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正勇讓父親不必牽挂自己一家,不管發生什麽事,總得有人留下。
孩子們長大了,得學會承擔社會責任。包括車小叔的兒子,他讀的是軍校,在惡勢力面前退縮與逃避是懦夫的行爲。
大是大非面前,犧牲在所難免。
“我們會看着孩子們,至于爸,就交給你們了。”車正勇對車小叔說。
兄弟決别,車小叔黯然……
人都撤走,生意有人接手。
車小叔和姚家的産業算是中型企業,全部由外來商家合資與并購,授權代理人跟進。
不過,這是暫時的。
接手的商家跟大家沒交情,完全是出于利益關系,等危機一過自有辦法要回來。
這是說服姚家二房離開的條件。
姚樂平和兩個孩子,加上姚老頭夫婦一同被接到東郊,和秋、石、車和春妮的家人以及小黑、小狼全被安排在子桑和秋寶的家裏。
他們家夠大,住得下。
回本家避難的不僅僅是他們,還有分散在國内的族人小孩,成年人繼續在外邊盡己所能。
至于海外的,另有安全地方安置。
秋蓮的性子不比從前,現在的她見了前夫能坦蕩自然地打招呼,倒讓姚樂平刮目相看。
避難的真正原因除了車小叔和石晉龍外,其他人不知道,包括姚樂平。
姚老頭是個精明的,當初姚家敗落,子桑家一點兒動靜都沒有,如今無端端讓他們搬離安平市必有蹊跷,于是追問。
而子桑族人給的答複是,秋寶有一個仇家尋來,她有事出遠門顧不上家裏,擔心父母親人被首當其沖遭報複,不得不撤離。
“秋秋她大伯爺家……”姚樂平記恨姚家大房,姚老爺子畢竟老了,有點眷念舊情。
“少爺沒吩咐。”管家微笑。
姚老爺子苦笑了下,不再追問,從此安心地住下,每天到處遛達觀察子桑族的規模到底有多大。
如果可以,希望能和子桑家重修舊好。
終究是親家,不是嗎?
子桑族人任他們到處閑逛,大門口有禁制,沒經過允許出不去。而且東郊之林邊沿有結界,外人已經進不來。
本家屋外有陣法和結界,沒辦法,這裏是大本營,必須安全保障。
等危機一過,除了秋家二老,其他人的部分記憶會被消掉。
來到子桑族的地盤,老人家可以随意,年輕人不能閑着,小孩子得繼續上課。事情未解決之前,住在東郊之林的人不能出去,防止魔女和陌子趁機潛進來。
神府裏寶貝多,他們一直虎視眈眈,如今五毒神不在,須嚴防。
外邊不能走,裏邊行動自如。
本家有學堂,住在東郊之林範圍内的族人每天送孩子回本家上課。
路途稍遠,途中有各種獸類出沒,正好鍛煉孩子們的體能與潛力。同時也要小心,别讓他們闖進神府的輻射範圍。
除了五毒的輻射,那裏的魔植魔獸不好欺負,驚動神府守衛就更不好了。
石、車兩對夫妻和春妮媽分别在農、牧場幫忙,擠牛奶,割草,種菜等大把活幹。子桑族搬來的前幾年,有些人閑着沒事幹,索性在林子裏開辟荒地建了一座小型的農牧場,開始自給自足。
參與農活的人除了幫傭,主人家也紛紛上陣,親自動手耕種與收割倍有成就感。
對于石子軒來說,能暫時避開工作上的喧嚣煩躁,他喜聞樂見,父親一家的到來讓他歡喜萬分。白天跟去農場幹活,靈感大發時席地一坐,開始哼寫新歌。
近些年,随着樂隊的名氣越來越響,工作也越來越多,而且是多元化的。
拍廣告,采訪,商業綜藝表演,到處巡唱,把整隊人累個半死,創作靈感嚴重枯竭,各界人士都說他們江郎才盡。受傳言影響,經紀人淩霄告訴他們,公司有意讓他們接劇本轉型雙栖明星。
噢買嘎,這跟他們的初衷嚴重不符。
經過全部隊員的開會溝通,達成共識準備向公司抗議不轉型,結果自己被接到這兒來了。
終于能喘口氣,他萬般慶幸。
每到夜深,坐在工作樓頂輕聲彈唱,眺望遠方的黑暗緊鎖愁眉,無法掩飾眼裏的憂心。
你在他鄉還好嗎?爲何從不接電話?
每個人都笑說别擔心,其實,又有誰能真正放下……
本家環境好,生活設施齊全,大家很快就适應了。
讀初中的石子貝每天回學堂上課,春妮除了自己工作的之外,還去族裏的營養源研究室給人當助手。
跟專業對頭,她應付得來。
春妮的生活壓力不大,車子是全款,房貸還給候明哲,人家一早告訴她不必操心這個,等風頭過了再慢慢還。
至于店,一間小店而已,暫停營業損失不大。存貨退回公司代爲發貨,來到本家後可以進工作樓繼續跟客戶聯系。
與外界唯一的聯系方式,在工作樓。
由于多了好些外人,不得不封鎖與外界的信息聯系。手機和座機隻能打内線,跟住在東郊之林的居民通話。外界有什麽重大消息,會通過工作樓傳達。
當然,電視可以看,不限制。
她們搬到本家,東百裏等人繼續留在外邊,相隔甚遠,找借口跟他聊個電話都不方便了。
對此,春妮倍感失落。
又是暗戀,沒來得及表白又一次夭折。她很傷心,必須利用工作來麻痹自己,所以一天打兩份工忙得不知日月。
白天去研究室當助手,增長見識。
晚上加班,吃過飯回工作樓的辦公室繼續跟客戶溝通,接單,把單子傳回公司代發貨,常常忙到淩晨一兩點才回家睡下。
本家内外的風景優美如畫,空氣清新。
待夜深人靜時,獨自走在光滑的庭園小徑,心情舒緩,不由自主地回想往事。
有以前的暗戀對象,也有今天的。有小時候無憂無慮的時光,還有,一個站着也能睡覺的燈籠褲小丸子頭。
不知她怎樣了。
……
陳鵬、陳桂花不在避難名單裏,他們不符合入境條件,其中一個甚至有窩裏反的危險性,嚴禁進入自己的群體。
蘇玲和龐醫生不肯搬,兩人是普通人,跟秋寶他們極少接觸,感受不到山雨欲來風滿樓的緊張氣氛。
“生死有命,不必麻煩了,該死的人活不了,死不了的人在哪兒都能安平喜樂。”蘇玲樂觀地說。(未完待續。)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