脊背發涼了。
我驚詫的看着李恒,我說:“怎麽回事?剛才跟我說話的東西就是黃鼠狼嗎?”
李恒點點頭應道:“嗯。”
“它成精了嗎?怎麽會說話的?而且它剛才明明叫着我的名字,它又怎麽會知道我叫什麽?”
我一連串兒問出好幾個問題,我發覺自己又成了一個不折不扣的問題寶寶。
李恒卻不緊不慢地說道:“它一定是在我們說話的時候在車外面聽了去。”
“哦,”我皺着眉頭又問,“那它爲什麽要問我它像什麽?”
“它在向你讨封。”
李恒說的非常平靜,然而我卻聽的雲裏霧裏。
“什麽是讨封?”我意識到邢東和馬連已經走出去挺遠了,趕忙又說,“咱們邊走邊說。”
我和李恒很快追趕着邢東和馬連,朝屯子裏面走。
行走間,李恒給我解釋說:“一般會說人話的,都是有些道行的,它問你它像什麽,你如果說它像人,它就會變成人,你說它像仙,它就會變成仙,這就是跟你讨封。”
我聽的雞皮疙瘩掉了一地,我搓了搓胳膊,說道:“太神了吧,我又不是神仙,我怎麽能封它?”
“人是地行仙,你當然可以封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