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也許他心裏想的句子比這還要難聽得多。
“橫空出現的路?”
司夜狐疑地重複了一遍我的猜測,然後又轉眸看向我問道:“你可以确定這不是鬼打牆嗎?”
如果是别的什麽,也許我面對司夜的問題,并不敢非常肯定的答。
但是鬼打牆的話,我真的可以非常的肯定,然後我對司夜點了點頭,說道:“我确定。”
“哈哈,小丫頭别把話說的這麽肯定,你懂什麽叫鬼打牆嗎?憑什麽就斷定這根本不是鬼打牆?”
我狠狠白了獵鬼師一眼,懶得跟他理論。
誰知這家夥竟然不依不饒,繼而又說:“這麽多人在此,怎麽能容你一個外行人瞎胡說?你說,如果你分析的不對,應該怎麽辦?”
我有點兒哭笑不得,我說:“不對大不了再重新分析,還能怎麽樣?”我看着他被我頂撞後黑了的臉色,繼續說道,“别忘了,我們中間還有一隻鬼,是不是鬼打牆,問了小鬼就知道,你針對我有個屁用!”
說完後面這句話,我便覺得自己有些忘形了,因爲我還是第一次在司夜面前說‘屁’這個字。
而在我說完這個字的時候,明顯感覺到身後士兵們之間的氣氛有些不對勁兒。
他們全都是一副憋笑的樣子,那種想笑卻又礙于司夜的面子不敢笑的樣子,真的很難耐。
他們都知道我是司夜的女人,準将軍夫人竟然說髒話,簡直一點兒賢良淑德的品行都沒有。
糟了,我一定會讓司夜被他的部下笑話了。
我偏偏頭,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司夜的臉色,好在那張俊逸的臉上并沒有任何的異樣,然後我便把小鬼叫了出來。
小鬼現身後,先是走到我們面前的樹林看了看。
見着它小巧的幹屍般的身體在樹林裏來回遊蕩,幸好是大白天的,不然任憑那些士兵的心理素質再怎得高,估計晚上見了這畫面也會心裏犯怵的。
小鬼在林子裏看了一會兒後便折返回我的跟前,仰頭看着我說:“姐姐,這确實不是鬼打牆,但到底是什麽,我也不知道了。”
聽到小鬼的話後,獵鬼師的臉色越發不好看了。
真是個草包,一個簡單的鬼打牆都分辨不出,我真懷疑他師父是否也是個沒用的草包,真不明白究竟是怎麽得到那個帝君信任的。
雖說小鬼也不知道我們具體遇到了什麽,但是它的解釋已經讓那些士兵的目光全部投注在了我的身上,似乎是在佩服我竟然可以分辨出是不是鬼打牆。
就在這時,當我不經意間看向樹林的時候,突然意識到了一絲絲的不對勁兒。
許是司夜看出了我的異樣,他再次問我:“怎麽?你又發現了什麽?”
我指着面前不遠處的一棵樹,不是很确定地說道:“我剛才好像記着那裏沒有那棵樹,可是不知道怎麽回事又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