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隊明天下午到,司夜究竟是想要做什麽?
就在這時,房間内突然傳出了一道毫無溫度可言的聲音:“誰在外面?”
這聲音是司夜發出來的,而我本就無心聽他們講話,便也沒有躲,因此,在當葉北把門打開的時候,我依舊站在門口。
葉北回身對司夜說道:“将軍,是夫人。”
我看着房間裏的司夜,擔心他誤會我,隻好實話實說:“我不是故意聽你們講話的,而且……我隻聽到了最後一句,之前你們聊了什麽,我沒有聽到。”
司夜俊逸的臉上沒有太多的表情,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會不會相信我的話。
這時,葉北對他作揖道:“将軍,屬下先出去了。”
葉北離開後,我突然見到在房間裏的八角桌上正擺放着一張棕黃色的類似于牛皮紙樣的東西,在上面密密麻麻地畫着很多東西,還做了注釋。
我隻遠遠的看了一眼,司夜便将牛皮紙卷起,裝進了衣襟裏,然後高大的身型走過來,居高臨下的看着我:“明晚我有事出去一下,你在客棧裏等我回來。”
“去做什麽?”我忍不住問道。
他隻說叫我不要多問,隻管在這裏等他就好。
可我想着方才葉北所說的話,心裏竟然不由自主的有些發慌。
我總覺得仿佛有什麽不好的事情即将發生,經過這麽久以來經曆的事情,我發覺自己的第六感一向準的可怕。
……
就這樣,風平浪靜的過了一天。
這一天裏,我除去對司夜所謂的‘出去一下’提心吊膽,但是也沒忘照看受傷的修塵。
修塵的傷好得很快,已經可以試探着下床走路。
我把煎好的藥送去他房裏的時候,他已經自己從床上下來,正在房間裏踱着步子。
我把藥碗放在桌上,對他說:“修塵,等下再走,先把藥吃了。”
修塵緩緩朝着桌子走過來,然後坐在凳子上開始吃藥。
我遂即也坐下了身,與他先聊着:“你今天氣色看上去很不錯,沒想到你恢複的這麽快。”
修塵笑了笑,将空碗放在了托盤裏,然後我将旁邊的小碟子推到他跟前。
他立刻會意,對我笑了笑,然後拿起碟子裏的糖放進口中。
和修塵先聊的時候,不經意的提到了司夜。
我突然想起今天一早上見到的異樣,這一天旁敲側擊了好幾次,司夜就是不肯告訴我,我隻好将心中的抱怨跟修塵說了出來。
誰知修塵突然瞠大眼睛看着我,驚詫地問道:“你說他身上有一張牛皮紙?”
“嗯。”
“那牛皮紙上是不是畫着地圖?”修塵又問我道。
我努力回想了一下,因着當時我距離桌子不是很近,隻隐約的看到了一些,當時沒有往地圖上邊想,現在經修塵這麽一說,還真是覺得特别像地圖。
我說:“真的很像!”
誰知我說完之後,修塵突然眼神凝重的看着我說:“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