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去冬來,時光飛逝,轉眼間兩年過去,按照早季的多年之後的回憶來說,這飛快的兩年讓她感慨頗深。
對于40多歲的大人來說,兩年可能并非是很有意義的歲月,最多隻是頭發變得花白一些,身體稍稍變得怠倦一些,呼吸稍稍變得急促一些罷了,這就是兩年歲月所會帶來的平均效果。
但是對于處于12歲的少男少女來說,兩年無論在哪個時代都會帶來劇烈變化的,……充裕的時間。
青春就是萌動的荷爾蒙,不知道是誰說出了這樣的話語,但是原天化此時卻是對此深有感觸,春心萌動,大概可以這樣形容學園中的少年少女的狀态吧,胡亂的不分男女的相互聯動着自己的懵懂之愛。
百合,基佬這是形容那些明知道而去做的,但是此時的環境卻沒法這樣去形容,因爲這些孩子不知道到底是什麽,而且在他們所受的教育中,職權者沒有下達命令,去正确的教導這些孩子該如何去做。
而此時,這些孩子們,隻是本能的按照原始感覺,去接觸着外面的世界,人與人之間的情感。
分不清友情還是愛情,隻是單純的想要更加的親密。
捂臉,原天化低沉的捂着自己的臉,實在是無法直視,整條走廊都是親密無間的男男,女女,男女。
經受過原本正常社會觀念影響的原天化,即使可以理解,但是看到了眼前的,随處可見的“純愛”場面也是有些崩潰,尤其是知道他們根本隻是想玩這特殊的遊戲一樣對待着。
潮流無處不在,現在的潮流,對于這些孩子們,就是火熱的戀愛遊戲。
當然,早季他們在此影響之下,也開始了。
課堂,是一個巨大的講堂,規模以及構造就像是大學的階梯教室,所有人此時都将注意力暫時轉移回了自己面前的課題之上。
早季選擇的是玻璃瓶的複原,覺是構建一個完美的鏡面,真裏亞微閉雙眼在教室的上空四處的漂浮飛行,而守依舊是默默的用咒力描繪着真裏亞的圖畫。
而瞬和原天化此時都在注視着自己面前的一顆鳥類的卵,原著中隻有瞬選擇了這一課題,原因是他有着極高的天分,而此時原天化也選擇了,并非是爲了争強好勝,而是一個猜想,咒力可以催化動物或者植物,甚至幹涉死物的形态,那麽爲了感受咒力對生物幹涉改造的真正過程,原天化決定自己嘗試一下。
思念,在腦海中思念着想要得到的鳥類的形态,借以咒力灌輸到卵中,這是一個極難的課題,要心無雜念,将精氣神完全集中于思念着的形态中,要做到這一點非常的難,這涉及到了咒力根源性問題。
注視,思考,原天化專注着眼前的蛋,腦海中不斷地刻畫描述着想要的形态,偶爾之餘原天化想到了佛家的觀想法,似乎有了些明悟,但是下一刻又快速的消失了,感得到,卻又抓不住,這種感覺是煎熬。
早季在前方複原着玻璃瓶,小心翼翼,小心翼翼,大小不一的碎片,在咒力包裹下,緩緩靠近,最終融合在一起,化爲完整的一。
有時候不得不感慨,咒力的便利,修複,這時達到了分子層次的力量了,這種層面的複合,是直接重建了分子間的範德華力。
完全可以超越了原天化曾經所在世界的科學水平,這是又一個特殊的文明,如果沒有什麽意外,大概幾百年後,就是一個強大的文明體系,當然現在也足夠強大了。
噗通,嘩啦啦!
早季原本修複好的瓶子,在她撤去了咒力之後,再度化作了滿桌的碎片。
嗚~~~~,早季惱火着,垂頭喪氣的,趴在了桌子上,怎麽又是這樣,她的腦海中滿是這樣的疑問。
但是相反的是,一旁的覺,此時輕輕地的點了點正在趴窩的早季,洋洋得意的展示着自己的課題。
“早季?來,看看,……怎麽樣啊?”
在他指尖緩緩轉動的圓形鏡面正在直立在那裏,早季先是扭頭有些生氣的撇了撇嘴,聽出了覺的話外之音。
接着靠近了鏡面,完美,卻是是比較完美了,這個課題覺做的不錯,但是看着他那嘚瑟的樣子,早季就氣不打一處來,總是這樣,覺總是在每個方面都要打擊一下早季,就像是天生的冤家。
“嗯?~~~~等等!有些扭曲了吧!”心情不好的早季,此時并沒有注意到自己的表情是多麽的喪氣,十分堅定的以這種的口吻,諷刺着否定了覺自以爲豪的作品。
“哈?什麽??你在說什麽啊!!這明顯是很完美的鏡面吧!”覺當然反口迎擊。
此時越發的煩躁的早季,更是生氣了,她有些控制不住的說道:“我的臉可沒有這麽扭曲哦!”,說到這裏氣鼓鼓的撅起了小嘴兒。
隐藏在背後的是這個時期,女孩子開始萌發的對自己面貌的肯定。
可是覺不回去了解這些,此時充斥在心的是對自己作品被否認的惱火。
“什麽嗎!扭曲的是你的心靈吧!”
呵呵,在懸停在兩人上方的真裏亞的捂着嘴偷笑,早季的小臉兒差點沒氣歪,須發皆張,雖然早季沒有胡子,但是那一頭美麗的秀發此時在一陣陣夾雜着怒意的咒力中,淩空飄散。
啪!!一聲重重的踩在了軟物上的輕響,伴随而來的是覺的痛呼,原來是氣憤的早季,直接重重的把自己的腳“放在”了覺的腳上。
“疼啊!你這個家夥!”
“啊啦~~~~,真是抱歉啊,我沒有留意到。哼!!!”覺看到的是早季嬌哼之後面向他的滿是,“我就是故意的”的側臉。
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原天化将注意重新集中在了自己的課題上,感受着自己的面前的小生命,“想象”真不是一件簡單的工作,意識模糊的幻想誰都會有,就像是靈感,誰都能有靈感,但是真正的可以寫出來,畫出來,唱出來等等一切将之轉化成現實,那就是了不起的。
而此時的課題,比這些還要難,不能發散自己的思維,要維持自己的腦海中的形象,精确到每一點,每一條線,用自己的咒力将蛋内的生命形态,在細胞層次上進行塑造,甚至影響到它們的基因。
這時候遠藤老師笑眯眯的來到了原天化和瞬的近前,“怎麽樣?有雛鳥形成的感覺嗎?”
原天化沒有回答,因爲此時他好像入定一般,進入了空冥的狀态。理所當然的瞬回答道:“隻是偶爾會有這樣的感覺。”
老師沒有在乎原天化的反應,隻是滿意的摸了摸自己的胡子,肯定了一下瞬,鼓勵他一定會成功,至于原天化,這個孩子還是他的監視對象呢,這可是一個不穩定的個體,要不是有那位大人開口的話……
但是接着順就走近了覺,十分親密的詢問這覺的課題進展,好一陣親密無間的交談,充滿了激(基)情。
而旁邊的的早季,先是有些高興的看着走來的瞬,滿以爲是沖着她來的,但是正當她有些羞澀着如此直接的瞬時,接下來的畫面就讓她郁悶不已。
滿是郁悶的早季,氣鼓鼓再次弄起了自己的課題,而後又在覺與瞬的激(基)情對話中崩碎了自己的作品,以及自己當時的人生觀。
但是接下來她又看到了原天化,不知怎麽着,原本糟糕的心情平複了下來。
有些迷蒙的看着原天化,又回頭看了看瞬的方向,最終沉默不語。
青春真是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