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親眼見到吳莉莉被吃的一幕,我就打心底裏對寶兒恐懼,後來再加之李恒說她是嗜血魔嬰,我就更是害怕的不行。
哪怕林帆多次救過我,但我不得不去想,他救我或許僅僅是因爲我肚子裏懷了他的鬼胎!
因爲那些想要了我命的鬼都有一個共同點,它們好像都對我肚子裏的鬼胎特别敏感,鄭醫生的鬼魂是這樣,那具蔭屍也是這樣,并且附身在吳莉莉身體中的女鬼還是這樣。
我記得當時附身在吳莉莉身體中的女鬼見到寶兒啃食屍體的時候眼中充斥着恐懼,嗜血魔嬰究竟對它們有什麽好處?迫使它門既害怕又想要得到?
我用力搖了搖頭,不想了,越想越覺得脊背發涼,而且現在又是冬天,時不時的有風從樓道口吹上來,陰嗖嗖的。
我收了收衣領,還是先解決自己的溫飽問題吧,至于其他的,走一步算一步!
下樓時我忍不住看了看李奶奶家緊閉的房門,不禁又想起昨晚老婦人說的話,今天李奶奶的骨灰就會被帶回家鄉安葬了。
那麽吳莉莉呢?她最終的歸宿又是什麽?
我歎了口氣,不禁悲從中來,人果然是這世上最脆弱的生物,要面對諸多突如其來的變故,永遠不知道等待着自己的将是怎樣的命運。
……
我在超市裏逛了一會兒,随便到蔬菜區挑了幾樣青菜。
結賬時看到收銀台旁邊的貨架上工整擺放着的安全套,突然就想起上次從家裏回來後,和林帆一起逛超市的情形。
直到後面的顧客催促,我才回過神來,匆匆結了賬,往家裏走。
拿着青菜上到四樓的時候,我聽到樓上有關門的聲音,還以爲是林帆出來了,卻沒想到是昨晚見到的老婦人。
她手裏拎着一個很老式的行李箱,看到我時還刻意看了幾眼,仿佛突然意識到我們昨晚見過面,她主動跟我打招呼:“小姑娘,今天沒去上班呀,我見這樓裏的年輕人都一早就到小區門口趕公車了。”
想起昨晚那隻紅眼睛還是有些膈應,但我不确定那是不是夢遊,還是笑着說道:“最近這幾天有點不舒服,在家裏休息呢,您這是準備走了嗎?”
“是啊,這就走了,我得趕緊帶着秀靈的骨灰回去和她老伴兒并葬,畢竟是兩口子,活着的時候不在一塊,死了總要一起的。”
我聽的有些發懵,李奶奶的老伴兒不是已經變成蔭屍被司夜燒死了嗎?她回去要跟誰并葬啊?
可我轉念一想,或許李奶奶偷偷把老伴兒的屍體運來這裏家人并不知情吧?
畢竟是别人的家事,我沒有追問,隻是淡淡的笑了笑說:“那您慢走。”
老婦人轉身欲走,可她突然又轉回頭來,布滿褶皺的眼睛看着我說:“小姑娘,我好心提醒你,這棟樓不幹淨,看你身子柔柔弱弱的,最容易被一些邪祟盯上,還是早點搬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