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石兩家人走了,剩下周家這個籌碼她會好好利用。
不過,周家是軍政之家,雖有一兩個纨绔子弟,總的來說剛正之氣較重,不好忽悠,至今未被魔女攻克成爲傀儡。
所以,子桑挑了周家合作。
寒楓身懷特異功能,又被煞氣控制,化妝成周家子侄的子桑封住他的行動,再用法力把他和外界隔開,不讓魔女的煞氣離體。
失去本性的人,外人無力施救。
就算魔女死了被釋放靈魂,那靈魂也是另外一種人格,需要本事非凡的法師超渡,喚醒本性才能得到安息。
前提是,那魔女得死了才行,否則百了大師來也奈何不了。
把三個暴徒控制住送去被人研究,期待從他們身上的煞氣找出蛛絲馬迹,比如魔女的企圖,她的安身之所等等。
周家的書房裏,坐着好些人在開會。
有子桑族的,也有周家最權威的幾位長者和最出色的年輕子弟。
還有周老爺子,他紅光滿面身體倍棒,好好的。
病床上那位是周家一名長者扮的,剛退休的軍中将領,煞氣重。
沒辦法,周家人說得自己人親身經曆才肯相信。
“這事不好辦哪!怎麽跟外邊的人說?說三合教治人的不是氣功,是那什麽地獄來的邪氣?别說他人不信,我到現在還不咋滴信……”周家一名長輩瞅了周老爺子一眼,聲音由大到小。
氣功治人,邪氣害人都特麽的玄乎,不科學。
蠱惑人心不能一蹴而就,恐惹人心疑須循序漸進。邪氣慢慢輸入人體内,幾個療程之後方能成功。
親自驗證的長者被子桑救醒,直呼邪門,把感受說了一遍大家才相信。
可是,光周家人知道沒用,三合教救過很多人,那些人去醫院複查真的沒事,子桑也派人前去查過。
“他們有雪尖茶和各種靈食輔助,救好個把人不奇怪。陌子的靈食收成有限,雪尖茶量也不多,不可能每個病人都是真的好,肯定有些人身上有古怪。”坐在子桑旁邊的人說。
“有古怪也不能亂來,一不小心被人栽贓陷害,這殺人犯的鍋甩不掉。”周家人搖了搖頭。
“難不成等妖女把人殺光了再跳出來主持正義,就憑你們幾個?哼。”周老爺子不服,重重的鼻音表示他的鄙視。
子桑輕咳了下,出言安撫道:“大家别着急,查人的事我們來做,讓上頭提高警惕準備随時行動的事,就要麻煩各位了。”
“這個不難,”周東海說,“隻怕上邊有人被策反。”
“我們也擔心這個,所以讓人查了一下,這兒有份資料希望能幫上一點忙……”子桑身邊的人立刻把資料派給大家看,但凡跟三合教有過接觸的人家全部有記錄。
會議開了好久,衆人連飯都顧不得吃。家中女眷忍不住擔心,讓周小容上來相請。
周小容的家就在隔壁,今天恰好也在。
這件事周家沒瞞着家中小輩,多知道一些不易被忽悠,但要對外保密。
“今天很晚了,小候,要不你們今晚在這兒住下?”周小容見了子桑,與之并肩而行。
子桑笑了笑,“是要住下,怕那妖女過來報複。”
他的工作停止了,集中精神跟魔女、陌子周旋。他們暫居周東海家,在周家範圍設了陣法預防偷襲報複,其他要出外工作辦事的周家人統統發放護身符。
凡事無絕對,量力而爲之。
“那我去給你們安排收拾。”周小容隐約有些高興。
“不必麻煩,剛才已經跟周伯伯說過。”子桑叫住她。
“沒事,我去看看收拾得怎樣了。”說罷,周小容轉身離開。
客廳将到,子桑不再叫她……
秋寶和春妮等人都不在安平了,莊淑惠也在京城,所以周小容留在京城的時間比較多。
自從子桑幾人住在周家,她再也沒離開過。
子桑呆在周家的日子裏,她噓寒問暖,天氣涼了送上被子,熱了端上清涼可口的甜湯,幫家裏的廚娘給他們做三餐。
每次出門之前總要問問他們需要什麽,她幫忙帶回來。
哪怕被婉拒,依舊樂此不彼。
有一天,有孕在身的莊淑惠在家裏悶得慌,約她出來逛街順便喝個下午茶。逛到一間男裝店時,莊淑惠驚訝地發現她左挑右揀,特别仔細。
“咦?打算送給誰呀?男朋友?”莊淑惠逗她說。
周小容一直不談對象成了周母的一塊心病,見人就唠叨,都快成爲鄰裏間的笑話了。
偏偏她自己不在乎,難得今天有此一舉,莊淑惠頗好奇。
更稀奇的是,周小容居然笑了笑,“沒有,給小候的,他現在住在我家。”
莊淑惠一愣,啊?!
“不知他穿多大的,”趁他們忙着,她替大家收過一次衣服,他的上邊沒有任何标簽,“不好意思,我先打個電話。”
貌似很熟的樣子,莊淑惠目瞪口呆中,看着她走開打電話,聲音溫柔像換了一個人似的。
這樣的周小容,前所未見。
“……喂,小候,你衣服穿多大的?啊?你别管,多大?快點,我朋友在等……”
可能不如願,一會兒,周小容十分郁悶地走過來,摸着那件襯衫愛不釋手。
“怎麽,他沒說?”莊淑惠不動聲色地問。
不知怎的,這個結果讓她安心。
“他忙,那邊又吵聽不見。”周小容悶悶地說,整個人黯淡了。
不過,她左看右看,憑自己腦補的尺寸買了一件。結帳時,她問店員如果不合身能否換,得到肯定的答複,她才滿意地付了帳。
一個小插曲,讓兩個女人沒了逛街的心思,直接去喝茶。
剛坐下,莊淑惠終于憋不住問了。
“小候,是子桑候吧?”
周小容悶悶不樂地點頭,認識的人中除了他還有誰?
見她坦承,莊淑惠吃了一驚,“他是阿寶的丈夫,有家室!”
“那是過去,”仿佛料準她會這麽問,周小容很是從容,“都快四年了,她一次都沒回來過,這種婚姻還有存在的價值嗎?”
“那是他們的事,或許阿寶有苦衷。”
“什麽苦衷讓她連個電話都沒有?”周小容詞鋒尖銳,語氣卻很平靜,“我打過她的電話,從來不在服務區。他在我家住的這段時間,我沒聽他提起她,更沒看見他倆通過電話,他們的婚姻早已名存實亡。”(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