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丢不起這個臉,最後舉家遷往國外定居。
于是,首富輪到下一家。
姚家大房落魄,說回姚家二房。
由于在東郊表現良好,姚樂平終究是秋寶的親爹,而且吸取教訓肯埋頭苦幹。于是,富美财團的小富總再一次遞來橄榄枝,希望他在姚老爺子的扶持之下,能早日重返首富的寶座。
有重量級的貴人相助,崛起是遲早的事。
梁婉婉等人聞訊趕來,催促一雙兒女向父親哭訴清貧苦況與親人的離别思念。
姚夏如一向高傲,搬到别的城市重新開始,努力生活,也有一個到了談婚論嫁的男朋友。
對方是中産家庭,有兩套房,年收入三十萬左右。
她自己有一套房,年收入十萬左右,奈何她有一個好吃懶做的弟弟,和無底線偏疼兒子的親媽。
好不容易找到一個勉強合心意的對象,她不想因爲這個媽和弟弟破壞自己的幸福,同樣不想回到以前那種長輩們指哪打哪的生活。
每當她想起,當初爲了讨好子桑,每天被母親哄着要她吃光那些臭哄哄的小方塊,立馬就想吐。
每當她想起,吳二開心時拿她發洩,生氣時的冷暴力又仿佛分分鍾找她晦氣的樣子,教人不寒而栗。
她不想再回到那種環境,不想看見那些過得比她好的人。當然,也不想過普通人朝不保夕的日子,所以現在這個對象是最好的。
但是,想甩鍋得有人肯背。
沖着這個想法,姚夏如不得不厚着臉皮回來向親爸低聲下氣,哭可憐。
可惜,姚樂平自認對孩子盡到金錢上的本分,秋秋對他的怨憤情有可原,這對姐弟的所作所爲卻讓他寒心。
與秋秋的待遇不同,他從小看着他們長大,衣食無憂,安安穩穩地長大成人。卻在姚家落魄時有多遠逃多遠,現在家境好不容易有些起色,兩個又來吸他的心血。
是可忍,孰不能忍。
孩子們都長大了,好手好腳的,沒跟他們要養老費就不錯了,還想他負責前妻的日常生活,不知哪兒來的臉。
因此不加理睬。
姚家二老也是,他們的心思全給了那對雙胞胎。
一招失敗,梁婉婉、姚夏如不死心,見姚樂平不曾再婚,心生一線希望前來求複婚。
那是不可能的。
撇開梁婉婉自作死的往事不提,這些年她生活壓力不小,害得她無法保養,人老珠黃,連風韻猶存都談不上了。讓姚樂平回頭啃她這棵枯草,他不如找塊豆腐撞死算了。
更何況,小富總給姚樂平介紹了一戶門當戶對的人家。
他算是撿了大便宜,那戶人家的閨女姓陶名雪,傳說中的剩女,40歲,模樣挺不錯,還是獨生女。她不是嫁不出去,而是條件太好看不上别人,甯可單着過。
她不是看上姚樂平,而是看上他有一個擁有雪尖茶的女兒。
家裏有錢又怎樣,自身條件好又如何?沒有健康什麽都是假的。她不信愛情,但見父母逐漸年老,身體健康堪憂,這才答應親事。
經曆這麽多事,姚樂平早沒了風花雪月的心思,直接與陶雪開門見山地談過。
男主外,女主内,隻要她善待他的一雙兒女,善待雙親,一切好商量。千萬别動歪心眼,大家都知道他有一個心狠手辣的姚二姑娘,她瘋起來他這老子管不了。
老實講,他對這個二女簡直是又愛又恨。
姚家的八卦事當年盛極一時,見他談起二女時的憋屈樣,陶雪噗哧地笑了。
于是,雙方達成協議,合作愉快。
盡管姚夏如、姚冬偉多番阻撓,不惜以死相逼,姚樂平仍堅持與陶雪結婚。
男人通常比較現實,加上家族利益至上的教育方式,姚樂平很坦然地接受聯姻,無視兒女要死要活的威脅。
秋寶和子桑一起來參加親爹的婚禮。
有她在,那對姐弟倆歇了。
見兩人恩愛如初,姚夏如覺得刺眼,早早離席回到自己住的城市,不管親媽好說歹說,硬是不肯再來。
姚樂平長得好,今年才四十多歲,經曆了這麽多性子大有轉變,成熟的魅力愈發讓人稀罕。
相處了一段時間,發現他不像外邊傳的那麽花心,漸漸地,陶雪對他日久生情,兩口子倒是過得和和美美。
不過,曾經欠下的風流債,總有還的那一天。
姚樂平以前的那些爛桃花,在姚家二房大有起色時通通找來了,把他煩了好久。
尤其那個柳宛蘋,仗着自己是姚家最得寵孩子的親媽,居然堂而皇之的上門讓陶雪侍候着。
富貴人家明裏暗裏有個一妻幾妾很正常,她以爲自己還能得到以前的地位。
不料,陶雪不吵不鬧,冷淡地讓管家将她掃地出門,永不得踏進姚家一步。
對此,姚家二老故作沒看到,反而更加注意雙胞胎的教育問題。
除了爛桃花,還有私生子來認親的。
陶雪那吃人的目光吓得姚樂平不敢回家,在辦公室的休息室住了足足一個月。姚家二老心疼又不便插嘴,隻好教雙胞胎去陶雪那兒替他求情,這才獲得赦免。
至于那些私生子女之類,通通去做親子鑒定。
姚家人是這麽打算的,如果是自家骨肉,不必陶雪養,讓二老搬到别的地方去教養他們。如果那些親媽不肯離開孩子,無妨,孩子的撫養費姚家可以給,一分不少。
但不負責孩子媽的任何費用,而且撫養費僅到大學畢業爲止。
經濟允許的情況下,姚樂平一向不虧待子女。
戲劇化的是,那些所謂的私生子女沒一個是姚樂平的,害得渴望多子多孫的姚家二老好生失望。
尤其是姚樂平,面對陶雪一副“你頭上綠油油的”的嘲笑眼神,着實尴尬氣惱了好一陣。
不管怎樣,真相讓他松了一口氣,繼續專心經營自己的事業。
親爸家的鬧劇,秋寶略有所聞,但不幹涉。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在大家夥眼裏,有秋寶和子桑這一對早婚人士在,其他人隻要過了二十都是晚婚,不怕人笑話。
所以,東百裏和春妮定關系之後,不到半年就結婚了。
東百裏是自由職業者,經夫妻商量,決定以後住在安平市。
因爲春妮媽不肯跟他們去京城,也不肯搬去跟他們住,一來怕連累女兒,二來不願丢空母女倆辛苦買的房子。
她不排斥第二春,問題是第二春遲遲不來她也沒轍。
風水輪流轉,輪到她安慰女兒了。
不忍心母親孤單一個人生活,兩人索性在店子的對面買了一套三房兩廳的居室,既方便雙方父母去住,離店子很近能有個照應。
遭過罪的家族,一般對人對事甚是寬容。
東百裏的父母不在乎兒媳是什麽出身,也不在意兒子、兒媳搬去安平居住是爲了離親家母近些。
老倆口理解孩子們的孝順,明白親家母的苦處,也支持他倆的決定。
逢年過節,春妮媽爲了不讓女兒牽挂,答應跟去京城與親家一起過。好在親家通情達理,對她的到來無任歡迎,要麽就是他們過來安平,大家熱鬧熱鬧。
對于春妮媽來說,雖然自己的第二春沒着落,又如何呢?以前看老秋家一家和樂不知有多羨慕,如今自己女兒也是。
偶爾回一趟娘家,那腰杆挺得老直,說話大嗓門,讓那些背後議論她離婚之後一定晚景凄涼的人羨慕妒忌恨。
哼,她有房子,有女兒、女婿在身邊孝敬,城裏有親朋好友串門聊天。每天清晨堅持去附近的小公園跟人一起跳廣場舞減肥,閑了與秋蓮呼朋喚友上山下河遊玩,日子美着呢。
再看看前夫陳家,他們家孩子多,很熱鬧。
問題是太多了,她想請保姆,可是公婆覺得浪費錢,不肯。
今天這個病,那個傷,女人顧得了大的,顧不上小的,隻能把上了軌道的生意交給男人打理。她在家伺候二老、幹家務活,男人回來還得侍候着,哪裏吃得消?
漸漸地,姿色不再。漸漸地,男人回家的次數越來越少。
終于有一天,女人抱着發燒的孩子匆忙跑到鎮上的醫院,卻發現自己男人陪一個女人去打胎。
從那天起,陳家的熱鬧天天有,比起春妮媽當年更爲激烈。
春妮媽聽說之後,積壓心中多年的冤屈氣終于煙消雲散,整個人變得容光煥發,害得一幹人等以爲她第二春終于來了。
不僅如此,仿佛幸運之神眷顧,春妮媽神清氣爽地從鄉下回來,發現親家也在,大家喜氣洋洋的。
一問方知,她女兒春妮有喜了!
有人歡喜有人愁。
莊淑惠生了一個大胖丁,才結婚一個多月的春妮也懷了……讓人傷心的是,早婚那對至今一直沒動靜。
“……你看看人家小惠和春妮,晚婚的人都當媽了,就你倆沒動靜。”姥姥不斷唠叨,“阿寶,你可千萬别學外邊那些年輕人,天天說要過二人世界,二人世界,等老了後悔就晚了。”
夫妻倆都是當老闆,一個忙得天昏地暗,一個閑得到處亂逛,今天逛到莆田的姥姥家吃飯。
秋寶在廚房幫忙,剛炒出來的雞塊太香,忙拈一塊嘗嘗味道,邊嘗邊勸:“姥姥,小軒連婚都沒結呢,你多操心他吧。孩子的事随緣,說多了萬一孩子他爸到外邊借腹生子我就慘了。”
姥姥眼一瞪,“你就這張嘴厲害。”總是吓唬老人家。
“那是,不厲害要吃虧的。”
姥姥無奈歎氣,“阿寶,聽姥姥的,别學外邊那些人日防夜防。女人啊,必須有個孩子才圓滿……”繼續語音攻擊。
說曹操,曹操到。
開飯的時候,石子軒來電話問候二老。二老得知他還沒吃飯,忙打包飯盒,讓秋寶分别給他和子桑送過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