凹坑中靜悄悄的,充斥着大自然中最爲原始的寂靜,至于之前的喧嚣,隻留踩踏導緻的翻起的陳舊落葉,以及從新裸露出的泥土,不過沒有關系,過不了多久,偉大的自然會将這裏恢複原狀。
嘭!!一聲沉悶的響聲再次擊散了這的甯靜,伴随着聲音而來的是一個帶着一陣風聲的黑影,翻滾,落地,翻滾,停止,隻到靜止不動,這是一具屍體,頭骨已經失去了大半的屍體,但是在那特殊的門牙,以及反曲的膝蓋可以知曉,這是一隻化鼠。
“哎!還是來晚了嗎?”,原天化看着凹坑最底部的淩亂的痕迹,無奈的歎息。
“看來劇情的慣性真是很難控制啊,以我如今的力量,可以說是蜉蝣撼樹的對比,雖然通過大宇宙意志強行的介入了,但是對于這個真實的世界來說,還是過于突兀啊!”原天化像是中二病一般自言自語,當然也可能是事實。
“啧,抓緊時間吧!我但是要看看一看那隻最具智慧的化鼠,看看是怎樣的一個人物,差點反撲人類,最終稱王。——斯奎拉。”。
天色早已暗淡,在樹林之中,一個不長的隊伍沿着細微的路線前進着,月光并不暗淡,可以說得上是明亮,借助月光可以看清楚,這支隊伍并非是一個種族,人族與化鼠,更加準确的說法,兩個人類的成長期個體,其餘的全部都是化鼠。
此事已然知曉,兩個人類就是早季和覺。
“大家大概都逃脫了吧!”早季帶着期頤的語氣說道。
“恩!估計吧!”覺帶着安慰的意味回答。
然而回答的期間,他不經意的靠近了前方的化鼠,就是這麽的一接近,前方的化鼠立刻做出兇狠的樣子,口中嘶嗬作響的發出威脅。
覺被這種突然襲擊吓到了,身子後傾,表情故作冷靜,“呵呵!不會說話嗎?”,他略帶嘲諷的對着化鼠說道。
“覺!”,早季十分擔心的提醒他,現在他們的處境。
“放心吧!如果它們要殺我們的話,早就動手了!”,說到這兒,還斜着眼睛,蔑視的看了看不遠處的化鼠,繼續說道:“這些家夥今天是第一次看見咒力,所以不會那麽簡單就……”。
話音未落,他面前的化鼠就揮臂掄矛,覺隻來得及頭部後仰,隻覺得一陣利鋒額前劃過,猛地一涼,緊接着一熱。
“嗬!~~~額”,驚恐的聲音在覺的喉嚨,扭曲的擠出來。
早季看到這裏,猛的向前撲去,口中喊着:“覺!”,但是半途就被另一隻化鼠,牢牢地控制了起來。
覺此時也,好像回魂一般,瞬間脫力的雙腿跪倒在地,早季在強壯的化鼠臂膀的間隙,繼續關心的喊着他的名字。
覺依舊是那樣的強作鎮定,他依舊笑着,别扭的笑着,說着:“看吧!它們是不會殺我們的!”,說到這裏,額前的傷口此時鮮血慢慢流下。
早季恐懼的發出悲鳴,而這些醜陋的化鼠,此時得意的大聲呼呵,像是在宣告着自己的勝利。
月色依然是如此的明亮,恍若銀沙,樹,一顆怪異的大樹,一顆像是牢籠般球狀的枝桠的大樹,粗壯的樹根有力的紮結在大地之上,一隻健壯的化鼠,緊握着自己的石矛,不時地擡頭确認着俘虜的情況。
朦胧的月光之間,在那枝桠之上,兩個細長的身影映入眼簾,精緻的面孔在月光之下,恍若脫離世間的精靈。
當然,看清楚之後,就會發現,隻不過是兩個衣衫淩亂,面孔清秀的小鬼。
“真是的!真是糟糕的一天!”早季默默地看着樹下的化鼠,帶着頹喪的語氣說道。
說完這句話,好像想起了什麽,早季将目光轉向了覺,“覺!你的傷沒事吧?”。
覺聽到了這句話,像是非常高興,帶着笑意看着早季的雙眼,“完全沒事,血已經幹了!”。
“額。”說到這裏,覺盯着早季,像是發現了什麽,頓了一下,看着早季,指了指頸部的位置。
“這裏!你看啊!血流出來了!”。
早季這時沒有明白他的意思,“诶?在哪裏?”說着左右環顧,緊接着她感覺到了自己頸部左側有刺痛,才發現了自己的傷口。
這時,覺緩緩的爬到了早季的近前,口裏說着:“看,就是這裏。”,說着,就将早季抱在了懷裏,臉對着早季的脖子,溫熱的呼吸,刺激着早季的皮膚,覺緩緩地撫摸着早季的腰部,那樣的輕柔。
無力感,酥軟,早季此時就是這樣的感覺,因此,她無力地靠着枝桠,順勢躺下,而覺也從抱的姿勢,變爲了趴在早季的身上。
月色朦胧,少男少女,就這般一上一下的對視着,月夜朦胧,眼也朦胧。
而此時的早季像是回想起了什麽,回想起了,拟衰白的言論,那僵硬的聲音,再次響徹耳邊,“倭黑猩猩在個體之間的緊張程度或壓力上升的時候,會通過高度的性接觸消除。不僅成年的雌雄之間會有性行爲,同性或是未成年個體之間也會出現相互摩擦**官之類的疑似性行爲。由此便可防患于未然,群落的秩序也能夠維持下去。靈長類的研究者和社會學者們遂主張現在的當務之急是将人類社會從黑猩猩型的競争社會改造成倭黑猩猩型的愛的社會。
想到這裏,早季像是想到了什麽,更加放開的躺在那裏,在她看來,此時的情況正好符合了,拟衰白的話語,覺需要類似于倭黑猩猩的方式緩解壓力,但是,下一刻,覺本來還在輕撫早季的手停下了,有些關切的向早季問道:“早季,怎麽了?”
“嗯~~,沒什麽。”,早季覺得自己此時通徹了,緊接着爲了更好地緩解覺得壓力,她反過來推到了覺,口中說道,“我來幫你做”,說着溫柔的撫摸着覺的臉龐,身體。
氣氛一下子,變得暧昧起來。
但是,沒過多長時間,當早季的手撫摸到覺的腰部時,她突然停住了,突然地停止使得覺在舒緩的半途,摔落在地。
“早季怎麽了?!”覺迷糊着,疑問道。
“覺?很舒服嗎?早季的手藝不錯啊!”,一個熟悉的聲音傳到了覺得耳邊。
“嗯!”,覺騰地一下,直起身來,看向了聲音的來源,也明白了早季停下的原因。
樹下,原本看守他們的化鼠,此時已經倒在了地上,可以清楚的看出,它那原本粗壯的脖子,此時已經變成了軟癱癱的面條,面條上,是紫黑的手印。而站在它身體旁邊,有一個健壯的身影,正在擡着頭,滿眼戲谑的看着他和早季的方向。
“化!是化!你沒事真的是太好了!!”,覺此時并沒有在意原天化的戲語,而是高興地大喊着,因爲,夥伴沒有事,在身邊,而他身後的早季,此時滿眼複雜。
因爲,她親眼看到了,原天化,像是扭斷一隻雞的脖子一樣,扭斷了化鼠的脖子,隻在一瞬間,那隻強壯的化鼠無法反抗的一瞬間。
“快些走吧!我現在隻能做到這了,太多的化鼠,化鼠可解決不了。”原天化,裝作勉強的說着謊,露出了在月光下,雪白的牙齒,完美的假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