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然知道那些人比我想象的還要兇殘,如果我都應付不了的話,難道告訴你,你就能應付得了嗎?
蕭易暗暗在心中道,但是這話他也隻是在心中說一下而已,嘴上還是點了點頭應付道,“我會的,你也要小心。 ”
“再見!”
張語涵還要再說什麽,但是最後還是止住了,隻是說了一聲再見。
“再見!”
蕭易眼神有些詫異的望了一眼張語涵,感覺張語涵從西餐廳出來之後,突然就變得有些奇怪,說的話,還有說話的神情,都怪怪的,不過見她并沒有說什麽,他也就沒有去追問,隻是點了點頭,說了一聲再見之後,便轉頭走向了回碧藍水岸的方向。
目送着蕭易的背影漸漸的消失在昏黃的燈光下,張語涵長長的吸了一口氣,那張原本恬淡的臉上,閃過了一種毅然的神情,拿出了手機,但當把手機掏在手上的時候,她的手,卻又遲疑住了,久久的望着手機的鍵盤,神情連續的變幻着,直到過了約'摸'有将近五分鍾的時間,她才咬了咬牙,伸手在鍵盤上飛快的撥了起來。
“涵丫頭,是你嗎?”
電話裏很快便傳來了一個有些低沉,帶着一絲濃濃的滄桑和衰老的聲音。
“是我,古爺爺,爺爺他睡覺了吧?”
聽到這個熟悉而又親切的聲音,張語涵深吸了一口氣,語聲柔和地道,她知道爺爺每天晚上這個時候,都會躺在他的那張藤椅上睡上一會的。
“老爺他剛才看了會電視,然後就去睡了,剛剛眯上眼,有什麽事嗎,要我去叫他起來接電話嗎?”
電話那一頭,一個臉上布滿了皺紋,連背都微微有些駝的老人目光瞥了一眼旁邊的閣樓裏,一個躺在藤椅上,頭發胡子皆已經花白,眯着眼睛正在睡覺的老人,回過頭道。
“不用了,古爺爺,爺爺剛眯上眼就讓他睡會吧,不用再去打打擾他了。”
張語涵聽到老人去叫醒爺爺,連忙開聲止住了他,“我改天再打電話跟爺爺聊。”。
“哦,那樣也好,涵丫頭,你今天打電話過來,有什麽事嗎?”
老人點了點頭,也便停下了要去叫老人的動作,向電話裏問道。
聽到老人的問話,張語涵想起了自己今天打電話的目的,緩緩吐了一口氣,沉聲道,“古爺爺,我今天遇到了刺殺,我需要你的幫助。”
“我知道了,我馬上安排。”
聽到張語涵的話,老人那雙幾乎已經完全被皺紋擠成了一條縫,讓人感覺很是懷疑那雙眼睛,還能不能看到東西的眼睛,猛的睜了開來,'露'出了一道淩厲的寒光,在他的眼睛睜開的一刻,一股鋪天蓋地的強大的氣勢,從他瘦小而有些佝偻的身體中散發出來,他的整個人,仿佛一瞬間變成了天地之間最耀眼的存在。
但僅僅是極爲短暫的一瞬間,老人身上的這種氣勢,便又重新消失了,他的眼睛重新眯了起來,又變回了那種老眼渾濁的模樣,他的整個人,也又恢複了那個有些佝偻,讓人看過了之後,就馬上忽略的普通小老頭的樣子。
在輕輕說完一句話之後,也不給張語涵一個說再見的機會,便直接挂掉了電話,放下電話的一刻,他的嘴裏語氣有些森冷的輕聲喃喃地道,“好多年沒有睜過眼,看來,有些人,還真的把我們這些老頭子當成瞎子了。”
我已經給過你機會了!
聽着耳畔傳來的嘟嘟的盲音,張語涵怔怔良久之後,才緩緩收起電話,眼神中'露'出了一絲複雜的神'色'的喃喃自語了一句,然後才轉身走向了對面的一條馬路,伸手攔下一輛出租車,鑽了進去。
……
回到碧藍水岸,沖了個舒服的澡,蕭易躺在床上,回想着剛才和張語涵離别時,張語涵的神情,心中生出了很多的疑'惑',這個女孩給他的感覺,是越來越複雜了。
一開始的時候,她給他的感覺,就是一個很乖巧恬淡的普通女孩,不知怎麽的,惹上了什麽了不得的人物,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殺她滅口,之所以作出這樣的判斷,絕對是有根據的,她的穿着很普通,并不怎麽華麗,而且每次見面,她幾乎都是抱着書本的,可是從剛才下午遇刺之後,她帶着他去西餐廳的表現,以及和她的一番交談,讓他改變了這個想法。
她吃西餐的那些動作和習慣,就像是經過了千錘百煉,身上自然而然流'露'出來的,也是一種習慣的氣質,普通的女孩,是沒有那種氣質的,而且,普通女孩,也不會持有她手中的那種金'色'的卡,那是一種銀行的至尊卡,他的手裏也有一張,是老頭子扔給他的,生怕他經濟危機。
她究竟是什麽身份?
又是什麽人要殺她呢?
從剛才的神情看,她似乎對于要殺她的人,是很清楚的,最少也是有相當的了解的。
還有,剛才在回來的時候,她和他說這些話,此刻回想起來,難道是有所倚仗?
如果她不是因爲惹上了什麽人而遭到對方的刺殺,而是另有他因的話,自己卷入進去,隻怕會很麻煩呀,唉!
算了,管她呢,不該惹的麻煩,也已經惹上了,想也沒有用。
想了一會之後,蕭易也想不出所以然來,所有的一切,都是他一個人在憑空的猜想,沒有什麽意義,反正兵來将當,水來土掩,想再多也沒用。
甩了甩頭,蕭易便把一切雜念甩出腦外,準備開始盤練功。
拼命的提升實力,才是王道。
但就在他剛剛準備運轉心法的一刻,他的手機,卻急劇的響了起來。
蕭易拿起手機看了一眼來電号碼,臉上登時'露'出了一絲驚訝的神情,電話上顯示的,居然是“沈笑笑”三個字,他的腦海裏情不自禁的浮起了那天那個在小區裏碰到的美麗的女人,和那天早上旖旎的情形,臉'色'微微紅了一下,才伸手按下了接聽鍵,以一種沉着鎮定的聲音道,“喂,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