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眼望去,這裏到處是繁茂的樹木花草,風吹草動,鳥語花香,不時有蝴蝶在花叢中紛飛,一片盎然景象,與枯樹林透着的死亡氣息截然不同。
到底是怎樣強大的力量,竟然能将那麽一整片林子大變樣呢?
難道昨晚放了我和司夜的神秘人就是始作俑者嗎?
思于此,我又忍不住去想,我的前世真的是公主嗎?
難道,我隻是碰巧和那位公主長的相像而已?
我的腦子裏突然迸出了‘鬼城’二字,山羊胡男人說我是公主,而他們不是鬼城的人嗎,難道我是鬼城的公主?
想到這裏,我就有些興奮地轉過身,想要向司夜求證,誰知在我轉身的一瞬,正巧見到司夜光裸着上身,在一下下往身上撩着水。
清澈的溪水自他肩膀往下流淌,背部的傷口随着他每一下的動作不斷扭動着形态,有鮮血從傷口中湧出來,緊跟着被他撩起的水沖刷殆盡。
我看到這樣的一幕時,那種心疼的感覺比傷在我自己的身上還要難以忍受,心疼的話哽咽在喉嚨裏,卻害怕他多心而不敢說出口,直到嗓子生疼。
我是多想走過去抱抱他,可我還是忍着沒有這樣做,免得被他讨厭。
長長的吸了口氣,我看到司夜正欲清洗背部。
可他手臂上的傷挺嚴重的,手臂活動不是太靈敏,而且又是背心的位置,根本不太方便自己清洗。
看到他笨拙的樣子,我索性就不去管他究竟要怎麽看待我,自告奮勇地說:“司夜,這裏你自己夠不到,我來幫你!”
說着,我便上前幾步蹲下身。
我感覺到他微微的躲閃,似乎對我的忌憚并沒有因爲我救了他而減少。
我說:“曾經努力要接近你的人都是别有用心嗎?”
他的背一僵,我知道我這句話說盡了他的心裏。
畢竟在這樣一個時代,他又執掌着一方兵權,如此位高權重的他,身邊一定不乏有蓄意接近他的人。
或許這樣的他也從來沒有對任何一個人表露過真心吧,以至于我主動要幫他的時候,他才會是如此的反映。
爲了打消他的顧慮,我又說道:“幹嘛這麽緊張呀?如果我想害你的話,爲什麽還要救你呢?這不是多此一舉了麽?”
我說完這句話的時候,明顯感覺到司夜緊繃着的背部肌理慢慢放松下來,看到他的反映,我便忍不住笑了起來。
我從潺潺的小溪中撩起水,慢慢在他背部擦拭着,每一下的動作都無比輕柔,生怕讓他痛上加痛。
每當我的手觸碰到他皮膚的時候,他背部的肌肉總是會猛地一縮。
但我邪惡的想着,他身體的反映并不完全是因爲疼痛,還因爲,他是一個血氣方剛的男人。
思于此,我便下意識勾了下嘴角。
既然不知道如何能回到現代,那我就好好去經曆我們的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