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惡!!可惡!!可惡!!”,伊景潤在心底咆哮着,他想不明白,自己這個在原本世界縱橫無敵的能力,竟然無法奈何眼前的這個黑黢黢的家夥。
要知道,在原本世界,偶然間一次大病之後,他獲得了這超出他想象的力量,短短幾年就登上了世界的巅峰,将所有武器都運用得出神入化,以一人之力匹敵一個軍團,就連大名都不得不客客氣氣的将至尊爲上客,而那些高高在上的陰陽師,也不得不低下那高貴的頭顱,因爲他們的式神,也不夠伊景潤的一劍,自此世間,他被尊稱爲武神。
但是!!但是!!這是怎麽回事?!!自己居然死了?明明前一刻還在無數美女的環抱之中風流不羁,而今居然進入到什麽終選空間?
這也無所謂了,身爲強者,自己的神之手還存在,自己的立身之本還存在,随手拿起任何武器,都能将之發揮出凡人所無法到達的領域的超凡破壞力,這個世界的敵人也難以抵禦。
但是眼前這個家夥是怎麽回事!!本以爲也不過是空有蠻力,而不知戰鬥技藝的莽夫罷了,隻是碰巧的搶了屬于自己這個天之驕子的風頭,讓他感受一下真正的力量爲何物的,在自愧不如與絕望中毀滅。
但是此時此刻,這個家夥的力量到底是什麽!!這未知的,讓自己無法理解的力量是什麽!!能夠斬鐵斷鋼劍技,能夠破開一切阻礙的斬擊,爲什麽在這人的身上,沒有辦法起到任何的作用……
難道,那裝神弄鬼的聲音說的是真的?可是怎麽會有這樣的力量存在!!
大腦被攪得一團混亂,思緒像是再也分不開的麻繩,混作了一團,唯有驚怒交加,唯有常識崩塌的歇斯底裏,化作了将一切燃盡的焚風,驅動着他燃盡自己的進擊……
原天化,有些膩了,眼前的這個家夥,對于來講已經毫無價值,最開始的憤怒也随着對方再也發揮不出任何能威脅到他的進攻,而慢慢減弱,即将熄滅。
“弄死算了……”,原天化冒出了個這樣的念頭,同時手上也開始了新的動作。
嗡——————!!無形無色的漣漪泛起,他驟然之間一個彈指,直接加持了自己的猛力,将伊景潤的一劍無可改變的彈開,刹那之間,對方的猛攻就被打斷,無可抵禦的沛然之力,再加上他自身加持在上面的力量,在原天化如此的一擊之後……
朝着失去控制的走向發展,劍刃高高彈起,已經開始疲倦的身體,不受控制的随之後仰,然後在驚恐之中脫離了地面,像是落入凝膠中的蛤蟆一般,張牙舞爪的定在空中。
“呃——”,一聲痛呼中,伊景潤感覺到左數手腕撕裂般的痛楚,那維系着他力量的武器脫離了他的掌控。
在惶惶然的眼神中,原天化控制着長劍落入自己的手中,發出了一聲低沉的笑聲,落在伊景潤的耳中是如此的刺耳,和羞恥~
但是他卻說不出任何的話,嘴巴舌頭,像是被凍結一般,隻能在内心瘋狂的咒罵,眼睛冒火,用最惡毒怨毒的目光刺向原天化。
“真是不錯的表情……,”,原天化帶着一種邪惡的笑意,透過盔甲,低沉的說道。
“現在看你的樣子,真是讓我感覺到發自内心的愉悅,我真是想不明白,你到底在優越着什麽,有什麽值得你優越,竟将自己擺放在了所有人的頭頂……”
“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就連我都是在小心翼翼,你又從何而來的信心呢?沒有敬畏之心的自信,不過是自滿的愚蠢,而愚蠢就要爲之付出代價……”
說着這樣的話,原天化伸出手來,抓向了伊景潤的左手,抓向了他視之如命的,甚至遠超自己生命的依靠,睚呲欲裂,那瘋狂與掙紮,就算是他難動一絲一毫,都清晰的散發在空氣之中。
“真是暢快的感覺啊~”,原天化毫不顧忌的在對方的面前,如此的說道,并欣賞着,這個無緣無故的,就來冒犯自己的雜碎,那青筋暴起,滿臉漲紅的猙獰。
不過……,就在他想要廢掉他最珍貴的能力,然後弄死這個家夥前一刻,一個更加邪惡的,更加能夠令他爽快的想法冒了出來。
養殖?飼養,不對,放養起來如何?以他的能力,以他的左手,足以讓他在這中世紀程度的世界縱橫無敵,放了他,讓他重拾信心,重獲希望,然後……
。再找到他,賜予他絕望,那不是一件很美妙的事情麽?而且……,似乎這個世界,能夠依靠勇武獲得對方的一切,選民如此,新人是不是也同樣适用呢?似乎值得一試~~~
嘿嘿嘿嘿~,原天化發出了一陣滲人的低笑,使得伊景潤感覺到一種毛骨悚然……
至于到時候如何找到這家夥……,進化者似乎有一種小功能,名爲标定,爲了能夠能夠在不熟悉的空間,作方向定位的小小功能,媒介沒有任何的限制……
還沒有脫離低級趣味的原天化,對待敵人絕對會充滿着最深邃的惡意,面對這種人,殺人不過頭點地,并不存在于原天化的字典裏,而有的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十倍返之,。
“喂!!丫頭!!看什麽呢?!!傻了嗎?走了走了,還看那個垃圾做什麽~”,原天化依舊是一個爆栗,敲醒了還在發呆發愣的梁雨欣。
看都不看已經被他打上放養的标記的家夥,完全無視了對方那失落癫狂,有些對自己怎麽就被放過了的現況不知所措。
“啊!什麽?哦!我沒看那個家夥啊?我是在看你啊!!”,梁雨欣回過味兒來,緊跟着原天化的身後,她的好奇已經抑制不住了,原天化最終那好似神仙手段的咒力,那種脫離了常識的力量到底是怎麽回事,求知若渴的心已難耐。
而在剛剛戰鬥的地方,伊景潤也冷靜了自己的大腦,雖然那恨足以讓他将牙齒咬的崩出碎碴,但是沒有了最開始睥睨一切的妄氣,将之藏納,因爲他知道了自己依舊是一個弱者。
把被打落的牙齒和着血咽到肚子裏,隻要活着,就有機會再報複回去,一定!!要報複回去!!
“聽着,小子,我不殺你,我再給你一次機會~,你很恨我吧?你恨得想要殺我吧?恨得想要把我毀成碎塊兒吧?那麽我再給你一次機會,下一次見面,我會直接殺了你,而你也可以直接殺了我,這是我搶你風頭的補償如何~~~呵呵呵哈哈哈哈哈~~”
伊景潤清晰地聽到,原天化故意的加重了‘風頭’,加重了‘補償’,這四個字,那諷刺與惡意不做一絲的遮掩,而笑聲刺耳到了極點,讓他羞愧的快要爆炸。
那一刻得原天化就像小說中侮辱主角,但是又給主角時間變強的反派,隻是,這在這現實中,伊景潤是不是真的會成爲主角呢?還是原天化這個反派暢快之極的把這個添堵的混蛋抹消在世間。
不過這暫且放下,原天化已然又有了新的打算,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指引,在他的内心浮現,像是天人交感一樣,催促着原天化前往一個方向。
恰好,也是該離開的時候了,原天化在這首戰的過程中,發現了一個問題,一個誰都沒有在意,在潛意識中就将之忽略的問題。
選民們什麽時候才能離開這個世界呢?說是收集怨靈晶石,說是在這個世界上,進行狩獵,但是呆的時間越長,收益越多越好之餘,都沒有注意到一個不可忽視的,極爲重要的問題嗎?
每一個選民的壽命,可都是有限的,就算是有着某種道具和血脈,乃至于功法可以延長壽命,在一個單一的世界浪費幾年,甚至十幾年,真的可以嗎?
不可以的話,他們又如何離開這裏呢?跟着劇情走到結束?所有人都潛意識的覺的如此,包括他在内,這讓他感覺到了不安,感覺到了冥冥之中,無形之手所布下的鈍刀子,在人沒有察覺之中,割掉了選民們在達到一定程度之前,最難再生的資源,壽命。
所有人都忽略了這一點,但想必也會遲早想到這一點,這是終選空間在這堪稱福利的世界中,所實加的最爲王道,最讓人無法逃避的考驗。
而新人們更是如此,他們除非死去,但是一旦活下來,是被同化在這個世界,還是能保持着本心,記得住自己到底要面對什麽的未來,一個無形的陷阱不可知不可見,但卻又如影随形的在他們的身邊。
不過這個原天化沒什麽關系了,他做好了決定,将梁雨欣無情的推向了鷹之團。
他的原話便是:“你已經具備了生存下去的力量,見識過了鐵與血,學會了殺死敵人保護自己,那就自己闖蕩吧,希望再見面的時候,你還活着,沒有白瞎我給你吃下的東西~”
然後,原天化頭也不回的,向着一個方向走去,有一種感覺告訴他,哪個方向能找到一個答案。
隻不過,他沒有看到,看着他背影的女孩兒,那倔強,那要強到極點的眼神,握着他走前留下的長劍,摸着胸前包袱中被稱爲蛋白肉的惡心肉塊兒,一聲劍唳,晶亮白線似乎斬斷了女孩兒最後的依賴的絲線,連着遠去的之人的絲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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