兢兢業業,磕磕絆絆,不知道該如何去說原天化的狀态,總之就是讓人頭痛,過去的影子依然在阻礙着他的進步,但是進步總會有的,一切貴在自省,在不一會兒後,原天化恢複了正常。
呼!早季準備鑽過最後一層八丁标,毫無察覺的她依然準備低身穿過,原天化快速的拽住了她。
早季回首看着他,視野中是原天化朝着前方的示意,噓~~~~~~
早季十分小心,悄悄地轉頭看去,不遠處樹木之後,一個瘦小的身影隐約的露出了一角,破爛的鬥篷下,一副醜陋的面孔隐約的出現,那标志性的巨大門牙,暴露出了它的身份,化鼠。
監視,化鼠在協助鎮上對這裏的封鎖,并派遣化鼠巡視邊境,早季和覺的心中當時就有了數,之前的瞬說過的話,此時已然可以基本上驗證完全了。
之後的事情當然是沒有什麽特殊的了,再次觀看了咒力扭曲的鬼臉樹,以及因爲地面異常低溫所造成的凝霜現象。
夕陽殘紅,燒雲唱晚,天空中傳來不知名鳥類,群體引發鳴動聲。
三人已經走到了森林邊緣,來到了松風之鄉本該存在的地區,但是暴露在殘陽紅光之下的畫面,已然令早季和覺震驚不已。
那是怎樣的一幅景象啊,森林邊緣滿是枯萎倒地的樹木,而曾經有人居住的地方,放眼望去,不是斷壁殘垣,而是已然完全看不到曾經有人居住在此的迹象,大地像是任人捏造的泥雕,巨大的坑洞,突然竄起的土石之刺,一切一切如同隕星掉落後所造成的地形變換,令人心驚。
“真是不敢相信,這是什麽啊?!”早季内涵恐慌的顫抖着說着,此時的她正匍匐在一個巨坑邊緣,那話語是她在看到了面前的巨坑後略帶恐懼的驚歎。
“噓!~~~~~~~~~~”覺嚴肅的示意早季安靜,他指了指“天坑”,“那裏有人,小聲點。”
“沒關系,不用緊張,我剛剛已經構造了一個咒力隔音護罩,構造了一個咒力形成的真空靜音層。”原天化突然開口,并且展現了一下自己的新想到的應用。
“化~~·,你真是太周到了,不愧是我的男友。”早季此時那真是高興得很,原本還要因爲覺的話語郁悶一下,畢竟這是一個很讓她覺得失禮的事。
但是原天化的隔音罩一下子解決了,這讓早季此刻覺得十分舒心,想到這裏她還瞥了一眼已經無語的覺,看到他的反應後更加高興了。
當然還是正事要緊,畢竟自己的朋友現在還下落不明,小小的高興了一下之後,早季還是将心思轉到了目前的事情上。
前方坑邊,一顆突出的巨石遮擋了正下方的景象,而方才覺所指出的動靜,此時看到了正體。
兩名倫理委員會成員,緩緩地漫步于有些驚人的坑底。
“是想要發覺什麽嗎?”覺自行猜度,而早季夢呓般的下意識回應。
“也許是吧。”
不過說完了這句話,早季開始凝眉注視着巨石,準确的說,是想要看到巨石之後的景象。
“覺,在那個位置建立一個鏡面!”早季以命令的口氣,指着一個方向。
“喂!你男友弄呗!讓他顯示一下,那豈不是更讓你高興嗎?”
啪!“少廢話,沒見到化在支撐隔音罩嗎?你想一點力都不出嗎?”早季十分霸道的說道。
“你……”覺立刻就想要反駁一下,但是接下來他好像想到了什麽,停止了自己的行動,老老實實的在早季指定的未知構建起了鏡面。
高興,早季沒來由的感覺到了發自内心的喜悅,看到了眼前這個從小就一直跟自己作對的家夥,此時跌落下風,感覺到了從所未有的舒爽,“這都是化做得好。”早季不由得看着原天化更加喜歡了。
塵煙環繞,迷沙玄奇,覺之前的課題就是構建完美的鏡面,而此刻他就像是吃飯喝水一般熟練地開始了鏡面構建,似沙似霧的造物在那裏聚集,不多時一個圓形的纖薄鏡面出現了,平滑無坑,完美至極。
覺完成到此,不由得習慣性地略帶得意地挑了挑眉,準備看向身邊的早季,但是沒想到的是,早季接下來的命令就到了,覺切了一聲,再次集中。
“往下一點,對,再往下一點。”早季指揮着覺,操控着前方懸浮于空的鏡面,慢慢的顯示着下方的景象。
但是最後的鏡面中映現的畫面,讓早季滿是驚恐的睜圓了雙眼,一個粗壯的樹的殘根,那……,是瞬家中曾經茂盛的貫穿整座屋子的大樹,而此刻如此孤單凄慘的徒留殘根于深坑之底,瞬去哪了??
無聲的恐懼讓早季寒不自禁,痛苦難抑。
殘陽之下,暮光垂垂,一天之中最爲低沉的時間,早季,覺,原天化,三人沉寂無言的坐在一根枯木之上,身上的衣物早已塵土遍布,髒亂不堪。
但是無人在意,隻是靜靜的,靜靜的。
“真裏亞他們真慢呀!”覺在久久的沉寂之後,首先忍受不住開口說道。
但卻像是在自言自語。
“嗯。”早季小聲的回應。
“瞬說了他要離開家吧?”,“他說要去一個小木屋。”
“一定會沒事的。”一向喜歡喧鬧的覺,此時也不再說着讓人笑不出的冷笑話,開始安慰着同樣擔心自己朋友的早季。
“沒關系。”早季也懷着同樣的心情回答。
原天化靜靜的走到了早季的身邊,抱着她的肩膀,輕輕地拍撫着她的背部。
“明天早上再去尋找吧。”背對着他們兩個的覺再次開口,做出了下一步的決定。
“一定會找到的。”
“還是現在去找才好吧。”有些發蔫的早季在原天化的胸口,喃喃而語。
而在她的眼中卻滿是痛楚,畢竟那是自己最初喜歡的人啊。
原天化看在眼中,緊了緊懷抱中的女孩。
“太陽已經快要沉下去了,瞬在哪裏一點線索都沒有啊。”覺依然那樣似是自言自語的勸說着,想要第二天再進行對瞬的尋找。
早季無言。
夕陽漸下,夜之黑即将到來,在倒映着殘陽霞光的之線的河面上,一艘孤舟緩緩而行,而孤舟之上,兩個身影緊緊地依偎在一起,恍若一個背影。
成爲日常的歸家之聲,回家舒緩的在整個天地間不斷回放着,原本應該是令人心放松的樂曲,此時不知爲何,有了不該存在的沉重。
原天化和早季誰也沒有說話,隻是那樣默默地,安靜的坐着小船,飄向自己家的方向。
船就那樣輕緩的飄着,不知不覺路過了瞬最後一次出現的河岸,不由得早季再次回想起了當時的情景,自己的朋友就那樣的消失了,恍若前一刻。
而此時空留紅巾飄蕩的幾尊地藏,不隻是在顯示着現實的真,還是諷刺着曾經幻。
原天化靜靜地看着早季,在她那有些倔強的眼神中,似乎看到了什麽,有一些堅定的什麽,少女決定了什麽。
但是原天化閉口不言,隻是輕柔的拍撫着,溫暖着,懷抱中的女孩,就像是他曾經最爲渴望的的想象中的一樣。
家到了,早季垂着自己的頭,搖着,擺着,走回了,身後是靜靜的侯立着的原天化,在打開房門的前一刻,早季似乎想起了什麽,就那樣歪着頭,回顧着自己的“男友”,夾帶着一種莫名的傷感,有些凄婉的笑了笑,這是告别的招呼。
“明天見”早季心中的想,“今晚見。”原天化無言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