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邊先生的父親,那不就是渡邊家族的老家主?那不就是……那個……那個傳說中的曾經的東瀛國第一高手渡邊安淳先生?
保持着渡邊津的稱呼,所有人都隻覺得,腦海裏,一陣嗡嗡的作響,大腦出現了刹時之間的空白。
眼前這個像掃地的糟老頭,居然是渡邊家族的老家主?
那個傳說中的東瀛國第一高手?
每一個人的眼睛,都瞪大了起來,眼珠子幾乎都差一點凸出來,直接掉在了地上。
而剛才曾經在心底裏面生出過念頭,要去把這個糟老頭喝出去的人,更是手心都開始冒起了冷汗來,如果剛才他們真的喝出了聲來的話,那麽……
僅僅是想一下,他們的腳,便已經都軟了!
“父親大人,你這是怎麽了?”渡邊津自然并不知道,那些人的想法,他的目光,望着眼前突然出現在面前的父親大人,眼裏充滿了吃驚和擔心的神sè。
他感覺到,他的父親大人了,此刻的狀态,竟然是前所未有的虛弱,而且,好像還受了一點傷!
這個發現,讓他的内心,感到了無比的震驚。
對于自己的父親的實力,他是最再清楚不過的!
當年的東瀛國第一高手,是真真正正的貨真價實的,是完完全全殺出來,戰出來,得到了全東瀛國的公認的。
而最近這幾十年來,他深居簡出,隐居在後院的宗祠之中,完全的沉澱下來之後,修爲就更加的jīng深了,對于忍術的領悟,更是感覺開僻了一個全新的高度,就連他,也不知道父親大人具體走到了那一步,隻知道,他的修爲,深不可測,以他現在的實力,連父親大人一個回合都抵擋不住。
在他的心目中,父親早就已經是無敵的存在,是他最引以爲豪的存在!
可是現在,無敵的父親,居然受了傷?
這如何能讓他不感到震驚?
這個世界上,什麽人,能夠傷得了他的父親大人?
“我沒事。”
渡邊安淳有些疲憊的揮了揮手,目光直接的盯着渡邊津,直接回到了一開始的話題,語氣,非常堅定的道,“這場戰争,不能打。”
“爲什麽!”
聽到父親堅定的語氣,渡邊津甚至忘了父親受傷的事情,臉上的神情,疑惑的望着前面的父親,他實在不明白,早就已經全心修煉,完全不問世事的父親大人,爲什麽會突然出現,而且,如此堅決的反對戰争,反對他的主意。
據他所知,父親大人就算是在以前的時候,也并不是一個畏戰派,或者保守派,和平派,相反的,他在政治立場上,一向都是鮮明的倒華派,或者用通俗的詞說,就是鷹派,他曾經多次拜見神社,而且曾經多次在公開的場合,表示他對于華夏國的不屑和反感,以及對于華夏國遼闊國土和豐富資源的向往。
在問完之後,他又耐着xìng子向渡邊安淳解釋道,“父親大人,眼下,我們已經沒有什麽辦法了,華夏國已經擺好車馬,要和我們戰了,我們不應的話,就要怯戰了!”。
事已至此,不論父親大人有何種理由,他都覺得,沒有辦法改變這個主意了,戰争,應該是勢在必發了。
“我不管你有什麽理由,總之,這場戰争,不能打!”
但是渡邊安淳卻一副根本就不聽他的解釋的樣子,直接揮了揮手,堅定地道。
“父親……”
渡邊津沒有想到,父親如此的堅定,而且在這個問題上,顯示出如此的霸道,如此不講道理,一時之間,不由得呆了一下,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渡邊老先生,目前我們戰争,已經……”一旁的身形筆挺的軍部男子看着渡邊津呆在那裏的樣子,在猶豫了一下之後,站了出來,恭敬的向渡邊安淳開聲,想要替渡邊津勸說一下老人,給老人講道理。
“你算什麽東西?以爲讀過兩天軍校,扛過兩天槍,就懂軍事了?老夫扛槍的時候,你還沒有出生呢!在老夫面前,有你說話的地方嗎?”
但是男子的話,還沒有說完,便直接渡邊安淳極爲不客氣的打斷了。
男子身爲軍部的高級官員,從來别人都是對他恭恭敬敬的,從來沒有被人如此不客氣的說過,被渡邊安淳的話語一說,頓時臉sè變得青一陣白一陣了起來。
但是眼前這個說話的人,還是渡邊安淳,他還連反駁一句的勇氣都沒有。
旁邊的那些人,全都暗自捏了一把冷汗,暗暗的慶幸,幸好自己沒有強出頭,不然的話,此刻尴尬的站在那裏,被批的,恐怕就是自己了。
渡邊安淳斥了那個軍部的男子之後,目光環視了一圈衆人,再次開聲,語氣無比铿锵霸道地道,“老夫說了這場仗不能打,就絕對不能打,誰也不能改變,誰若是敢輕易言戰,誰就是民族罪人,我渡邊安淳,絕對不會放過他!”
說完之後,他也不理會衆人的反應,就連他的兒子,他也沒有理會,直接便轉身快步的離去了。
“父親大人……”
渡邊津臉上露出了着急的神sè,還要再說什麽,但是渡邊安淳根本就不理他,直接快步的離去,而他又不能直接撇下屋内的衆人,直接追上去問個明白,而且,他也知道父親的xìng格,他現在就算是追上去,也絕對是不能夠改變什麽的。
最終,他隻是望着父親的背影,輕聲的歎了一口氣,臉上露出了一絲無奈的神sè。
“渡邊先生……。”
渡邊安淳的身形,完全消失了之後,屋内的衆人,也漸漸的回過神來,那個軍部的男子,也從尴尬中,回過了神來,望着前面的渡邊津,小心的詢問他的意思。
“笃笃……”
渡邊津望着前面的這個軍部的男子,眉頭微微皺了一下,張了張口,剛準備說什麽,便聽到門口,傳來了一個急促的腳步聲,他的話頭,也暫時停了下來,擡起頭,望向門口。
“家主,不好了。”
一個枯瘦的男子,神sè慌張的從門口走了進來。
“什麽事?”
看着這位自己最親信的管家慌亂的神sè,渡邊津的心頭,生出一絲不詳的預感,眉頭,皺了一下。
“你看一下這個。”
枯瘦老人沒有說話,隻是拿出一張還在散發着油墨味的紙張,給他遞了過去。
渡邊津拿過紙張,看了一眼,臉上的神sè,立時變得鐵青了起來,同時,嘴裏吐出了幾個字,“暫停一切戰争的準備,不論付出什麽樣的代價,想别的辦法平息這場風波。”
“渡邊先生……”
一群人看着突然之間臉sè變得鐵青,極其難看的渡邊津,一個個全都面面相觑,神情緊張和忐忑了起來,不知道渡邊津的手裏,拿着的那張紙,究竟寫着什麽,讓渡邊津如此的臉sè大變,而且讓他突然之間,完全的改變主意。
好一會,他們才小心奕奕的望向渡邊津。
“哼!”
渡邊津的目光,無比冰冷的掃了他們一眼,把手裏的那張紙,直接随手丢在地上,便轉身快步的離去了,目光再也沒有多看他們一眼。
“m國總統,臨時安排,将即rì出訪華夏國。”
一群人被渡邊津的目光掃過,全都不由得打了一個好噤,感覺身周的空氣,似乎突然降了幾度一般,每個人都從渡邊津的目光之中,看到了肅殺和怒意。
好一會,一直到渡邊津的身形,離去了之後,衆人才小心奕奕的把目光,望向了前面的那張紙條,每一個人都極其好奇的想知道,究竟那張紙上,寫着什麽神奇的字,能夠令到渡邊津如此憤怒,能夠令他突然改變主意。
紙張上面,隻有一行簡單的文字。
然而,當衆人的目光,看清楚上面的字樣的時候,所有人的臉sè,卻驟然一下,全都變了。
每個人的臉sè,都變得蒼白了起來。
在這一刻,他們終于知道,渡邊津先生剛才的臉sè,爲什麽會變得如此的難看,爲什麽他會突然之間,如此堅定的改變主意,說出剛才那句話了。
站在這裏的每一個人,都是政壇的老政客,每一個人都很清楚,這條簡短的情報後面,蘊藏的信息和意味。
m國總統出訪,尤其是訪華這種事情,是極其隆重的事情,是絕對不可能突然臨時安排的,而在這條情報送上來之前,他們從來都未曾聽到過,m國總統有要出訪華夏國的計劃。
要知道,m國作爲他們最大的靠山,最密切的合作夥伴,m國的動靜,他們每一個人,都是最密切關注的。
m國總統突然要訪華,而且,在這個如此關鍵的時刻,而且沒有知會他們一聲,這意味着什麽?
這是用腳趾頭都想得明白的事情,這說明m國現在對他們已經嚴重不滿了!
如果,沒有m國的支持,甚至m國是反感的話,他們東瀛國還有那麽足的底氣,去和華夏國叫闆,宣戰嗎?他們拿什麽去宣戰?真的憑着他們那幾艘較華夏國先進的軍艦和武器,就可以戰勝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