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蕭易的心情,才慢慢的平複了一些,深吸了一口氣,慢慢的小心地伸手,拿出盒子,擦拭幹淨石盒上面的泥土。
在做好一切之後,蕭易想了一下,又認真的回過頭,對着埋盒子的地方,恭敬地叩了一個頭,認真地說了一句,“謝謝前輩授譜之恩,晚輩一定會努力學好針法,以救死扶傷,傳承華夏醫學爲己任!”
說完,這才抱着石盒轉身下山。
沿着原路,返回吉普停留的地方,蕭易還沒有來得及開車調頭離去,便聽到手機鈴聲滴滴的響了起來。
拿起手機看了一下,才發現,在他上山的這一會兒工夫,手機竟然多了幾條信息,其中兩條是提示未接來電的,還有兩條是文字信息。
蕭易看了一下未接來電和信息,卻發現,全部都是來自于宮經理的。
微微愕了一下,蕭易拿起手機,便準備給宮經理打回去,他實在不知道宮經理找他什麽事情,但是當他打開信息看了一下,蕭易便取消了打回去的念頭。
宮經理的信息裏面,已經将事情都說明白了,他打電話給他。主要是想要向他彙報一下之前在高速路上的那場事故的情況,結果發現。蕭易的手機打不通,便多打了一個。又發了一條信息。
讓蕭易微微有些詫異的是,那幾個碰瓷黨的人,竟然全都是當地公安局挂名的通輯犯,手頭竟然有好幾條的人命案,基本上沒有意外的話,已經是肯定會判死刑,不過對這個意外,蕭易也沒有太在意,在之前的時候。看到幾人的作案手法,蕭易便已經知道,這幾個人都不是善類了,就算警察不判他們死刑,這輩子,他們也都将過得非常痛苦,死刑對他們來說,倒反而是一種解脫了。
想了一下,蕭易還是給宮經理發了一條信息。向他報了一個平安,并且告訴了他,車子可能還要再用幾天。
在做完這些之後,蕭易這才重新上車。驅車往着武夷山市的市區馳去。
到了武夷山市,蕭易便直接找了一個并不算很顯眼,但是環境衛生方面都還不錯的小酒店。開了間房。
一進入酒店的房間,蕭易的臉上。再也抑制不住的露出了一絲激動的神色。
之前剛開始挖到石盒的時候,他的心情雖然也非常的激動。但是畢竟還能夠控制得住,他還能夠保持着一絲的理智,但是這一刻,他的心情,終于徹底的放松了下來,内心之中,那些被抑制的情緒,幾乎是完全的爆發了出來。
在山上,剛挖到石盒,他的心中,還多少有些顧忌,還要有些擔心會不會産生什麽意外,但是現在,卻是塵埃落定,馬上,他就将要正式的觸及夢寐以求的針法的下半部,學到那玄奧的完整的針法了。
良久,蕭易才漸漸将心情平複下去,小心地将石盒放在桌上,認真的端詳起這個石盒來。
從表面來看,這個石盒并沒有任何的奇特。
但是隻有内行才看得出來,這個石盒的不凡之處。
這并不是任何的機器加工或者慢慢打磨出來的,是高手用掌刀一刀削出來的!
蕭易的眼神,透着一絲敬意。
以他現在的實力,要以掌爲刀,削做一個石盒不難,但是,要削這樣的堅硬的花崗岩,還要如此的幹脆地一刀過,他自問也還做不到。
這不僅僅涉及到實力的問題,還有技藝的問題。
更讓蕭易的佩服的是,這個盒子開關設計。
乍一眼看去,整個盒子四面都平平整整,根本就沒有任何的開關,若不是蕭易的性格本就比較細膩,兼且之前幾次和那位不知名先輩“作戰”的經驗,格外的留了一些心眼的話,也要被蒙住。
即便是很認真,很用心去找,蕭易也花了将近十分鍾,才将那個隐藏在側面的一個小開關尋找出來。
“啪!”
伴着一個清脆的響聲,石盒終于彈了開來,分成了兩半。
“鬼谷十二針。”
望着上面的五個龍飛鳳舞,飄逸輕靈的字迹,蕭易的手,再一次微微有些顫抖了起來,剛剛才平複不久的心情,再度變得激動了起來。
……………………………………
g市,碧藍水岸别墅區。
夜幕之中,一輛漆黑色的東瀛國豐田商務車,有如一道黑色的利箭一般,向着蕭易所在的别墅疾馳而來,完全無視這是一個小區裏面,是限速十五公裏的!
“停車!”
豐田車這麽明顯的目标,沈朝陽自然不會發現不了,事實上,在豐田車出現的第一時間便發現了,但是一開始的時候,他并沒有去想太多,他雖然穿着小區的保安服,卻并不是小區的保安,他隻負責沈笑笑和蕭易所住的這兩棟别墅的安全而已,隻要這豐田車不沖着這兩棟别墅來,他就懶得去理會。
但他沒有想到,這豐田車,竟然還真是沖着蕭易所在的别墅來的,在眼看着車子就要沖向别墅的時候,沈朝陽終于臉色大變,站了起來。
“咦?這裏居然有一個鍛骨期的保安?”
伴着滋的一聲急劇的刹車聲,車子停了下來,車子裏面,傳來一個意外的聲音。
駕車的司機看着前面的沈朝陽,臉上露出了一絲詫異。
“哼,一個鍛骨期的小子而已,有什麽值得大驚小怪的。”
他的話音才落下,旁邊另一個聲音便響了起來,語氣之中,透着一股不以爲然。
“就是,鍛骨期小子有什麽好值得奇怪的。”
“…………”
車上的其餘幾人也全都不以爲然地道。
駕車司機看了一眼車上幾人一臉不以爲然的神情,又看了一眼他們那一顆顆打着戒疤的光鮮锃亮的腦門,想起他們的來頭,臉上不由得露出了一絲無奈的苦笑。
這些人,身在那個神秘的門派,一個個實力都強得吓人,想象一下那個神秘門派的那些傳說,恐怕裏面是真正的高手如雲,從這随便出來幾個就是這麽恐怖的人物,便也可知道一斑了,他們見慣了高手,自然不會把一個小小的鍛骨期的人物放在眼裏。
但是他們哪裏知道,這個世間,世俗的世界之中,一個鍛骨期高手,也是極爲不一般的存在,尤其是對方看起來還是一個鍛骨高階的高手,就算在一些大家族之中,都是可以作爲一個貴賓的,現在居然成了一個保安,又如何讓他能夠不詫異?
“小保安,趕緊讓開,不然,我們不客氣了。”
在司機還在那苦笑疑惑一個鍛骨期高手怎麽會去做一個小保安之間,坐在前面的和尚已經拉開車門,目光冷冷地掃向了沈朝陽。
“你……”
沈朝陽隻覺得被和尚的目光一掃,整個天地間的空氣,似乎都驟然變得凝結了起來,一股千斤巨力壓了下來一般,臉色一下子變得蒼白,連說話都說不出來。
“七師弟,和一個小保安計較什麽,小保安,還不速速讓開。”
車上另一個和尚走了下來,目光掃了一眼沈朝陽。
“小區裏面……不能夠飙車的。”
随着這個和尚下車,沈朝陽這才感覺身上的那股巨大的壓力,松了下來,呼吸重新變得順暢了起來。
他的目光,看着這兩個和尚,以及車裏的另外幾人,眼裏露出了一絲無比的恐懼和緊張。
這一刻,就算他再怎麽沒有見識,也看得出來,眼前的這些和尚,都并不簡單,全部都是高手,是他根本就無法企及的高手,對方隻是一個眼神,就能讓他感到喘不過氣來,隻要一個小指頭,可能就足以讓他灰飛煙滅。
此刻他最明智的作法,應該是趕緊屁滾尿流地離開,但是他還是咬了咬牙,站在那裏,勉強着鼓起勇氣地道。
他答應過蕭易,要看好家裏,他必須要盡自己最大的努力,他不能眼睜睜看着對方開着車就這麽撞過去。
“你這小保安,倒是還挺盡職的,你就不怕我一巴掌把你扇死麽!”
先開口的和尚冷笑了一聲,掃了一眼沈朝陽。
“我……這是我的職責……小區裏面,人來人往,要是撞傷了人的話,怎麽辦。”
沈朝陽的腿微微抖了一下,但是卻還是堅持着站在那裏。
“算了,七師弟,不必再去爲難這個小保安了,反正已經到了,我們就下車直接發走過去吧。”
爲首的和尚坐車上走了下來,其餘的幾人也全都慢慢從車上走了下來。
“哼,算你走運。”
七師弟冷冷地掃了一眼沈朝陽,便轉過頭,望向爲首的和尚,“師兄,我們走吧,去收拾那小子。”
“不用去了。”
一下車,爲首的和尚擡起頭,看了一眼前面的别墅,眉頭便已經微微皺了起來。
聽到七師弟的話語,他緩緩地開聲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