紙牌屋越堆越高,原天化有些無聊的打了個哈切。
冷眼看着其他的孩子,覺那邊看起來很順利,已經疊了四層了。早季也有些好奇的看向了他的一邊。覺注意到早季的的視線,炫耀般的讓半空中的一張紙牌打起轉來。那是一張紅桃4。
但是當他轉移了視線,看到了原天化面前的紙牌時,不禁咬牙切齒,因爲原天化的紙牌已經疊了六層了。看着這個小子的模樣,原天化有些惡趣味的朝着他笑了笑,感受到了原天化的惡意,這個小子居然腦袋一擺不再看了。
有些陰沉的笑了笑,原天化便不再注意了。
而早季就不那麽想了,強忍住怎能輸給這家夥的心情,設法把意識集中在眼前的紙牌屋上。美麗的雙眼此時專注的盯緊眼前的紙牌。
雖然把撲克牌立起來組成一個個三角形,再壘成一座金字塔的課題說起來很容易,但是隻要動手開工,馬上就會明白這個活動裏包含了所有可以鍛煉咒力的要素。
首先便是集中力。紙牌屋極其脆弱,一觸即潰,稍有一點微風或是振動,馬上就會崩塌。另外,還需要有正确把握空間和位置關系的能力。若是紙牌屋大到一定程度,沒有一邊把握全局,同時快速反應細節的變化的素質,是無法繼續的。具體的說,就是敏感地發覺崩毀的前兆,盡快修複危險處的能力。
順便說一句,至今仍流傳着趣聞說,镝木肆星氏在全人學級第一次挑戰這個課題的時候,同時構建出了84張撲克牌的映像,在一瞬間就建成了完美的紙牌金字塔。
在和貴園的時候也常常用手來搭建紙牌屋,不過誰都沒想到這竟是将來在全人學級的能力開發教室所做事情的伏線。
“早季,你倒是快點啊!”覺這時恢複了活力,在旁邊多了句嘴。
“現在這樣不公平,但我是不會輸給你的,你就放心吧。”
“太傻了呀你。班級内部的競争頂個什麽用?你看看,五班他們也太順了。”
确實,五班全員基本步調一緻,高度在不斷上升。
“我們這邊的王牌還是很厲害啊。”
覺說的沒錯,瞬在全班中處于壓倒性的優勢,就連原天化也不如他,真不愧是男主角之一啊。他已經堆到了七層高,正在拓展第一層的面積。瞬娴熟地一次操縱着兩枚紙牌,它們像蝴蝶揮動翅膀一般在空中飛舞,所有人都看呆了,完全無從模仿。
“……不過,也是有拖後腿的人哪。”覺歎了口氣,望向對面。
覺旁邊的真理亞雖然在建造速度上和瞬一樣快,但是因爲紙牌堆得太雜亂無章,她已經差點弄塌兩次了。還好她能馬上把危險的地方修複,差不多能趕上早季的進度。
相對的,真理亞旁邊的守通過謹慎過度的堆積方法展現出了拔群的安定感,他的速度可以說是班級平均的水平。
問題在于最那邊的麗子。她現在仍未造好一個像樣的底層。
看到麗子的紙牌,幾個人不禁覺得十分郁悶。雖說在和貴園,不擅長堆牌的學生在這種時候常常會緊張得手抖,但是在這裏用咒力堆牌的時候,居然也有人同樣把牌弄得直晃,真是令人着急。麗子是黃金之鄉德育園出身,大家盡管沒有直接見過,但想必她也是對紙牌屋這個課題感到相當頭疼的吧!
即便如此,麗子的笨拙實在是出類拔萃。當大家爲她顫顫巍巍地把牌立起來而舒了一口氣的時候,卻突然又倒掉了;當大家認爲她終于要造好一層的時候,一下子又全垮了。這樣的鬧劇每次都在上演。
“這可不行,再看下去的話,連這邊都感覺奇怪了。”覺回頭繼續擺弄自己的牌堆。
“隻要麗子還在,我們班就永遠赢不了啊。”
原天化搖了搖頭,沒有說出任何的話,因爲他自己能夠好好的就不錯了,他也算是第一次接觸咒力啊。可沒有傳說中的絕世天才的能力,一學就會。
想着想着,原天化不禁想起了之前的鍛煉構象再現能力的很像傳話遊戲的課題。
每班排成一列,向第一個人展示一幅油畫,看過之後這個人将所見到的景象通過咒力描在砂盤上,并把描好的砂畫給第二個人看。第二個人則要盡量忠實地再現剛剛隻看了一眼的砂畫。如此這般重複,最後的人所描的砂畫與原畫最接近的班級即爲勝利者。
原天化與早季們一班無論是在構象形成,還是傳達能力上都是數一數二的。在這個項目上最出衆的人也是瞬,他所做的砂畫精美到會讓人認爲他是把自己心中所想的景象直接印在感光紙上,幾乎和原畫一模一樣。第二強的是真理亞,令人懊悔的是,無論是畫的正确性,還是繪畫才能,原天化都不如,隻是比早季強上了那麽一點。
覺不太适合作第一棒,不過他從前面傳來的砂畫做出的複制砂畫相當棒。早季正好相反,非常擅長依據最初的油畫做出相應的砂畫。守藝術細胞豐富,他的砂畫漂亮的讓人吃驚,但是在正确性上略有欠缺。
一班七個人的配合到了麗子這裏就一塌糊塗了。不留情面的講,她做的砂畫就是瀕死螃蟹蹒跚的足迹,不管怎樣認真觀察,竭力想象,都完全不可能想明白她畫的是什麽。從第一棒到最後一棒,不論把她安排在哪個位置,我們班提交的畫都完全不成樣子。
建造紙牌屋的比賽中,也是因爲她的遲鈍,七個人的班始終不能獲得冠軍。比賽規定,在比賽結束時,統計每個班所用的紙牌總數,數量最多的班取得勝利。但是,在這之前,全班每個人的紙牌屋都至少要有七層高。
于是,這次麗子又犯下了緻命的錯誤。
在這樣小心翼翼堆牌的競技中,爲什麽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其他人至今還不明白。而原天化心中暗暗低語“可憐的孩子,但卻是一個殘次品,被處理的命運已經注定。可惜我無法幫助你,我也僅僅是無限空間中的一員,若是殘次最終也逃不過一死。”
突然,麗子的牌好像是被彈了一下,直直地朝着旁邊真理亞的紙牌屋飛了過去。真理亞的紙牌屋雖說有些不穩,但至少也是全班第二大的,可是一瞬之間,紙牌攤了滿桌,她的心血化成了泡影。
“啊……抱、抱歉!”麗子的狼狽模樣自不必說。真理亞怔了一下,又馬上開始以剛才兩倍的速度重新開始搭了起來。可以看出來真理亞已經相當習慣紙牌屋突然崩塌的情況了。但是時間所剩無幾,就算隻算他們兩人的成績,也趕不上了。果不其然,真理亞的紙牌屋還沒堆到三層高,無情的笛聲響起,比賽就這麽結束了。
“實在抱歉。我、我會什麽會做出那樣的……”比賽結束之後麗子一直在給我們道歉。
“沒事的,别放在心上。反正我是把它當成我自己弄倒的啦。”真理亞擠出笑容安慰着麗子,但還是不能掩飾空虛的眼神。
一股死氣好像似有似無的纏繞在她的頭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