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度看向坑内,依舊是感慨萬千,大量的骨質手裏劍分布在坑内,早季,有些怔怔的看着,坑邊緣拉着她的真裏亞此時呼叫她的名字,
“早季!”。
話語間,坑内遺留的一小塊骨囊突然爆炸了,升起一縷縷煙塵。
“總而言之我們先撤離這裏吧,即使呆在這裏也是絕佳的靶子。”瞬這時開口提醒大家,話音剛落,覺就驚叫了一聲,大家循聲望去,再次發現了一隻化鼠,它從樹林深處走出,橙黃色的雙眼望向了他們。
真裏亞這時有些害怕的問道,“該怎麽辦啊?!”。
她望着前方樹林中愈發增加的化鼠,更是急切的喊道:“我們現在都失去了咒力,到底該怎麽辦啊!”。
“噓~~,那些家夥還不知道這一點。”覺這時強作鎮定的說道,“如果讓他們看出我們要逃跑的話,反而隻會被他們乘勝追擊。”他繼續說出了貌似很靠譜的話。
但是很快他就被啪啪打臉了,“但是,呆在這裏也肯定隻會被他們襲擊的啊!”,平時卻懦的守此時将話語化作了一個巴掌,将覺的臉一陣猛抽。
真裏亞此時也沒有顧慮覺那抽搐的眼角,“對啊!快逃吧!”。
早季這時卻好像是發了魔怔,雙眼有些朦胧的看向前方,嘴裏卻低聲地說:“我覺得他們肯定沒有在期待戰鬥,隻是想讓我們回去罷了。”
覺這時候又來勁了。“啊?那它們自己回去吧!”,如此搞怪的說。
早季沒有理會他的胡鬧,繼續說着:“對面一定有它們的巢穴才對!”。
瞬若有所感的看了一眼早季。
而對面的化鼠像是要示威似的,低沉的嘶吼。
“如果讓對方察覺到了我們在畏懼着他們就糟了。”瞬一邊小聲的說着,一邊拉着早季的手,早季拉着真裏亞的手緩緩地向後退去,覺也在旁邊小心翼翼的嘟囔着,“慢慢的,慢慢的~~”。
“它們看起來也不想在那裏戰鬥,果然是有它們的巢穴嗎?”瞬輕聲說道,“是那樣的吧!”真裏亞仍舊心有顧慮的回答。
“但是要是與巢穴拉開距離之後,又會怎麽樣呢?”瞬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問着自己的夥伴。
聽到了這句話,其他人都同時看向他,一種最爲原始的情緒蔓延開來,那就是恐懼。
靜默半晌,對峙轉瞬,前方遠處的化鼠開始慢慢的前進,逼近。而幾人也緩緩的向後退卻,呼~~~,覺長出口氣,單手抹下了臉頰上的一層汗水,啪的一聲甩在了地上。
這一下像是發令槍的發射,地面的化鼠瞬間啓動,奔跑跳躍,撲向了它們的敵人。
“快跑!不要聚在一起,分散起來!”瞬此時好像展現了,一個合格的領導者的姿态。幾人下意識的就遵從的分散開來。向遠處逃竄。
身後的化鼠,高舉長矛,怪異的咆哮,意欲進攻。
原天化像是要斷後一樣,腳步慢慢落後于其他人,事實上也如此,當然,他還有别的目的,那就是想要開殺戒了,已經在這個世界上茫茫然活了十幾年了,都已經快要忘記自己是一個來自無限空間的人了,快要忘記殺戮的感覺,他深深地感覺到,此次的任務也蘊含了大宇宙意志的滿滿的惡意,那欲将其沉溺于平常的世界之中。所以,要再次熟悉快要忘卻的本能,幸運的是,原天化的身體實力恢複了,幸運的是,他沒有沉迷于這個安穩舒适的十幾年。
看着漸漸消失于樹林之中的小夥伴們,原天化嘴角露出一絲猙獰的笑意,猛然間停下了腳步,轉身再次面對身後的醜陋的生物們。
“咯咯咯,咕叽!!”一個化鼠手持長矛,跳躍而起,執矛而下,石塊簡陋加工而成的矛尖直刺向原天化的前心。
擰身,側避,握拳蓄勁,嘭!!!一記重拳直接轟擊在化鼠的胸腔,過噸的在下一刻将化鼠的胸前留下了一個血洞,将其轟飛倒退,将其身後的幾隻化直接壓倒在地,無法起身。
下一刻,幾支隊伍的化鼠,想要追捕其他孩子,此刻看到了原天化的瞬間擊殺自己同伴的表現,立刻留下了一半數量,才繼續向着其他人的方向追去。
“嗚嗚嗚,咕叽咕叽咕叽!!!”,一個像是隊長的化鼠大聲的喊叫着什麽,幾隻化鼠成包圍模式朝着原天化圍來,粗陋的兵器直指中間的人類,“咕叽!!”,像是進攻的命令,幾隻化鼠,後曲的足部,猛地蹬出一個個土坑,力量瞬間爆發,兵刃直刺向原天化,原天化在即将刺到他的瞬間,猛地下伏,單腿掃蕩,巨大的力道,直接将圍來的化鼠的腿部掃斷,一陣密集的咔嚓聲,斷裂的骨茬刺穿它們那毛皮,劇烈的痛楚使得它們,大聲的嘶吼,黃黃的小眼睛中滿是恐懼,但是下一刻就不會再恐懼了,因爲原天化接下來的攻擊,幾拳的補刀将它們的頭顱化作了粉碎的紅白混合物。
“咕叽!!!”,那個貌似是小隊長一樣的化鼠此時,帶着戰栗發出了它們種族那怪異的吼叫,接着追随着自己曾經夥伴的腳步,搭乘上了開往黃泉的列車。
“啧!好無聊,太弱了,簡直就是雜兵一樣啊!”原天化很是不滿的發着牢騷,因爲在他的印象之中,化鼠這一種族,爲了生存是可以進化出很多類型的特殊化鼠的,而這一批追殺他們的化鼠中卻都是一些雜兵一樣的垃圾,也就是對于失去咒力的他們有很大的威脅。
“哎!~~看來還得,去尋找早季啊!隻有跟着這個主角才能,享受到,感受到,越來越強大的對手,才能使得在這個世界中不那麽無聊。還是有主角光環的人好處多啊!”,說着原天化就搖了搖頭,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物,朝着一個方向走去,那正是早季離開的方向。
呼呼呼!~~~~大聲的喘氣,大口的喘氣,早季拼了命的向前奔跑,可能會失去生命的威脅,驅使着早季忍着疲憊跑着,不停地跑着。
不時地回頭觀望,看着是否有化鼠追來,然而越急越亂,在下一次的回頭觀望之時,沒有注意到腳下的突起的樹根。
“啊!!”一聲嬌嫩的痛呼。
摩擦着草叢與泥土,拉起一條淡淡土煙,早季翻滾着跌入了一個凹坑之中。
最終停止之時,她睜開了雙眼看着正上方的枝桠,口中喃喃自語。
“不要,我不想死!”滿是疲勞的她,輕輕地喘息着,卻又無法幹脆地起身。
嘩!!一陣在積壓的樹葉,草叢之間滑步的聲響,早季無力而又恐懼的擡起頭看向那個方向,當她看到了一隻鞋子進入視野之時,她聽到了覺的聲音,“早季沒事吧!”。
恍若天堂之音,一瞬間一股極大的喜悅漫徹心頭。
“覺!~~~”一聲短短的稱呼,蘊含着早季的喜悅與安心,又帶着激動地哭腔。
覺,三步并兩步的從凹坑的邊緣,縱跳而下,微微喘息着來到了早季的身前,再次确認,“早季,沒事吧!”。
“看來是不行了。”,早季有些無力地說道。
覺默默地伸出了雙手,早季握住了他的手臂,被他拉起,在站立的一瞬間,還沒有緩和脫力的感覺的早季,再次無力地雙腿發軟的差點跪倒,幸好覺安穩的抱住了她。
就這樣抱着沉默了半晌,覺打破了寂靜,問道:“還能跑嗎?”。
早季閉着雙眼,感受着此時來之不易的安全感,緩緩地,默默地搖着頭。
她再次睜開了雙眼看着覺身後的遠景,低沉地說:“那,是築波山。”
“嗯!那我們走過去吧!”,覺此時好像感覺安全的說到。
但是下一刻,早季的話就讓他的心涼了下來。
“不!~~~已經,已經晚了!”早季帶着顫音,像是絕望的說道。
“你在說什麽啊?”覺不解的扶着早季直起身問道。雙眼微眯,僵硬的看向身後,在早季的恐慌的叫聲中,看到了,凹坑的周圍已經圍滿了化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