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狐是過來人,很明白女人感性的小心思,愛人留給她的任何物件将被小心珍藏。
秋寶也不例外。
所以,紅狐成功地随着紙條被扔進芥子。當秋寶把打神鞭放進去時,它趁機從入口溜了出來。
倒黴催的是,紅狐一出來,那張紙條瞬間化成紙灰安靜躺在芥子裏。待魔女事件完結,秋寶想取出紙條放好,結果看到一小撮灰被氣個半死。
紙灰被弄出芥子,狐七的影像出現告之一切。
他說,爲表歉意,狐九以前不問自取送給她的所有寶貝不必歸還,不管是芥子,還是仙女羽衣和玉盒等。
“别氣了,以後我天天給你寫一張。”得知她悶悶不樂的原因,子桑安慰她說。
“不要,意義不同。”怕看多了會膩。
不過秋寶想了想,最終忍不住說:“要不你用同樣大小的紙重寫一張。”聊表安慰吧。
唉,女人真的是……
子桑沒轍,努力回想那天用的紙張,然後重寫一張一模一樣的紙條交給她,并附贈臉頰親吻一枚,總算安撫她浮躁的心情。
打神鞭還給子桑了,與魔女一戰,秋寶沒占半分便宜,倒讓紅狐撿了漏。
無妨,就算魔女被祭旗,照樣得揉成業力珠扔進天罡罩充當備份功力。她平時有空多練練,早晚能練回來。
再說石子碩,他們見過秋寶的金剛不壞之體,甚爲驚訝。
終于明白秋家姥爺孫的秘密有多驚人,得知吳寶本來就是一具屍體,秋寶并沒犯法後,石子碩有心隐瞞她的異樣。奈何當時的見證人太多,有些人甚至是死對頭那邊的。
子桑族得知此事之後,馬上派人搜集證人名單,是否有錄下當時的影像等,然後逐一解決。
所謂的解決,不過是消除記憶而已。
石子碩的沒消除,留着預防萬一。以後再發生這種事情,他作爲知情人或許能及時應變替秋寶瞞過去。
原來繼妹是個刀槍不入的異形,難怪從小打不過她。每一次見到她,石子碩都像看外星人似地,心情相當複雜。
過完年,春雨綿綿的天氣十分濕潤,清涼凍人。
去東郊之林避難的幾家人全部回歸大都市,沒清除記憶。因爲東郊之林以及外邊百裏地都是五毒神的地盤,有天地人共同許下的禁咒結界存在,沒人帶領的話根本進不來。
就算無意間闖進來,沒有主人允許,隻會自取滅亡。
這是規則,與人情無關。
子桑在安平市上班。
在大家眼裏,秋寶離開學校近四年時間。對她自己而言,不過是一覺睡醒罷了。過完年,子桑找人跟校方溝通過,秋寶可以重新回校報到,然後開始寫畢業論文。
這是最後一個學期,學生們大部分忙着實習找工作。秋寶自己做生意不用找,常回校上課趕寫論文。
本屆同學都是新面孔,秋寶沒什麽感觸。
對她來說,除了親人,其餘的都是過客或者陌生人,坦然待之。
唯一熟悉的人是校醫龐醫生。
魔女說得沒錯,龐醫生與蘇玲的孩子險些丢了性命。
陳桂花不甘心秋寶、春妮在蘇老師面前占盡風光,常去探望。有一次見蘇玲的孩子發燒感冒,咳得厲害,便從唐小雁那兒要了一瓶止咳糖漿。
師丈對待吃食一向嚴格,陳桂花擔心兩人不信,趁孩子又一次咳嗽而蘇玲剛好走開時,她倒了些糖漿泡水給孩子喝,立馬見效不咳了。
忙向蘇玲獻寶,還硬把糖漿留下來了。
蘇玲見她擅自喂孩子喝藥,不管有沒效,心中極其反感。等她離開後,蘇玲把那瓶糖漿交給龐醫生研究,結果無害無毒也沒什麽益處,夫妻倆才松了口氣。
從此以後,陳桂花被夫婦倆列爲黑名單。
所以,那糖漿隻給蘇玲孩子喝了一次便扔了,危害不大。魔女死後,孩子出現間歇性抽搐,像是患了癫痫病,但龐醫生知道不是,一直在研究着。
直到有一次,春妮和秋寶前去探望,發現孩子中了邪氣,便從子桑家要了一塊質地溫潤的古玉給他戴着。
魔女的邪氣不比尋常,受害者又是一個孩子,所造成的傷害需要慢慢淨化。
在熟人面前處處不招人待見,年輕貌美的女孩多不勝數,很多客戶對陳桂花的态度越來越不滿意,錢不好賺了。
沒轍,陳桂花不得不離開安平市。
她跟認識的一位姐妹去了傳說富商遍地走的一座城市,沒過多久,她開始在朋友圈裏炫耀新交的男友送的名貴禮物,出入高雅場所,嘗盡各地美食佳肴,引來一陣充滿羨慕的驚歎。
這一切對于秋寶、春妮等人來說都是八卦新聞,茶餘飯後的一個閑談話題。
而陳鵬在京找了一個女朋友,年前結了婚。陳桂花對他來說已是過去式,過得如何風光他一點兒不感興趣。
更讓秋寶意外與驚喜的是,春妮終于向人表白了。
對象居然不是班長大人,而是一向沉默寡言的東百裏,讓秋寶大跌眼鏡。
事情是這樣的,春妮在東郊之林避難時曾深刻地考慮過,她不能總是暗戀,偶爾得陽光一下。下手慢了,暗戀對象又被壞女人騙走多揪心哪!到時候還要跟他們做好朋友,想想就鬧心。
不如坦白跟他講,不成的話大不了從此江湖不見,反正她有地方躲着哭。
于是,趁夥伴們一起去東郊接人回安平市的前一晚,春妮約東百裏出去表白了。
東百裏一怔,見她緊張得滿臉通紅,手腳不知往哪兒放,忙安慰她:
“我正想問,你會不會覺得我很悶。”
啊?春妮呆了呆。
他的自嫌令她窘迫頓消,忙搖頭,“不會呀,你家做的零食我很喜歡。”她與靈莺的最愛。
納尼?!這才是你的真心話嗎?
東百裏又是一愣,呃,這話怎麽接好呢?
兩人面面相觑中……
尴尬氣氛沒了,各自心意已表達,幹站着也不是辦法,東百裏很上道地上前牽起她的手。
“走走?”
春妮心如鹿撞,“好。”
他們相偕離開,沒人留意旁邊一棵樹的樹梢上坐着兩個人,把剛才發生的事看得一清二楚。(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