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家上下誰也沒想到,候杉居然就是他們一直期盼早日來迎親的子桑小少爺。
結親不成反成仇,姚家還倒貼他一閨女。偏生這閨女也是個小白眼狼,害得姚家一點兒便宜都沒沾。
“……沒錯,姚家一向以利益爲重。可你想想,如果姚家起來了,你在姚家的地位還用說嗎?以後你的事就是整個姚家的事。婆家要敢欺負你,爲了利益,自家人肯定幫到底。秋秋啊,娘家永遠是女兒的靠山,這一點爸沒騙你。”
這話有理,秋寶也承認,“道理是對的,問題是爸您沒那個能力。”
“你爺爺也這麽說,所以沒人指望我。大家是希望你把弟弟帶到身邊,好好教導他成才,讓他多跟子桑家的人學學本事,争取早日替我姚家東山再起,扳倒張家。”
首富之争,刻骨銘心。
弟弟?秋寶不屑一顧,“小偉?讓我管教他成材?沒一腳踹死他是看您份上,這事免談。”
他該不會以爲,她跟梁婉婉的感情真的勝似親生母女吧?太天真了。
“不是小偉,是小昊,姚之昊。”
秋寶愣住了,姚之昊?沒聽說過,“哪兒來的?”
她的語氣讓姚樂平很不高興,“什麽哪兒來的?他是你弟弟,親弟弟……”是他外面一個女人生的。
對方是他十幾年前衆多女人中的一個小情人,長什麽樣兒他完全忘了。
沒辦法,女人太多記不住。
上個月,姚樂文把孩子帶到他家時吓了衆人一大跳,他看照片才依稀想起這個女人來。貌似兩人有過親密接觸,對方是個剛畢業的小清新,一本正經地希望他能負起責任,所以他沒再找她。
有家室的男人再怎麽甜言蜜語,也隻是玩玩而已。況且他不但家有美妻,良妾也懷着二胎,這種男人你讓他負責任豈不搞笑?
明知他的底細還心甘情願陪他玩,就得遵守遊戲規則。
隐約記得,當時他甩了她,她曾尋死覓活來着。後來姚大伯譴責他做事不夠幹淨,喝斥姚樂文作爲大哥的不幫忙擺平這事,萬一鬧大對姚家名聲多不好。
不知姚樂文用了什麽手段,反正那女人不再出現。
既然事情是姚樂文擺平的,他肯定知道對方住哪兒或者别的,發現她有個兒子酷似姚樂平就不足爲奇了。
“大伯把他帶回來的?”秋寶皺了眉頭,打王标電話聽打聽。
她對原主親爹無愛無恨,對姚家大房卻很讨厭,尤其是他們家那個老頭子。
姚樂平見她打電話讓人查,心生不滿,“沒什麽好查的,她偷偷生下孩子不敢見我,臨死前才把他送到你大伯家。”
猛然知道自己有一個十七歲大的兒子,他心裏喜憂參半。姚冬偉不成材是他心中的痛,小兒子小女兒才兩三歲,他等到死姚家都未必有重返巅峰的那一天。
還好老天爺垂憐,在他絕望之際送來一個好消息。
“必須查,我一個女兒家大伯他們都容不下,要麽把我嫁得遠遠的,要麽讓我滾出姚家怕我分一杯羹,會那麽好心給你送回一個兒子?”
最近太多事摸不着頭緒,秋寶的陰謀論再次發作。
以爲她在推搪找借口誣蔑家人,姚樂平臉色微變,怒聲喝斥:“你爸我還沒老糊塗随便認兒子,我們做過親子鑒定。再說,我現在還有什麽讓人圖?秋秋,爸最後一次問你,你到底幫不幫?”
“您說我該不該幫?姚家的女兒随時可以犧牲,我被你們賣了好幾次,虧得我夠自私才撐到今天。讓我扶持姚家豈不自作踐嗎?”犯賤不是她的德性。
秋寶挂了電話後直言不諱。她剛給王标打了電話,對方說整理一下資料就送過來,看來他們早有準備?
姚樂平神情陰晦,“秋秋,你非要逼死親爸才甘心?你身上要是挂着個逼死親爹親爺奶的罪名,子桑家容得下你?”
秋寶微微一笑,“爸,你别吓我,我跟您外邊的孩子不同,我是姚家血統純正的子孫。我姚家人逼死個把人算什麽?不信您回去問爺爺和奶奶,問問他們手上有沒沾過血。你手上也有吧?”
他們都在她的旗子烙了印,未達标而已。
一将功成萬骨枯,在姚家,以性命要脅是最可笑的行爲。
她的話讓姚樂平既感難堪又憤怒,“好,好,不愧是我的好女兒……”
不等他發飚,王标把資料給她送來了,并悄聲說了幾句話。
他對秋寶畢恭畢敬的樣子讓姚樂平很不爽,神色陰沉,不發一語地起身正欲離開。
“爸。”秋寶喚了他一聲。
姚樂平身形一頓,以爲她妥協了。
“您最大的缺點就是沒主見,容易相信他人。人家讓你把我踹出家門,你踹了;人家讓你認兒子,你認了,你不覺得其中很矛盾嗎?大伯一向讨厭你,以前是恨不得取而代之,他會好心替你找回兒子?”
“你到底想說什麽?”姚樂平失望地看着她。
秋寶來到他面前,把資料遞給他。
“當初姑姑她們唆使外人欺負姚家二房,大房的人沒吭過聲,表面上卻跟你們保持聯絡,原因爺爺肯定很清楚。爸,平心靜氣地看看這份資料,再想一想,如果姚家東山再起您撐得住嗎?”
今天的姚氏仍能苟延殘喘不是因爲他的努力,而是子桑在暗中幫忙。重返巅峰的話公司靠誰?繼續靠子桑的人撐着?人家辛苦一場,最終得益的卻是姚家一票不成材的子孫。
以親爹的能力與個性,分分鍾是替他人作嫁衣裳。
本以爲今天出來有不同的收獲,結果還是把她當成冤大頭。
把資料交給他,随便他看不看,秋寶頭也不回地走了。
可以的話,她希望與姚家人再也不見。
其實,除了兒女聯姻做得比較過分,原主的父親爲人還算不錯。給原主的撫養費,她重返安平市時的部分花費他也舍得出。雖有前提條件,但比别人的渣爹好很多。
她從來沒想過要整垮姚家,可惜他耳根軟,整天惦着賣女兒謀利益。爲了自己的清靜,她隻能讓姚家垮了。(未完待續。)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