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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話說,救人如救火,放下電話,蕭易沒有任何的耽擱,便開始簡單的收拾起燕京之行的行囊來,其實,他也沒有什麽好收拾的,主要是把他的那一副銀針帶上,另外便是幾件簡單的換洗衣服,所有的東西收拾完畢,他的行囊,也隻不過是一個不超過三斤的小拎包。
當蕭易以最快的速度趕到機場的時候,張語涵已經安排好了一切,甚至安排了人在那裏等候了,等候在那裏的是一位機場的重要負責人,張語涵顯然已經告訴了他蕭易的相貌特征,在蕭易一進入機場的登機大廳,早就等在了那裏的這位負責人便迎了上來。
“蕭先生,這邊請。”
簡單的确認了一下蕭易的身份之後,機場的負責人便神态無比恭敬地躬身引着蕭易向着前面的一個登機通道走去。
“我們直接去登機?”
蕭易看着這位負責人指引的方向,臉上露出了一絲詫異的神色,“我們不需要先去領一下登機牌之類的嗎?”
蕭易也算是g市國際機場的老顧客了,對于機場,也是有一些了解了,這位負責人帶着他走向的,正是登機通道。
“現在這個時刻,已經沒有飛往燕京的航班了。所以,我們這次安排了一趟專機,專門送您到燕京,整趟航班隻有您一個人。所以就不需要再辦理那些手續了。”
機場的負責人恭敬的解釋了一番。
“專機?”
蕭易愣了一下。
他想到張家可能會給他搞一個貴賓票什麽的,當時他還想着,是不是和張語涵說一下,不一定非要給他弄所謂的貴賓票的,短短幾個小時的旅程,坐普通票和貴賓票。在他看來,都是一樣的,可是沒有想到,張語涵竟然直接安排了一部專機。
不過想到這次去燕京的目的,蕭易便又釋然了,張老太爺中毒,對張家來說,無疑是天塌下來般的災難,他們肯定是會盡一切可能的辦法來讓他能夠盡快到達燕京的。
而至于張家能夠弄出這麽一部專機,蕭易也沒有絲毫的意外。燕京十大家族之一,可不是開玩笑的,即便張家并不算是最強的家族,它的背後,究竟蘊藏着多大的底蘊,也同樣是很多人都無法估量的。
“是的。”
負責人認真的點了點頭。“這是我們機場最新的一部小型客機,速度是我們所有客機之中最快的,所以,我們将會在最短的時間内,抵達燕京。”
說話的時候,他的目光,帶着一絲恭敬和羨慕地望着蕭易。
他并不知道蕭易的真實身份,也不知道,這次專家究竟是誰在背後安排的,他還沒有到達那個層次。但是半個多小時之前在機場發生的事情,以及他的頂頭上司的上司,直接把電話打到他的手機上時,說話的那種語氣,卻牢牢的記在了他的腦海裏。
原本在經過了一整天的忙碌運作之後。已經處在準備下班中,運行已經漸趨緩慢的整個機場,突然之間快速的運轉了起來。
準備下班的機師立即返回,準備下班的空姐重新穿上制服……
“務必,必須安排好,否則的話,你以後都不用再來上班了。”
這是他的頂頭上司的上司,機場最高負責人之一在電話裏給他說的原話。
他在機場工作這麽長時間,這可是第一次享受到那個巨頭的直接來電!亦是第一次聽到他如此嚴厲的語氣!
這麽年輕,就享受到了這麽高級的待遇,這位蕭易少爺,來頭肯定非常的不簡單吧,不知道這位叫蕭易的少爺,會是燕京城哪個巨頭家的少爺?
不過好像沒有聽說燕京城有哪位姓蕭的?
下回去到燕京,一定要找那邊的朋友好好的打聽打聽,他的心中,忍不住的有些好奇地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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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易!”
蕭易剛剛走出燕京機場那條長長的通道,便聽到了一聲急切的呼喚。
蕭易一擡頭,便看到了一臉急促地等待在那裏的張語涵。
一段時間不見,張語涵看起來依然還是那麽的楚楚動人,那麽的美麗,隻是,此刻的她神情看起來非常的憔悴,尤其是兩隻眼睛,看起來還有一絲的腥紅,顯然才剛剛哭過。
蕭易的眼裏,露出了一絲憐惜的神色。
這一段時間,張語涵經常都會打電話給他,和他聊得也比較多,他知道,這個學姐,雖然外在光鮮,是張家的嫡系,但是其實也是一個可憐人。
自幼父母便都由于一些原因去逝了,從來都沒有享受過父母的溫暖,一直都跟着爺爺長大,而和很多的影視劇中,那些豪門中經常發生的狗血橋段一般,由于爺爺的疼愛,她在張家,一直都深受那些家人的排擠,甚至直接的迫害。
若不是他爺爺和那位古爺爺的話,她好幾次都差點就沒命了。
所以,在她的生活中,其實隻有她的爺爺和古爺爺兩位親人,她和張老太爺之間,那份爺孫之間的感情,是非常的重的。
這次張老太爺突然再次中毒,她的内心,肯定是無比傷心的。
“學姐。”
微怔了一下,蕭易才快步的走到張語涵的面前,臉上露出一絲溫和的微笑。
“蕭易,真的很不好意思,都這麽晚了,還讓你這麽奔波的趕過來。”
張語涵臉上,露出了一絲滿是歉疚的神色。
“我沒有什麽,反正我也還沒有睡,早點過來看看張老太爺,我也比較放心一些,不過,學姐,都這麽晚了,你其實不用自己親自過來接我的,我自己打個車就能過去,或者派一部車過來就行了。”
蕭易溫和地笑了一下。
“反正我在家裏呆着也沒什麽事情,正好出來轉一下。”
看着對面蕭易的臉龐上,那一絲溫和的笑容,張語涵那張憔悴的臉龐上,也難得的露出了一絲溫馨的笑意,那顆一直繃得緊緊的心,也終于稍稍的松了一些。
眼前這個身形并不壯碩的少年,似乎生來就有一種讓人感覺到信賴,感覺到舒适的能力,仿佛有他在身邊,這個天底下,就沒有什麽事情是可怕的了,所有的一切風雨困難,他都會并且能夠将之擋下來。
以前能夠給她這樣的感覺的,是她的爺爺,爺爺那魁梧的身軀,就是她的天,是擋在她身前,爲她遮風擋雨的參天大樹。
曾幾何時,這樣的大樹,又多了一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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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姐,這次的情況,你能不能再具體一點的和我說一下?張老太爺他怎麽會又突然發作的?”
一坐上張家的那輛奔馳商務車上,蕭易立時便望向旁邊的張語涵,神情微微有些肅然地問起了情況來。
盡管他知道,問起這個可能會引起張語涵的傷心,但是這個他還是必須要問清楚的。
剛才在電話裏張語涵隻是簡單的講述了一下情況,很多的具體的細節,都沒有講述出來,而這些細節,對于蕭易來說,是非常重要的。
“我們也不是很清楚,那天……”
興許是因爲蕭易在身邊的緣故,被問及到爺爺中毒的情形,張語涵的情緒,并沒有出現特别的激動和悲痛,還保持着比較冷靜,慢慢的開始講述了起來。
蕭易靜靜的聽着張語涵的講述,除了間獲問一兩個問題之外,大多數的時間,他都隻是聽。
當聽着張語涵把整個事情給他講述了一遍之後,蕭易的眼眸之中,忍不住地露出了一絲沉思的神色。
從張語涵的講述的情況來看,張老太爺的中毒,并不算太過複雜,事情基本上已經查清楚了,就是張老太爺的侍從中,出現了一個背叛者,正是這個人給張老太爺的飯中下了毒,當張家查到這個人的身上的時候,這個人已經服毒自殺,死在了張家大爺給他安排的傭人房中。
而幕後指使這個傭人的人,也在古聽風古老的全力追緝下,很快找到線索,抓了出來,這個人竟然是張家的一個地位不低的子弟,面對着古聽風以及張家的執法者,這個張家子弟對于謀害張老太爺的事情,直認不諱,并且還像瘋了一般的大喊張老太爺是老不死,早就該死了之類的大不敬之語,氣得古聽風差點沒有直接一巴掌扇死他。
不過古聽風沒有一巴掌扇死這個忤逆的張家子弟,但是這個忤逆子弟卻竟然破口大罵完了之後,直接自殺了,讓原本準備狠狠的收拾他,讓他嘗盡天下酷刑的古聽風恨得直咬牙。
整個事情,聽起來就是一個老套的豪門醜事,但是不知道爲什麽,蕭易卻隐隐的感覺到,這個事情,似乎并不像表面上這麽尋常簡單,隻是問題具體出在什麽地方,他卻一時又想不明白。
“蕭易,有時候,我真的很羨慕你。”
張語涵望着似在沉思的蕭易,眼裏露出了一絲羨慕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