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我頓時覺得自己準備的酒器貌似大了點兒,會不會是引起他的懷疑了呢?
雖是沒底,可我還是硬着頭皮端着手中的碗,定睛看着司夜。
他淡淡地勾了下嘴角,幅度很小,這讓我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見到他笑過。
爲表誠意,我先幹爲敬。
我沒有想到,這酒喝上去味道不是很重,也沒有太辣,可能這個時代的酒少了一些添加劑更爲天然,才顯得溫和,也正因如此,我便越發對灌醉司夜有了底。
司夜見我将空碗放在桌上,他便也一口飲下碗中的酒。
爾後,我便起身,拿起酒壇又各自斟上一碗。
他欲推辭,我心中竊喜,該不會是要到量了吧?那我得再接再厲才行!
我又找了各種理由敬他一碗,他眉頭緊皺的看着我,我覺得他肯定是快要喝不下去了,畢竟與他相識這麽久以來都沒能見他怎麽喝過酒。
見他沒動,我繼續勸酒,他深深凝了我一眼後,再次把酒飲下。
在不知道他被迫喝了多少杯酒之後,我頓感自己有些頭昏目眩,眼皮更是沉重的打架,擡眸看看司夜,視線裏有些重影。
我發覺自己可能有點兒喝高了,害怕先他一步喝斷片兒,便不敢再多喝,然後便想了一個喝酒的小遊戲,誰輸了誰喝,這樣總好過我和他一起喝。
對于這類遊戲我還是接觸過一些的,以前和蘇念去KTV時偶爾也會玩兩下。
可是當我提議的時候,司夜竟然一口拒絕了我,還說等他回來之後在跟我喝。
說完,他便緩緩站起來,捎帶手拿上了一早就擺在桌上的長劍,眼見着就要離開。
我趕忙起身,坐着還好說,一站起來,不僅頭暈,就連兩條腿好像也開始不聽使喚,直直地撲在了司夜的身上,要不是他立刻扶住我,我一準兒已經跌倒在地。
我勉強站穩了身型,仰起頭,看着眼前畫面朦胧的司夜,問道:“司夜,你……你要出發了嗎?”
“嗯。”他淡淡地應了一聲。
可能是酒精的作用,我覺得自己的膽子也稍稍大了一些,我特别直白地說:“你……能不能不要去?赤焰山上很……危險,我很……擔心你……”
我的話還沒說完,眼皮已經沉重地再也睜不開了,可我的口中卻還在呓語着一些連我自己都不知道是什麽的話了。
在朦朦胧胧中,我感覺自己被輕輕地抱了起來,然後又被放在了床上,緊跟着,有一聲淺淺的低笑響徹在我的耳邊,我聽到了司夜的聲音。
“意圖明顯,酒量極差,真是難爲你了。”
這道聲音響過之後,我便失去了所有的知覺。
……
再次睜開眼,劇烈的頭疼讓我的五官糾結在一起,我捏了捏太陽穴,突然想到睡着前發生的一切時,猛地瞠大眼睛從床上坐起來!
完了,我昨晚上居然喝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