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聲震天,滾木礌石之流瘋狂的朝着塌陷的缺口輸送着,猶如滿天暴雨,不顧一切代價歇斯底裏的盡着全力,無論如何都不能讓米特蘭軍就此沖破這裏,因爲這裏的軍隊在長期的易守難攻狀态之下,近身白刃戰的能力已經下降了許多,如果讓米特蘭大軍就此突破,那麽這座雄城将徹底的淪爲修羅之地。
掙命!!!掙命!!!!爲了己方的勝利,更是爲了自己的性命!!任一個士兵都不想死去,任一個士兵都不敢想象被這些米特蘭的死敵俘虜之後的凄慘,家有幼兒嬌妻,家有老父母親,這些士兵想起這些便會更加瘋狂的,企圖将兇猛撲來的米特蘭軍統統消滅。
但是這無濟于事,就算他們再瘋狂,那有限的體力也在削減着,巨大的壓力也在削弱着他們的鬥志,而此消彼長之間,對應的是米特蘭軍對于大勝在望的渴望,對于可以在這座雄城中搜刮搶掠的不久之後,刺激的瘋狂,乃至瘋魔……
就算是那如暴雨傾盆的落石,飛矢,也無法阻擋米特蘭士兵的搏得功勳,殺敵劫掠一番,大殺一筆的誘惑。(嗯,冷兵器時代不論傭兵還是士兵都會這樣,要不然誰有打仗殺敵的動力呢~)
踏踏踏踏——!!!!馬蹄聲隆隆而至,一個又一個勇猛的戰士,就在這忘卻一切的攻勢之中,不顧一切的狂湧而至。
而在這群猛士當中,有一騎絕塵,一馬當先的沖襲而至,裹挾着淩冽的殺氣,毫不猶豫的沖進了這個不斷地砸碎奪命的破口之處。
呼——!!!一個鬥大的墜石拖着砸穿空氣的爆響,在格斯的策馬狂奔的關頭突然而至,腦頂的惡風好似死神的揮刀奪命。
锵!!!!金石之音裂空傳響,一道金屬的白光,在空中殺出了緻命的弧扇,空氣鳴爆,切裂破斬,啪嚓一聲伴随着金屬顫鳴,好似土塊被直接打爆打散,那足以雜碎一個倒黴蛋兒半個身子的轉石塊,竟直接被生猛的被格斯一劍劈成了碎塊之後,又恐怖無比的将前方出口處,一個嗥叫着紅着眼舉矛殺來的裘達士兵迎面噴了個稀爛。
然後馭馬揚鞭,幾個眨眼之間,擡蹄跺下兇殘的踩斷了那家夥的最後一口氣,帶着鐵血兇悍的惡風直接紮進了裘達軍那拼死反擊的悍卒兇兵之間。
嚯……哈——!!!!!呼喝如雷,擺手抽擊,沉重鋒銳的大劍,在這如海如潮的敵陣中央,不顫也不抖的迅疾沉揮,月圓劍舞,鮮血泉湧,破裂的衣甲以及野蠻斬碎的肢體,好似那一棒刮地抽擊而起的碎石亂沙一般抛飛。
慘嚎之聲,猶如虎入羊群的慘烈,摻雜着歇斯底裏的怒吼咆哮,在此時此地奏響了修羅地獄狂想曲。
而就在這片刻之後,那身後的巨大缺口之中,嗚呼嗥叫着,像是野獸一樣魚貫沖出了,先鋒隊伍的其餘猛士,利刃既出,鮮血已染,在敵我的厮殺之中,見證這令人脊柱電流疾走的,令人發狂的狂歡盛宴!!!
勇猛無畏,悍勇無敵,在狂躁的熱血支撐之下,就算是最爲普通的戰士,也在無法抑制的激動之下,仰天長嘯化作惡鬼兇神!!
殺呀!!殺吧!!!那每一個裘達人的腦袋都是染血的金币與功勳,每一個裘達人都是這場名爲戰争的歡宴的祭品。
撕碎他們,向更深處突進,粉碎他們,徹底的毀掉這些豬狗之輩的銳氣,用手中的長矛挑起他們的頭顱高高挂起,用手中的劍把他們開膛破肚,把他們的血放個幹淨,用手中利斧,劈碎他們的腦殼,讓他們肝腦塗地。
勝利勝利!!!毀滅所有的反抗勢力,将所見之處,所過之處,統統征服,化作鷹之團的占領地,化作米特蘭的土地!!!
懷着如此的狂熱,帶着這樣的激情,每一個先鋒軍揮舞手中的兵器,在裘達人中掀起了混亂殺戮的腥風血雨。
“米特蘭的雜碎,我跟你拼了!!!”,一個雙眼充血的裘達士兵,身上挂着不知哪裏飛來的腸子,猙獰萬分的狀若瘋狗一樣朝着原天化撲殺而至。
劍音滌蕩,卻隻聽到了一聲清明,銀光電閃,斷魂一線,身披黑甲的原天化,默不作聲展臂一揮,隻把那裘達士兵的怒吼瞬間戛然而止。
嗤嘩……一道血線斜斜的在那裘達士兵的臉上浮現,連同他那高舉長劍的臂膀,下一個瞬間嗤血如幕,在重力的作用下濡滑而下……
但不等這一步徹底的結束,四周接踵而來的其他殺紅了眼的士兵,蜂擁而至,将已死之人踐踏的如同爛泥。
諸般惡聲咒罵,瘋魔嘶吼,在每一刻都有人倒下,每一刻都血肉紛飛的大環境之下,厮殺變得混亂不堪,前一刻殺死對方,後一刻就可能會被他人砍飛頭顱刺穿心髒,你死我往在這裏已經不是簡單的詞語,而是變成了真實狀态的寫照。
然而,這似乎卻與原天化無關,并非他能置身事外,而是這些雜兵們……太弱了~
盡管有着力量平衡機制的存在,但是對于原天化的力量與經驗有氣勢這樣一個機制能夠完全限制的,更何況他還有着進化者這一外挂在身。
所以,在他那三年以來所鍛煉出的力量輸出控制的掌握的加成之下,他體内所具備的強橫蠻力,在他的意志與感知之下,每時每刻都完美的達到了力量平衡機制之下,力量所能輸出的上限。
就是這樣,他的力量也足以碾壓每一個向他撲來的雜兵們,然後就見一個照面之間,他如猛虎撲食一般,身形帶着莫大的威勢,提着一把普通的長劍揮砍而去。
锵!!!噗!!!
一劍,頓斬烈光,普通長劍,就在他的手中猶如神兵利器,在他的強力驅使之下,兇殘無比的磕到對方長劍之上,火星粲然飛濺的下一刻,那裘達士兵絕望的雙眼注視之下,将其手中長劍砸得脫手,在裂透金石的鳴響中飛貫沒地。
然後劍勢不減的在其肩頸之間斬下,咔嚓一聲将其肩膀上的骨頭劈斷,然後便以驚人之勢,将其小半個上半身削掉,血如飛瀑,在其哀号慘叫聲中,噴濺漫天。
然後還在繼續,一步踏過,原天化又是一劍迎向了另一邊,劍光摻雜着嫣紅色彩,在切過空氣的嘶鳴聲中,撥飛洞穿而來的長戈,就像是拍歪了一個木棍一樣,眨眼的下一個瞬間,劍走龍蛇的掠過那持戈手臂。
啊——!!!慘嚎之中,長戈與斷臂點綴着熱血紛飛,而身體如炮彈一樣倒飛轟擊在身後襲來的士兵的長劍之上,利刃貫穿皮肉,明晃晃的劍刃沾染着刺目的血迹暴露在空氣之中,而持劍之人則被帶着猛力的人體砸翻在地。
然後就在下一刻,原天化霍然之間高跳而起,以驚人的矯健之勢,淩空翻旋,漆黑色的甲胄在此狀态之下,好似黑旋風一般,而他那把長劍配上之後猶如刃輪豎斬。
就這樣,原天化直接籍此,恰當好處的閃躲過了,四把交錯攮刺,貫穿空氣的長矛,然後在身體抛到了最高點完全失去了向上的速度之後,忽的一下!!以不符物理學規則的加速驟然向下砸去。
嗚——!!!!高懸飛斬,黑心白刃的刀輪撕裂空氣帶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嘶鳴降下,無形的咒力好像跟另一隻大手,推動着原天化,在空中劃出了奇異的軌迹。
痛苦哀嚎着帶着刺透身體常見的士兵,掙紮着想要站起,而他砸在身下的另一個袍澤,更是哆嗦着身體痛苦艱難的想要将之推離。
然而,他們或絕望,或驚恐的嚎叫着一半的時候,死亡瞬息而至,墜下了的原天化一劍攔下,猶如鍘刀落地。
咔嚓一聲,兩頭一劍,好似高壓水管破裂,脖腔中鮮血暴湧,将頭顱翻滾之間噴出了好遠。
緊接着原天化就如同生撕虎豹的絕世兇獸,一聲炸裂悶響,地面上刹那間竄起了如箭一般的砂石柱,拖着那把普通的長劍眨眼之間折返而回,如同狂風般瞬間掠過了剛剛反應過來,再度兇狠的持矛挺刺殺來的四個裘達士兵。
噗!!!!!血霧彌漫……,長矛如同樹枝一樣,瞬間被削斷,四個人影在原天化的背後,像是對折一樣噗通落地腰斬……
(嗯,黑暗陣營的倪端馬上就要出現,并且登場,還有老牛同志,即将展開一次激烈的碰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