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卻并不是韓家很核心的人,非但不是核心,就算是在旁系之中,也已經算是比較偏遠的系了,在普通的人家中,可能就已經隻能算是親屬了,甚至連聯系可能都不會太多了。
所以,大多數人,都很少會把焦點,放在他的身上,幾乎都沒有關注過這個人。
而至于韓家的那些核心人物,有一些可能說起來,都沒有聽說過這個名字,更不會把他放在眼裏。
就連他自己,除了每個月接到韓家的生活費的時候,有一種身韓家人的自豪感,以及在賭場,當那些人不相信他還有賭資,不願意和他再賭的時候,臉紅耳赤的向他們大吼着,自己是韓家的人,會賴他們賬麽?
在其他的時候,他都已經很清楚,其實,他已經基上不算是韓家人了。
可是他怎麽也沒有想到,有一天,竟然會有人找上他,并且很客氣的用一個好聽的稱呼稱呼他——韓少爺。
“這位先生,你是不是搞錯了?”
因太久沒有聽到這個稱呼了,所以,在聽到這個稱呼的時候,他的第一反應是,對面這個人搞錯了。
隻有韓左撇,二狗子,衰仔韓,這些稱呼,才是稱呼他的。
之所以叫韓左撇,是因他喜歡用左手,至于衰仔韓,是因他愛賭,而且運氣一直都很衰,還有狗子這種稱呼,則是他自己也搞不清楚是怎麽來的了但是反正這麽多年,他也已經熟悉了,習慣了。
“沒有錯,我們要找的,點是韓有方韓少爺?”
上門的,是一個笑起來很親切,很和藹,面容上看,隻有五十歲上下,留着山羊胡的男子男子看着韓有方的神情,笑得就更加的親切了,而且看起來非常的真誠當然,如果是非常細緻的人,依然還是能捕捉得到,他的眼角的一絲譏诮和輕蔑之色。
“我是韓有方不錯,但是這個少爺,就不敢當了。”
韓有方聽到對面的男子的話語,終于确定,對方并沒有搞錯對方叫的确實是他,是叫韓有方這個名字,聽到對方依然還是叫他少爺,他的心中有些得意和高興之餘,也多少有些不好意思。
“有何不敢當?韓少可是韓家族譜上,正兒八經有個名字的從輩份上看,還是韓成他們這一輩的呢。”
山羊胡子的嘴角,閃過了一抹譏诮之意,臉上卻是神情一肅,一臉端正地道。
“那倒是,哈哈,說起來,成哥兒還得叫我一聲哥呢,我和他是同一年的。”
韓有方的臉上,浮起了一絲得意看着對方的神色,腳上不禁有些飄飄然了起來,似乎渾身的骨頭,都輕了幾個已經很久都沒有人這麽看得起他了。
“是啊,不過可惜啊可呢……”
山羊胡的眼底,那一抹譏所,越發的濃郁了,隻是他的臉上,卻是歎息了一聲。
“可惜什麽?”
韓有方奇怪道。
“韓少,有句話,我不知道當說不當說。”
山羊胡神情一整,臉上露出了一絲難的神色。
“有什麽當說不當說的,有話就說呗。”
韓有方不以然地道。
“韓少,同人不同命啊,說實話,我真的替你歎惜啊,都是韓家的人,你看看人家韓家嫡系的那些人,哪個不是吃香喝辣,揮金如土的,可是韓少你呢………雖說也不算差,但是……說起來,要不是我們這些知情人,說出去你是韓家少爺,恐怕都沒有人信罷!”
山羊胡說話之間,目光開始來回的在韓有方的這破舊的房間掃了起來,後面的話語,沒有說出來,但是神情之是,卻是已經表達得清清楚楚了。
“那有什麽辦法呢,人家現在是韓家的家主,掌管着家族的産業。”
韓有方順着山羊胡的目光,臉上的神色,便開始尴尬了起來,他現在住的,是舊城區,有着二十多年房齡的老房子,來,他是有一套新房子,地理位置也是相當不錯的,但是在去了一趟澳門之後,便已經送到了不知道誰的手裏了。
可是這個話,他自然是不會和他說的,隻能讪讪地道。
“韓少,都是韓家的人,說實話,你真的甘心嗎?你覺得,你真的比韓家嫡系的那些人差嗎?他們自己這麽揮霍,卻讓你就受這樣的苦,完全不理會你們的死活,你不覺得,他們實在太狠心了嗎?”
山羊胡嘴角微微一笑,語氣中充滿了煽動性地道。
聽着山羊胡的話語,韓有方額頭,情不自禁的浮起了一絲青筋,眼裏閃過了一絲怨恨,雖說他也知道,自己現在這副境地,有因自己喜歡玩兩把的關系,然而,細細想來,以韓家的實力,他愛玩這兩把,又算得了什麽,主要還不是因韓家的那些人,牢牢的掌管着錢,每個月對他太苛刻,隻給那麽一點兒錢麽?
若是他們給多幾個錢,哪怕隻是手指縫裏漏出來多一點兒,也不至于到現在這個地步。
此時的他,已經完全不想起,其實,相對于普通人而言,隻因有一個韓家的身份,每個月什麽也沒有幹,便有幾萬元入賬,已經是多麽的幸福的事情,況且,若是多給了他幾個錢,以他那習性,他隻怕也是多給人送多幾個的份。
“韓少,說實話,我真的是你不平呐!”
山羊胡的目光,看着韓有方的神情,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嘴裏繼續的歎息了一聲道。
“你是什麽人?”
韓有方雖然有些愣,有些傻,但卻畢竟并沒有到白癡的程度,聽着山羊胡的繼續的誘惑性的話語,目光猛的擡了起來,帶着一絲警惕的望向了對方。
如果說這番話的,是他的知交好友,他并不會覺得有什麽,可是對方和他素不相識,他根就不知道是誰,卻像是對他很熟悉那樣,上來就他一番抱怨,隻要不是一個白癡,都應該知道,這絕對不正常。
“我麽,是什麽人不重要,你隻要知道,我是能夠幫助你的人,就足夠了。”
山羊胡嘴角微微一笑,悠悠地道。
“什麽意思?”
韓有方警惕的望着山羊胡。
“韓少,難道你就沒有想過,重新接些韓家,成韓家的主人嗎?”
山羊胡望着蔔有方,緩緩的道。
“成韓家的主人?”
韓有方臉上露出一絲茫然。
“不錯,成韓家的主人,眼下,就有一叮重大的機會,我,和我的朋友,完全可以幫助你實現這個願望。”
山羊胡點了點頭。
“你胡說什麽,你趕緊走吧,我不認識你,我也不需要你的什麽幫助。‘。
韓有方心神微微一震,然後立時擡起了頭,冷冷的望着對面的山羊胡,毫不客氣的道。
說實話,他偶爾,也會羨慕嫉妒恨一下,那些韓家嫡系的子侄那種揮金如土的豪氣,幻想着要是自己也是其中一個能夠像他們一樣這樣的潇灑就好了,但是至于當韓家的家主,他确實是連做夢都沒有做過。
他也并沒有傻到白癡的地步,他很清楚,這個想法,是多麽的可怕,更清楚的知道,這是一個怎麽樣的白日夢,韓家的那些人,乎裏掌握着什麽樣的資源,更加明白,這個他都從來沒有見過,突然走上門來,告訴他要幫助他的人,絕對不會是真的是天上掉下來一個雷鋒,而是絕對有着他的居心叵測的。
他現在這樣,雖然有些苦逼了一些,有些窮困潦倒,但是卻畢竟,每個月還有一筆不菲的錢可領,也不至于餓到肚子,流浪街頭,偶爾還能去找個小妞放松一下。
何苦要去跟他搞這種擺明了不靠譜,一個不好,就可能永世不得翻身的事?
“是嗎?”
山羊胡對于韓有方的反應,一點也并不感到意外,若是他不是這個反應,欣然應允,他反倒是真正的意外了,這就是一個賭徒,而且是一個膽小窩囊的廢物,這樣的廢物,永遠隻知道占一點小便宜,一點毛頭小利,又怎麽可能會這麽幹脆,這麽利索的聽話,這麽勇敢的接受他的議呢,不過,也正是因這樣,他才會把目标放在他的身上,簡單的說,他就喜歡他的這一點。
“不過,隻怕,這個需不需要我們幫助,可能就不得韓少你了。”
山羊胡悠悠的說道,語氣,再不複之前的那種親切,仿佛突然之間,從春天般的溫暖,一下便墜入到了冰冷的寒冬,變得森寒了起來,随着他的話音的落下,他的身後,三個身穿長袍,背着長劍的男子,仿佛幽靈一般的出現在了他的面前,目光冷冷的盯向了韓有方。
“你什麽意思?”
望着這突然之間出現的三人,韓有方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就算是他隻是一個什麽都不懂的普通人,也能從對面的三人身上,嗅到一種危險的氣息。
“沒有什麽意思,隻是向韓少證明一下,我們是能夠幫助到你的,我相信,韓少是個聰明人,應該明白吧?”
山羊胡看着對面的這個小人物,臉上的笑容,越發的燦爛了起來,眼神之中,閃過了一抹譏诮,還有一絲的得意,他知道,他的第一步計劃,已經正式的開始啓動了,而且,這個啓動速度,比他之前想象的,還要更加順利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