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大媽見蕭易領了情,似乎怕惹到什麽是非,趕緊的結了賬,拉着旁邊的大叔快步的出了飯店,走到飯店門口的時候,回過頭看到蕭易還坐在桌上,沒有結賬走,不由得搖了搖頭,臉上的神情似乎在說,小夥子,真是不知輕重,然後便趕緊的走了。
“老大,我……。”
唐胖子看着剛才和那個大媽說要走,卻又完全沒有走的動作的蕭易,臉上不由得浮起了一絲愧疚的神'色',他剛才還說,老大怎麽突然間怕事起來了呢,這會他才明白,他隻是對那位大嬸的禮貌,而想起自己剛才光顧着自己得意,對那個好心大媽,毫無禮貌,臉'色'不由得紅了一下,想要向蕭易說些什麽。
“來了……”
但他的話才剛剛開口,還沒有說出來,便聽到那面的包房門被打了開來,一陣轟吵的聲音傳了過來,蕭易的臉上,浮起了一絲笑意。
“老大,就是這倆個小子!”
話音落間,那間包房的門口,便魚貫而出的走出一群身形雜'亂'不齊的男子,這些男子有的穿着流裏流氣,有的頭發染的金黃,明顯都不是什麽好東西,而且,每個人的手裏,都拿着一根長形的家夥,一個個都滿面紅光,明顯的喝了不少的酒。
剛才那個被唐胖子扇了兩巴掌,整個臉龐都幾乎腫了起來的醉漢一馬當先的走在前面,指着蕭易和唐胖子兩人,對身後的一個一頭金發,長得金'毛'猴一樣的男子說道。
“居然是他?”
蕭易的眼角,瞥見那群男子中間,那個尖嘴猴腮,滿頭金發的男子,臉上的神情,不由得微微的愕了一下,眼裏'露'出了一絲訝然的神'色',他一眼便認了出來,這個金'毛'猴,正是當初他剛到g市,到z大上學的時候,那個小偷,好像叫什麽賴石頭的家夥,找來給他出氣的,在街口截擊過他的那個好像叫什麽發哥的混混。
因爲他長得實在太有特'色'了,所以蕭易對他的印象也特别的深刻了一些,這麽久不見,依然還是一眼便認了出來。
随即,他的臉上,浮起了一絲有趣的笑容,他還真是沒有想到,今天遇到的小流氓,居然還是一個老熟人。
唐胖子剛才隻是聽說一幫家夥,不怕而已,可是沒有想到,這一幫家夥,竟然都拿着家夥,而且都是看起來明顯是鐵制的家夥,心中不由得多少有些打起顫來,但是看到旁邊蕭易臉上的笑容之後,登時一下,心中便又大定了起來,還有老大在呢,老大可是個當代的絕世高手!
心神一定,他便眼神,便是毫不畏懼的帶着一絲冷笑的向那群人望了過去。
“老七,你剛才,就是被這倆個家夥扇的?”
金'毛'猴此刻顯然沒有認出蕭易來,滿面通紅,已經有了七八分醉意的他眼睛順着那人手指的方向,望了過去,隻看到蕭易有些瘦削的側面和唐胖子那胖胖的樣子,登時臉上'露'出一絲似乎很吃驚的樣子。
“老七,你不是吧,你不是總說自己很能打麽,居然被這倆家夥打了?”
“就是呀,老七,你也太屎了吧,就那胖子和那瘦……子?”
“……………………”
其他的那些流氓混混們看了一眼唐胖子和蕭易,也一個個都臉上帶着一絲嘲諷的神'色'的對醉漢說道。
“我……我剛才不是喝多了點麽,有些不清晰,再說,你們也不要小看那個胖子,那個胖子看起來不怎麽樣,身手可是很有兩下子的,我剛才,就是着了他的道,被他打的!”
醉漢臉'色'紅了一下,向衆多同伴讪讪的解釋了一下道。
“是麽,那我就去看看,那胖子的身手,究竟有多高!”
旁邊一個約'摸'二十歲出頭,頭發染成如同血一樣的鮮紅'色',晚上看見都能吓到鬼的男子大笑了一下,拿起棍子,便向唐胖子這邊快步的走了過來。
“走,老七,哥給你出氣,打斷這倆家夥的兩條腿去!”
另一個看起來年紀稍大一些,臉上也滿臉通紅,眼神都有些'迷'茫的男子也一臉激奮的向着蕭易和唐胖子兩人這桌走了過來。
金'毛'猴相比起來,看起來,倒是這一群人之中,腦子還最爲清醒的一個,看着一衆下屬,向着唐胖子和蕭易兩人沖去,生怕他們喝多了,沒有分寸,做得太過火,惹出什麽大事來,連忙喊了一聲,提醒了一下,“你們注意點,别那什麽,鬧出啥事來,打斷他們一隻手就行了,明白沒。”。
“發哥放心吧,你說一隻手,就一隻手,絕對不會多動他一根手指頭的!”
“發哥,一隻手,也太輕了吧,加多一條腿吧!”
“…………”
一群混混帶着滿臉的酒氣,嘻嘻哈哈的說了起來。
“滾!都給老子老實點啊!”
發哥笑罵了一句,也慢慢的跟了上來。
“發哥,好久不見,看來,又新收了不少小弟,威風又見漲啊!”
聽着身後一群'亂'七八糟的鬧騰,蕭易緩緩的轉過了頭,嘴角浮起了一絲似笑非笑的神情,望向旁邊的那個金發猴發哥。
“啪!”
看着慢慢轉過身來的蕭易,聽着蕭易的嘴裏,緩緩的吐出的聲音,正春風得意,走在人群中的金'毛'猴發哥,臉'色'刹的一下,變得慘白了起來,兩腿也像是被定住了一般,再也走不動半分,眼神之中,'露'出了無比驚慌的神'色',手裏的家夥,也啪的一聲,掉在了地上。
頭腦之中的幾分醉意,也瞬間全都消失了,後背,一陣濕冷濕冷的。
這個聲音,他實在太熟悉了!
這張面龐,他也實在太熟悉了!
他好幾次晚上睡覺,都因爲做噩夢夢到他而醒了過來,這個人,上次帶給他的震憾,實在太大了!
這是他出道以來,碰到的最爲可怕的一個人!一腳踢一個人,完全的把一個人當成皮球來踢,好像還很輕松的樣子,這種人,又豈是他能夠惹得起的?
特别是後來,當他看到表哥賴石頭的慘狀之後,這個可怕的家夥,竟然是一腳把他踢成了太監!
他噩夢夢到他的頻率,簡直是直線的往上面飙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