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乒!!乓!!!震耳欲聾的金鐵交鳴聲,在城牆上的開闊地段兒肆無忌憚的不斷響起,每一次的發聲,都能讓人感覺到産生這種碰撞的是何等的狂暴力量。
然而看到聲音的源頭的話,那場景更加的驚人,兩個身影急速而又頻繁的接觸碰撞着,手中的武器揮動的隻能看到殘影,隻有碰撞的瞬間才能窺得一次轉瞬即沒的武器全貌。
氣圈兒回蕩,氣勁洶湧,武器激烈碰撞所産生的火花,被陽光同化成了同樣耀眼的金色,在如此的交手中好似綻放了,傳說中的黃金之花。
锵!!!咔!!!如此的戰鬥持續了很久,直到出現了如此的異樣聲音,方才停了下來,因爲交手的兩人中的一個突然間脫離了戰圈。
“靠!!又損壞了!!你就不能弄一把結實點兒的陪練武器嗎?!或者把你手中那把瑟的赫菲斯托斯精造品收起來,你這完全是故意的吧!!”
原天化斜着眼看着,不遠處的長發如漆,恬靜冷冽的少女,氣呼呼的把手中已然碎裂的隻剩三分之一的通用巨劍扔到了一邊兒。
“真是郁悶啊~”,僅僅是歎息了一聲。
但是緊接着,少女的表情猛的鮮活了起來,并且與一秒之前的氣質完全迥然的咆哮道:
“混蛋!要求怎麽那麽多?!說好的陪練,隻守不攻,沒讓你空手就不錯了!!要知道就算是這樣的貨色,花的也是本姑娘的錢!!!”
“啊~糟了這個惡婆娘怎麽出來了~”,原天化在聽到這個标志性語氣,瞬間就覺得後心汗涔涔的。
“咳咳咳咳……,那個~啊~,詠星姑娘?當我沒說成不?”
“沒說?啊?你還好意思這樣說?你自己有多怪物你自己知道嗎?剛進入的時候本姑娘的低等鬥氣被封印了,也就算了,”
在這一瞬間原天化就覺得不妙,感覺自己剛才的話似乎打開了了不得的閥門開關,接着……
“可是等鬥氣解封之後你蠻力怎麽還是這麽強,一次比一次的強大,本姑娘都差點兒懷疑,進入這個世界以來的努力,和提升都是在做夢!!”
“要知道我可算得上是資深者了,你一個才經曆了不到兩位數的世界的家夥,居然讓我有這樣的打擊!你還想怎麽樣!”
“後來,好不容易我升到了lv3,總算以爲應該能夠以一個資深的身份面對你了,可是沒想到你又讓我挨了重重的一擊,怪物祭上我面對那個異化的幼龍都大感吃力,而最終卻被你解決了,而你似乎還留有餘力。”
“到了現在!我現在已經是lv3還差半步就lv4了,鬥氣的精度也提高了一大層,弄好了一身裝備!但還是跟你這個lv1打了個旗鼓相當!而且你還是隻守不攻!到頭來你還跟我抱怨這些?!!”
怨氣,十足的怨氣,充滿了嫉妒的怨氣,還帶着一些莫名其妙的委屈,詠星就像連珠炮一般,将她壓在心的太久了的話一股腦的抛了出來。
這讓原天化根本就反應不過來,一時間呆愣在原地,做不出任何的回應。
半晌,才眨了眨眼睛,看着還在橫眉立目瞅他運氣的詠星弱弱的問了一句,“詠星小姐姐,我錯了,我錯了,您消消氣兒可否?~我在陪您練一會兒?讓您徹底的熟悉新武器和新狀态的感覺?~”。
原天化這是完完全全的妥協,實在是不想跟這位浪費口舌,惹怒這位猩猩女。
“哼!這還差不多!不過嘛~就到這裏吧~,我覺得已經夠了~”,沒想到的是,一直都像是個母猩猩的暴躁的姐姐竟然讓原天化意想不到的輕易松口原諒了他,并且後半段聲音還輕柔的不得了。
這讓原天化很吃驚,同時也有些警惕。
因爲這個落差太大了,前一刻還氣勢洶湧,怒火滔天,下一刻就在他開口妥協之後,輕易的原諒,而且聲音變得那麽平和。
在這完全是跟往常的猩猩女不是一個人啊!!
難道這麽說了,眼前這位還不滿意?這隻是暴風雨前的平靜?原天化不由得胡思亂想,心中惴惴。
如此糾結的樣子,映入少女的眼中,卻讓她忍不住的笑了出來,貝齒輕露,很有淑女的風範,但這更讓原天化心中發毛了。
“其實,我是來向你道别的~,今日回去,就是回歸空間的時間~”,輕輕地幾乎能随着微風消散的聲音,傳入了原天化的耳中,詠星那向來火爆的聲線,此刻顯得十分柔和。
這一瞬間原天化就完全的消除了心中的亂象,但卻也因爲這短短一句的内容,陷入了一種沉重的默然,盡管之前已經被告知過一次了,但是卻沒想到到了的這一天這麽快、
他與少女姐妹的交情其實并不深刻,隻不過共同戰鬥過,共同的經曆過險境,而且是出于互利共赢。
但是簡單的卻沒有什麽隐瞞的信息交流,就像是普通朋友一般的打招呼,卻讓原天化不經意間習慣成自然。
所以,當此刻少女确定的告訴他,要返回的時候,油然生出了一種不舍的感覺,即使心裏理智的明白,這沒有什麽,很一般,用不着那麽的怅然。
這就像是一種無法抹去的錯覺,明知如此,卻無法忘懷。
或許剛剛的詠星的異常也是這個原因,如同錯覺一般的感覺,讓她難得的露出了溫柔的一面。
“啊~~~好糟糕的氣氛!好糟糕的感覺!!本姑娘一點兒都不符合這樣!!忘掉!給我忘掉!!”,詠星的聲線再一次回到了原本的模樣,跳腳的否定着剛剛的景象,并且指着原天化故神作書吧兇狠的威脅。
在原天化配合着的答應求饒時,她臉上的剛剛的那分惆怅,也迅速的被替代成了往日的嬌蠻嚣張。
兩人不約而同的,選擇了恢複了往日的交流方式,刻意的模糊掉,掩蓋掉剛剛那一段兒。
不過說着鬧着,兩人之間不知不覺的靜了下來,誰也不出聲的看着着長長的城牆上,遠處的另外兩個家夥。
貝爾單方面的承受着劍姬教育性的蹂躏,鈍鈍的劍鞘沒有任何花俏的,一次又一次的抽在貝爾的身上,毫不留情的用疼痛來告訴貝爾,每一種情況下反應錯誤的痛苦,讓他的身體去記錄,真正戰鬥中絕對不要再犯同樣的錯誤。
犯錯誤,挨揍,昏倒,膝枕上醒來,羞臊的驚叫。
再犯錯誤,挨揍,昏倒,膝枕上醒來,羞臊的驚叫。
再再犯錯誤,挨揍,昏倒,膝枕上醒來,羞臊的驚叫。
就像是一個死循環,貝爾在這牙膏的狀态下,不斷地重複着,也不斷地在成長着,在劍姬這個很“天然”(天然呆的天然)的妹子手中,每一次貝爾的羞澀,都被認真的,不看任何氣氛的她,沒有任何提醒的驟然發難打了個粉碎。
“呀~這才是青春嘛?~看來我活着的時候完全就是浪費掉了啊~”,原天化不由得感歎着,而他身邊的少女隻是笑了笑。
而在與此同時,第十七階層中,自然生出的火光之下……
嗷!!!!哞!!米諾陶洛斯那富有特色的嗥叫聲在一片區域中回蕩着,但是卻沒有了平日充充滿威懾力的感覺,反而帶着一種憤怒,一種恐懼,以及一種乞求一般的哀嚎。
呲啦!一聲血肉連着骨頭,頃刻之間被幹脆斬斷的聲音響起,死前的哀鳴聲中,一隻米諾陶洛斯那壯碩的軀體帶着一道斜肩鏟腰的巨大傷痕化神作書吧了飛灰,伴随着輕微爆響爆裂成了灰燼,暴露出了對面一身勁裝,壯碩如鐵塔一般的男人。
手中的巨刃如同稻草一般輕盈的一揮一翻轉,帶起一聲空氣不堪重負的響聲,輕松的搭在了肩上。
“不夠啊……這種程度不足以完成那位大人的囑托。”,低沉的嗓音,奧塔不滿意的看着眼前有些破碎,但仍舊分量十足的魔石。
然而他話音未落,又一隻米諾陶洛斯帶着沉重的腳步,喉間發出了低沉的嘶吼聲,血紅的獸眼含着一股兇煞氣息,毫不退讓的看着這個剛剛虐殺掉自己同族的家夥。
啪嗒!還未凝固的鮮血自這隻魔物手中的石刀上滴落,分辨得出這是冒險者的血,這個怪物在趕來之前剛剛解決了一個倒黴的家夥。
見獵心喜,這個似乎可以。
“哼……看起來有些骨氣嘛,那麽……”
啊哦喔喔喔喔喔喔!!!!!!連空氣都出現清晰震動的咆哮聲,不等奧塔說完,米諾陶洛斯張開牛嘴,整齊而又森白的牙齒伴着血紅的長舌一同暴露在空氣中,惡狠狠地揮下手中的寬大石刀,搖頭擺腦狀若瘋魔。
锵!!!金石交鳴聲中,力大勢猛的石刀卻如同中了定身咒一般牢牢實實的捏在了奧塔的右手拇指與其他四指間,任憑米諾陶洛斯如何的搶拽也不動絲毫。
在它驚懼的目光中,奧塔露出了危險的笑容。
“非常好!就決定是你了!”
嘎吱吱吱咔嚓!!!!!沛然巨力,石刀硬生生的被捏碎捏爆!!
(快結束了快結束了,這個世界接近尾聲了,還有兩場戰鬥,開始做下一個世界的人設,求推薦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