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誰在嗎?”,早季聲音盡量平緩的向着木珊後的空間問道。
但是無人回應,而其他人屏氣斂聲,或注視着門口,或戒備着其他的方向,但是身邊都有着輕微扭曲的景象,無形的咒力蠢蠢欲動,随時準備出手。
早季緩緩的拉開了當作簡易門戶的木栅,表情卻瞬間變得驚訝起來。
“覺!真裏亞!”早季激動地喊道,而放在背後的小手猛然間很有力的捏着原天化的衣服。
突然的聲音引得一旁警戒的真裏亞和覺,立馬循聲望去,推開的木栅後的空間中,一個熟悉的身影靜靜的躺在那裏,而身上蓋着一張破爛的毯子,
“在這裏啊!!”早季下意識的說着幾人看到的事實。
屋外呼嘯的風聲,幾絲聲音在破爛的木栅門上漏了進來,守就那麽靜靜的躺在地上,而原天化早季等四人就這樣靜靜的看着,分列兩旁。
“太好了!”真裏亞有些失控的看着守,口中喃喃道,接着控制不住的雙手捂臉,抖動的雙肩暴露了她的狀态。
略帶哭腔的抽噎,在手套後擠了出來,輕輕的哭泣聲在整個雪屋中蔓延。
大概是這聲音不小,亦或是這是最讓他挂記在心的聲音,守在這樣的哭聲中,平緩的醒來了。
“大家都來了啊。”守嘴角帶着半是苦澀半是愧疚的笑。
“才不是什麽來了吧,不要讓我們這樣擔心啊!”,覺十分放松的看着自己這個“逃跑的”朋友,異于平常的溫和的對守說着。
“真的沒事就太好了!是在那裏滑到了嗎?”,早季先是放心的歎了口氣,而後詢問着守之前的情況。
“啊,果然掉下來了。”,守很是無奈的低聲說道,“我記得不是很清楚,貌似撞倒了腦袋,意識模糊的無法前行了,是斯闊庫發現了我,把我帶到了這裏的。”
“是誰?”真裏亞聽到了這個未知的名字,感覺十分迷惑。
“斯闊庫,大家很早之前就見過了哦?”守有些好笑的說道。
嗯?诶?四人多少有些驚訝,顯然是對守這一說法感覺到了驚訝。
不過下一刻,清脆的一聲,木栅門打開的聲音,反應迅速的幾人立刻将視線轉移到了此時進來的矮小身影的身上。
一張十分醜陋的臉,标志性的大牙直接進入了所有人的視線,這是……一隻化鼠。
啊!啊!啊!真裏亞、早季以及覺近乎同時露出了如臨大敵的表情,瞬間的遭遇讓他們有些慌亂了,而作爲主角之一的覺再次發揮了他的應有的表現,在冷汗直冒的同時,強行開始想象,咒力噴吐,如同無形的大手,啪嚓一聲,化鼠手中的盒子摔落在地。
呃!~啊!!吱吱吱!!一串音調随着擠壓下的勉強沖出嗓子的氣流,傳到了其他人的耳中,而随着咒力的輸出加大,化鼠也開始雙腿抽搐,眼見不活。
但是早季在片刻之後,似乎想起了什麽,睜大了秀美的雙眼,有些驚訝的說道。
“難道說這孩子是……”不由得在腦海中喚起了過往的記憶,忽然間想起了那是麗子還沒有被抹除的時候,一次放學後所救的一隻額頭上刻印着“木619”化鼠。
在看着眼前的這隻化鼠,髒破的袍子下,落在視線中醜陋的頭顱上,正印着相同的烙印。
“呐,放它下來吧,它可是我的救命恩人。”守有些焦急的催促着覺。
“啊,的确,木蠹蛾。”覺也想起了曾經的記憶,逐漸的撤離了自己的咒力,随之而來的是經過一小會兒慌亂後,飛快的适應了自己狀況化鼠的贊美。
“神靈大人,非常感謝!”怪異而刺耳的聲音。
不過此時的真裏亞不複平常的女王氣勢,反而十分和藹的否定道:“嗯,嗯?我們才是,非常感謝你救助了守。”
“不敢當,因爲神靈大人非常困擾的樣子,這是我應當做的。”沒想到的是這隻化鼠十分卑微的說出了這般話語。
似乎是因爲這句話,讓幾人想起了不太好的畫面,早季她們的表情都變得有些嚴肅。但是原天化卻是悶着頭不知在想着什麽。
依然是作爲主角之一的覺代替别人開口,“雖然非常感謝你救助了守,斯闊庫,但是你爲什麽會追着守的足迹?”雖然是問話,但是其中蘊含着一絲的命令。
不過斯闊庫很是順從,立刻就給予了回答。
“是,我隻是偶爾通過那裏,發現了雪上的痕迹,然後我想着會不會有别的部落的化鼠跟在後面,就前去調查了一下。”依舊是怪異的帶着些許鼻音的聲調,但是斯闊庫清楚地說出了自己想要表述的内容。
“偶然在八丁标裏面嗎?你在那樣的地方做什麽?”早季似乎是懷疑這什麽,準确地抓住了在腦海中一閃而過的不妥。
不過一旁的真裏亞,大概是因爲守的安全,此時非但不再厭惡化鼠,反而開始替它說起了好話。
“那種事有什麽關系嘛!明明是它救了守,爲什麽還要這樣的質問它?”真裏亞有些埋怨的說。
“不,我并不是在質問它。”經真理亞這麽一說,早季聲音漸漸放緩的消失。
啪嗒!化鼠撿起了方才落地的盒子,再次端正,輕輕地放在了地上,但是因爲材質的原因,依舊是發出了清脆的撞擊聲。
“神靈大人,請。”
“謝謝。”守十分溫柔的感謝着。
不過斯闊庫不敢領受,“不敢當,我去取剩下的東西。”依舊卑微,依舊順從。
而其他人也明白了方才的是守散落的行李。
一邊發出着如同鼠鳴的鼻音,化鼠有些不穩的離開了這裏。理所當然的,這個空間再次隻留下了所有的小夥伴了。
看着離開的斯闊庫,守緩緩地再次躺了下來,但是在他身邊的真裏亞開始準備在眼前的這個令她又愛又恨的柔弱的男孩的口中得到她想要知道的答案。
“比起這個,守!給我說明一下啊!”真裏亞輕輕的皺起纖細的眉毛。
但是守卻發出了一聲歎息,以及一個輕輕地“抱歉”。
另所當然的這個不是真裏亞想要的答案,“光抱歉我們什麽都無法知道吧!”有些氣憤的真裏亞不由得加重了語氣。
“爲什麽要一個人做這樣的事!”
一陣布料間的摩擦聲,守坐了起來,但是表情有些低沉。
聲音中帶着頹喪,“因爲,我也沒有辦法啊!我,不想死啊!!”很短的一句話,但是他的聲音變化着,開始的低沉,到了最後的絕望的哭調。
原天化清楚地看到,這個弱弱的男孩,眼角不住的溢出的淚水。
一瞬間,這個小小的雪屋中所有的聲音都靜了下來,一種震驚的情緒彌漫了所有人的身上。
真裏亞睜大了漂亮的眼睛,有些恐懼的問道:“不想死……到底是怎麽回事?”,真裏亞近乎一字一句的問道。
但是很快,下一刻,她突然看向了原天化,眼神中閃過了一道光,接着她更加恐懼了,“難道……,難道?鎮上要處理掉你嗎!!!”
忽然間的猛烈抖動,以及守的表情,似乎證明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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