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可以理解,這是他的正常反映。
因爲我一見到他的時候,就根本無法掩蓋自己對他的感情,而在他的眼裏,我不過隻是個萍水相逢,甚至是他曾經利用過的女人而已。
這樣的我,或許任誰都無法想象,我是真的愛他。
所以我在說出那些話的時候,其實是擔心司夜會用着有色眼光看待我的,我害怕他會覺得我所做的一切都隻是出于某種目的。
我緊緊地抱住他,試圖用這種最最原始的肢體語言讓他懂得,我的心裏是真的有他。
其實我好想告訴他我們曾一起經曆過的種種,但我真的很怕,說的太多,反而會讓他更加的疑心我。
話音落,我靜靜地等待着他的反映。
但他卻突然掰開我的手,定睛看着我好一會兒,然後并沒有回答我前面所說的那些話,而是轉開話題說道:“聽話,明天一早離開這。”
我擰眉看着他,不可置信地喚着他的名字,而他卻已是一副決絕的表情:“你不用說了,說再多也無法動搖我分毫。”
我後面的話,被他的決絕硬生生堵了回去。
……
夜裏,我與司夜躺在一張筵席上,我輕輕地從他身後摟住他,我能感覺到他勻稱的呼吸,我也知道,他并沒有睡着。
想着小鬼的安危,我緩緩說道:“司夜,白天時你讓我明早離開的事情,我想了很久。”
雖說司夜沒有回應我的話,但我知道他一定在聽,我繼續說道:“我明天一早可以離開,但你要答應我一個條件。”
司夜依舊沒有說話。
我想,如果擱在以前,司夜一定會說我根本沒有資格跟他談條件吧,現在他故意沒有理我,我要不要感動一下呢?
我又說:“如果你能放了小鬼,我就答應你明早離開。”
在我說完這句話的時候,司夜突然有了反映。
他的身體微微動了動,然後掰開我摟着他的手,轉過了身。
黢黑的軍帳中,我能夠感覺到他正靜靜的注視着我的位置,他勻稱的呼吸也随之噴灑在我的臉上。
“僅此而已?”
這是我與他說了幾句話之後,他回複我的第一句,隻有簡單的四個字,可我感覺到這件事情其實對他來說并不是很困難。
可是我想起那個令人惡心的獵鬼師,還是有些别扭的說道:“那個讨厭的家夥一定還會從中阻攔吧?我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麽惡心的人!”
誰知聽了我的抱怨之後,司夜突然說道:“噓……不叫他知道。”
我眉頭一皺,這話風怎麽不太像司夜的口吻呢?
就在我狐疑的時候,司夜已經起身,我也趕忙起來,瞅着他模糊的背影問道:“司夜,你去做什麽啊?”
他回眸看了看我,雖說看不到他的表情,可我還是能夠感覺到正有着柔和的目光落在我的身上,爾後他幽幽地開口說:“去放了那隻小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