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是準備去救司夜了嗎?
其實話說回來,他的本領如此之大,要是想捉我走的話,簡直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可他爲什麽還要答應我的條件呢?
難道是我的身上有什麽東西是他所忌憚的嗎?
我越來越覺得這個可能性很大,因爲我體質特殊,我的血液又可以驅除毒烏鴉的劇毒,可我知道,他所忌憚的東西,似乎并不隻這些,甚至是比這些還要厲害的東西。
可是我身上究竟有什麽呢?
我揣測了半天,就是想要弄明白,如果我可以利用他害怕的東西來對付他的話,那麽他便不再是我的威脅了。
可是我琢磨了半天,想的頭都疼了就是猜不出個所以然來。
我歎息了一聲,索性不去想了。
不多時,我便随他來到了司夜所在的軍帳外面。
而這時我才意識到,一路上周圍的環境充滿了詭異的氣氛。
因爲我随他一路走來就像是走在一幅畫中,身邊沒有風,沒有聲音,沒有蟲鳴,周圍的一切都是靜止的,隻有我們兩個人是有動作的。
就在這時,我見他單手一揚,然後驚詫的發現,原本靜止的一切突然又動了起來。
我感覺到陣陣清風吹動着我的發絲,輕撫我的臉頰,周圍盡是風吹樹葉的唰唰聲,偶爾在這些聲音裏還會參雜着幾聲蟲鳴與鳥啼。
不隻是這樣,就連剛才空無一物的軍營裏,也再次出現了那些把守的士兵,篝火在軍帳外面的空地上燒的正旺,時不時傳出樹脂燃燒後的爆裂聲。
難道我方才被他拉進了幻境裏嗎?
可是還有些奇怪的是這些士兵好像定住了一般,他們似乎根本沒有見到這個神秘人和我似得。
神秘人徑自撩開帳簾走進了軍帳中,我緊随其後,仿佛揣着想要立刻見到司夜的渴望心情,我的動作竟是非常的麻利,很快躍過他,第一時間來到了床邊。
司夜睡的正熟,看到他起伏規律的胸膛,我終于按下了心。
在神秘人走到床邊,查看着司夜的傷勢時,我突然想起了軍醫所說的話,他說食屍蠱無解,這樣我又對面前的神秘人産生了懷疑。
在他張開手在司夜面前的時候,我猛地打斷他:“我警告你,千萬不要騙我,如果司夜不能痊愈,我一定不會讓你得逞!”
他非常笃定地說:“公主請放心,我還不至于說這個慌。”
從一開始我可能就想錯了,一直把那個山羊胡男人想象成鬼城的祭司,然而卻忽略了這個神秘的男人,他既然可以解蠱毒,那麽是不是就可以說明,他是投毒者?
而真正的祭司其實是他?
就在我狐疑之際,他張開一隻手掌,在司夜的身體上方,他應該在施展解蠱的法術。
不多時,我便注意到司夜略顯痛苦的皺着眉頭,緊跟着,一團團的紅霧從他細小的毛孔中鑽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